这些攻击都是极为强力有效的,足以摧毁大一片的黑烟之脸,但仍旧在身旁裹得密密实实的黑烟之脸,却反而让我产生了,它们的繁殖速度突然间提升到一个新阶段的感觉。这种提升的速度,足以和它们被巫师们、龙傲天和丘比等人有意无意释放的力量消灭的速度相提并论。
在我进入这个废墟之前,巫师们就一直在和黑烟之脸僵持,如今,连龙傲天和丘比所率领的魔法少女们都进来了,但混淆在一起的力量。却仍旧无法彻底消灭黑烟之脸,甚至,以数量来说,仍旧是一种僵持的状态。
这定非偶然,而是某种神秘机制作用的结果。也许。黑烟之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适应这个废墟环境。这就是五十一区的底气所在吗?我不由得如此想着。
战斗的声响十分惨烈,不一会,就有人死去,惊叫和悲呼声响起的时候,更大的光芒。在重重的黑烟之脸构成的帷幕后绽放着,每当这光芒刺穿黑烟之脸所构成的天然屏障,来到我的跟前时,我眼前这密密麻麻的黑烟之脸,就如同被利剑贯穿了一般,雪融式地化为灰雾。而我。便在此时再一次后撤,借助更多的黑烟之脸,遮挡自己的行迹。
即便听不到少女的声音,也能判断出,肯定是某个“魔法少女”死了,毕竟,龙傲天是孤身一人。只有丘比才因为自身没有战斗力,而以魔法少女们代行。而巫师们死亡时,其同伴是绝对不会如此感xìng地悲鸣的。我能确定,死去的魔法少女,绝对不是小圆、晓美和学姐的其中一个,而非这三个头领xìng的人物,却能进入这个意识态世界后存活到天门降临的魔法少女,是极为稀少的,死了一个,就意味着。魔法少女们的力量暂时无可挽回地损失了。
出于第一眼所产生的感受,我很难对那些男子汉形态的“魔法少女”的死亡感到惋惜,当我第一次看到肌肉男魔法少女时,就不由得想要喷饭。这种心情是如此强烈,连压制在内心中。不从脸上表露出来都极为勉强,但是,在此时此刻,却也无法对这些魔法少女的死亡感到由衷的高兴。我聆听着那悲呼,死亡、焦虑和愤怒,心中的感受无比驳杂,只是,这种情绪却没有让我改变自己的行为,因为,仿佛有另一个无比平静的自己主导了身体的行动,静静地咀嚼着,这复杂感受的滋味。
我几乎以为,这个平静地,安宁地,咀嚼品味着这些起伏情感的,就是魔纹的原主人,那个少年高川幻影。我有时会想,自己此时jīng神分裂般的感受,便是他借由魔纹的一点点侵蚀,在我的内心深处挖掘出了一个属于他的轮廓。
当然,我知道,这种想法是危险的,因为,所想象到的情况在当时很可能并不是真实情况,然而,当想法产生之后,便有了这种可能xìng。jīng神意识,从来都是在最初的想法形成轮廓后,一点点产生变化的。我身为一个于“现实”中罹患绝症,并发jīng神病的病人,又是在这般意识态的世界里活动,这种因为想象而深化病情的可能xìng一定会被放大。
每一丝想法和感受的变化,都会催化一些原本不会产生的东西,都会为原本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提供养分。
越是想,就越糟糕,然而,我却无法制止这些想法,因为,它在我的脑海中,在我实际的身体中,都并非是毫无缘由,完全没有存在基础的。
如果参与战斗的话,如果涉入苦战之中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停止这种不可遏制的发散xìng思维了呢?这样的考虑,让我当初坐山观虎斗的打算动摇了。面对那些敌人,虽然费上一番工夫才能取得胜利,就最终的结果而言,也是没有必要的,但是,和自己此时的jīng神状态继续深化相比较,反而是值得的。
当新的念头即将形成轮廓,以打消这般想法前,我艰难地将其按耐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白费工夫,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静静呆在一边,仍由思维弥散,简直就像是慢xìng自杀一样,当我这么认为的时候,那种由不可遏制的思维和结论所带来的恐惧和痛苦就更加强烈,强烈得好似心脏好似被一根烧红的铁管搅动着。
我按住脑袋,一边用手指用力去钻着太阳,希望外在的压力,能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一边挥舞臂刃斩杀在这段时间靠得太近的黑烟之脸。接二连三的战斗余波再次穿透到我的跟前,我不再犹豫,发动速掠超能从黑烟之脸的间隙中嗖然掠过。在密集的黑烟之脸中选取合适的道路,还不足以让我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因为。那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了。越往前,受到战斗余波冲击而消失的黑烟之脸就越多,路线就越显得空旷。当我的眼前再次敞亮起来时,一道巨大的光柱猛然从斜上方扑来。
在光柱的另一顿,隐约浮现魔法少女学姐的身影。这是我十分熟悉的强力攻击。在拉斯维加斯城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魔法少女学姐曾经用这一招,击退过许多强大的敌人,而义体状态下的我也一度为此退避三舍。
正面抵抗,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完全没有必要自讨苦吃。尽管这道充满了攻击力的光柱现象十分惊人,而且突如其来,但是,仍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