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清楚五十一区到底在做怎样的实验,也不清楚这些实验的基础素材是从何而来,而经过了半个世纪的努力,他们又到底取得了多少成果。不过在席森神父口中,导致抵达木屋的幸存者们的异变的“神秘”,就是五十一区近年来所获得的突破xìng成果,而现在则被摆上了台面充当交易的筹码至于事实是不是真的如席森神父所说,我其实并不感兴趣,不过,在木屋的经历中所观测到的,导致幸存者们产生异变的“神秘”所体现出来的病毒xìng,让我稍微有些在意. .
我身为末rì症候群患者中的一员,本身就一直被神秘的“病毒”侵蚀着,而且,以“江”的角度来说,我就是最接近病原体的患者。虽然在末rì幻境中没有多少被“感染”的经历,但是,我十分明白,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种感染xìng、病毒xìng和神秘xìng的结合产物,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痛苦。虽然,感染和病发并不总是会带来坏处,但是,基本上都是弊大于利。想要通过“病毒”来获取力量,将要付出当事人绝对想象不到的代价。
不仅是我,过去的许多高川,都曾经在各自的末rì幻境中找到过这种神秘xìng质的病毒,这些玩意虽然称为“病毒”,但并不一定具备物质xìng,有时也会是以一种概念、意志或现象的方式存在着,不过,既然称之为“病毒”,自然是在特xìng上,充满了一般意义上的病毒特征,并且,基本上都倾向于一种恶xìng的侵蚀xìng的特征. .
这些“病毒”的存在,不管是不是人造的。它所表现出来的特征,都不得不让我怀疑,它们都是“江”的病毒本质的映shè,或是潜伏在末rì症候群患者中的病毒体的映shè。
在“现实世界”中,最初的“病毒”原型是否还存在,已经不得而知。因为,即便动用了高科技的器材,也无法对“病毒”进行直接观测,只能通过感染者的病症变化特征来判断,这种“病毒”的确是存在的。这也是这种“病毒”没有学名,仅仅被称为“病毒”的原因,“病毒”这个词汇放在末rì症候群患者身上,并不仅仅是一种学术概念,更大程度上是一个代号。
因为无法直接观测。所以无法用直观的方式描绘“病毒”的物质xìng结构,病院的研究所得到的,只是一种数据在脑海中勾勒的形象,更像是一种数学模型正如我们只用数学而非图像来描述一个现象,一个状态,或是一个切实的物体时,只会得到概念xìng的印象,尽管。在某种意义上,这种概念xìng的描述和印象也许更接近这种现象、这些状态、这类物体的本质。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种“病毒”的活跃期限很短暂,但是,它对人体细胞基因等深层次的影响却十分强烈。比起直接破坏人体的系统结构,导致人类的死亡,它更像是一种催化剂,在短期的活跃中。促使人体深层次的结构朝某个方向产生变化,随后就陷入更难被捕捉到的休眠状态。感染者之所以死亡,并非是被“病毒”直接杀死的,异化本身也不会直接导致人体的系统构造崩溃和死亡,而是承受不了异化所导致的副作用。
这种特xìng让人很难确定它会否随着感染者体内的异变而产生变化。
原型的初始病毒株无法找到。甚至无法明确它是否还存在,在其他患者体内,“病毒”到底以怎样的姿态存活着,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对自己体内的“病毒”的了解,却比所有人都要直接和深入。
在我体内的“病毒”拥有一个更确实的名字“江”。有人认为,名字就是一个代号,但其实这种说法不正确,或者说,不完全正确。“名字”拥有比“代号”更具备灵xìng的特质,在古老的时代,不,即便在现代,它仍旧是一种充满了“魔力”的东西。世间的一切为了区分开来,可以冠上各种不同的“代号”,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们都拥有“名字”。
这个名字让“江”从泛xìng的“病毒”代号中dú lì出来,更加显化,更加独特,也更加活跃。我觉得,如果要深究自己和其他末rì症候群患者到底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变成了患者中的特例,也许,正是因为,存在于我体内的是“江”,而存在于其他患者体内的是“病毒”。
“江”是“病毒”,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病毒”都是“江”。“病毒”给人一种原始冰冷野蛮的印象,但是“江”却充满了智慧生命的灵动。从这一点来看,少年高川幻象会爱上“江”,虽然是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意外,但却不是什么毫无道理,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
即便如此,“江”仍旧是一种“病毒”,从末rì幻境的构造和本质来说,也许其他末rì症候群患者体内的“病毒”,会因为其潜伏的状态,即便在末rì幻境中拥有映shè,这种映shè也应该是以一种不活跃的,甚至是休眠的存在,不过,“江”的病毒本质映shè进来的话,绝对不会那么死气沉沉。
而在“高川”的经历中,包括我的遭遇中,所出现的那些“病毒”,无一不是活跃而充满杀伤xìng和侵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