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未表态的队伍,也不知道如果真有这样的队伍,他们的境遇会否如我们一般,被彻底地边缘化。但我知道,就算真的存在同样境遇的人,我们也不会是之中最糟糕的一个。因为,我们并非和荣格一方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尽管,这个合作并不是那么稳固。
锉刀从我这里拿走了和荣格联络的方式,并作为代表进行更进一步的情报交流。
现在这种情况,无论要从哪一方手中获得更多的信息,都不再是单纯的信息交换可以达成的。我们十分明白,每一方联盟都不缺乏情报,他们需要的是立场的表态。甚至,只要做出表态。就可以免费获得大量的情报。他们并不在乎表态者是否会在将来出尔反尔,实际上。只要在这个时候,作出倾向xìng的表态,就已经无法改变立场,因为,就算想要改变立场,也不会得到另一方的任何支援和信任。他们也许会在某个时候挖角。但更可能的是不会浪费这个力气,他们如果需要间谍,需要背叛者给对手致命一击,也不会选择立场摇摆的人做这件事。
非我既敌,这样界限分明的思维。很快就会堂而皇之地浮现于表面。想要通过暧昧的态度和不清晰的立场混水摸鱼,下场就是情报方面被彻底切断,被当作弃子和炮灰,或是在最终决战前,成为缓和各大势力矛盾的牺牲品。而且,因为各方都需要这样的牺牲品,所以,拉人入伙的劝说,基本上都会只进行一次。
对于被聚集在五十一区的小型神秘组织来说,选择其实并不多。
要准备的,早已经做好准备,要布置的,也已经布置完毕。在这种关系到未来力量格局的行动中,没有任何举动是随xìng而起,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角逐,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情报不足的参与者,才刚刚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我想,像我们耳语者与锉刀小队的联合队伍一样,之前并不知道五十一区的计划,却可以在短时间内弥补情报的不足,还拥有可以改变局势走向的力量的神秘组织,应该是十分稀少的。
在锉刀代表我们这支队伍和荣格进行联系的时候,我和咲夜谈及更多关于境界线的话题,和锉刀一样,咲夜对没能亲身体验那个奇异的意识世界感到遗憾。不过,一直处于灰烬使者状态下的她不太喜欢说话,大部分时间中,只是听我述说。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觉得她似乎很享受这样宁静平和的时光,即便,这种宁静平和仅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我谈及在境界线中看到的“咲夜”现象,她感兴趣的是,那个现象竟然是自己高中时代的模样。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呢?咲夜也不明白,但是
“如果我真的在高中时代就和阿川认识……”咲夜似乎在遐想那样的场景。
过了一阵,锉刀结束和荣格的通讯,走过来对我和咲夜说:“确认了,的确是利用jīng神统合装置对拉斯维加斯的纳粹进行反攻的计划。六个小时后,五十一区会启动jīng神统合装置,以空间跃牵的方式,将我们直接投放到纳粹的飞艇中。”
“直接从内部进攻吗?”我问到:“没有从外部击破那些飞艇的方法?”
“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就算有,他们也不打算使用。”锉刀说:“直接攻击内部,在他们的判断中,是最小程度减轻损伤,尽可能接收战利品的最佳办法。”
“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失败?”
“应该说,对我们这些人来说,直接进入接舷战才是最合适的战斗方式。”锉刀撇了撇嘴角,“要从外部破坏那些飞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从另一个角度来想,如果五十一区肯卖那么大的力气去敲开那些乌龟壳,打一场正面的攻坚战,也没必要让我们这些人来分享战果。”
“五十一区会投入多少兵力?”我问。
“一百人的jīng锐士兵。”锉刀顿了顿,补充道:“全都是普通人。他们说,jīng神统合装置无法传送大规模的部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