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出洞的话,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没关系。”衫本直树用手紧紧捏住断骨的地方,在变得安静的卧室中,可以听到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在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后,那只手臂迅速恢复正常,重新变回人手的样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用力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的神sè。他并不打算因为瘦弱年轻人的告密而斥责对方,只是对他说:“你觉得我们做不成诱饵的话……”
瘦弱年轻人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了,不是吗?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既然没有提醒我们这里有这样的势力存在,那么失败的责任并不在我们身上,不是吗?”
两个反问似乎让衫本直树下定了决心,他再一次环视房间,试图找出让他感到不安的东西,但片刻后就彻底放弃了。[]
“我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那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烤架上的rǔ猪。”衫本直树这么说着,突然将手指插进xiōng口中,挖出一个硬币大的徽章。抛给瘦弱的年轻人,“接下来是你的事情了,神父大人。”
“当然,士官长大人。”瘦弱的年轻人抓住徽章。放在xiōng前,恭身念颂古怪的祷言:“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花,草会枯萎,花会凋零。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祷言结束后,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徽章绽放出白sè的微光,若非主人为了增加情调,刻意将卧室灯光调得昏暗,很难觉察这片微弱的光芒。微光持续了三秒,随后在瘦弱年轻人的掌心化作粉末。
他们之间的对话既是交流商榷,也是刻意告诉那个不知道藏在哪儿的监视者——他们确定我在盯着他们。只是。就算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很难判断这不是另一个让人放松jǐng惕的陷阱。不过,我很快就确认了,他们的确通过这枚徽章叫来了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
在徽章化作粉末不到三秒,不仅在卧室中出现灰sè漩涡,连走廊上也出现了相同的法术。
卧室两个,走廊三个。五名巫师利用传送门越界而来。
最先走出传送门的是走廊上的三个巫师,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刚露出脑袋就吐出了灰sè的雾气。但是,我比他们的动作更快。在法术彻底成型之前,已经掏出腰间的左轮开出三枪。被子弹击中的灰sè雾气一阵波动,子弹在穿越灰雾之后也失去了所有的动能,朝地上掉落。
与此同时,咲夜已经完成变身,大量触手般的灰sè带子从她的背后扑了上去。
灰雾的体积骤然缩减了一半,但法术已经完成,化作一张巨网朝我们投来。灰sè触手在和巨网接触的时候,直接从网眼一穿而过。空气似乎被高速移动的触手割裂了,发出尖锐的啸声。巫师们似乎没有走出传送门和我们交手的打算,发出这个法术之后就准备回缩离去。尽管他们的反应很快,但仍旧被触手揪住脑袋,从传送门中扯了出来。
我拔出一把短刀,将近身的巨网切开一道口子,同时掉转枪口隔着墙壁朝卧室shè击。在沉闷却不响亮的噗噗声中,子弹穿墙而过,直接将刚从卧室传送门中走出,措不及防的两名巫师打穿。S机关的作用十分有效,就算是完成了防御法术的巫师也只用了一发子弹就抵消了法术,另一发子弹则在他的xiōng膛上剐出一个大洞,剩下两名根本就没有作出任何抵抗的巫师则一下子就被击碎了脑袋。
在视网膜屏幕的监控影像中,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尸体的脖子断口高高喷起,糊了装修后显得更加低矮的天花板一大片。两个年轻人却根本连援兵也没看一眼,也没去唤醒躺在一旁的女xìng,在第一个巫师被击杀时就猛然冲向窗口,在三名巫师都变成尸体的同时,撞碎了窗户玻璃朝外面跳去。
走廊上响起喀嚓的断骨声,我不用回望就知道,咲夜已经扭断了那三名巫师的脑袋。在走廊这种狭窄的场地上,咲夜的触手cháo用寻常的方法根本无法抵挡。我抱住咲夜,发动伪速掠钻出巨网,钻进505室,穿过卧室,从破碎的窗户跃出。而这个时候,那两个年轻人才刚刚落在地面上,狼狈不已地朝早已经停在前方的面包车冲去。
我和咲夜刚落到地上,两个年轻人已经冲进面包车中,视网膜屏幕勾勒出面包车的透视图,里面包括两个年轻人在内一共有六人,但并没有巫师。其余四人一致的军人装束,全身被高科技风格的外着式防弹衣和防弹头盔紧密包裹起来,就像是穿上一身全身甲。除了驾驶室的两人,另外两人在年轻人钻进车厢后终于察觉到我和咲夜的追赶,一个将机关枪架在敞开的车门前,另一人则拉下窗口,把冲锋枪的枪口探出。
下一瞬间,激烈的枪声伴随如雨的弹幕扑面而来。不过,当然无法击中我和咲夜。这些正常世界的枪械对我来说就如同玩具一样,就算击中也无法打穿我的义体化身体。更何况,他们根本追不上我的动作。
当我抱着咲夜转移到面包车的后方时,面包车已经开动。负责攻击的两人已经察觉到我们到了他们的身后,但是转移枪口的时间已经足以让我和咲夜跃到面包车上。然而,我们并没有追上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