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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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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后立刻先行离开,避开我们,我也完全想不出他会这么做的理由。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无法预料到的事情,但关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只能等待他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记录中的统治局遗址冒险过程十分惊险,但如今也没有半点险死还生的感觉,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刺激。就像是单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行动记录。这让我不得不设想,这种情绪的转变是导致那些在统治局中生存下来,成功回归的冒险者会选择再一次进入其中的重要原因。

    深刻的印象能够让人感到畏惧,但是记录只会让人警惕而充满遐想。

    “总之。先回总部再说吧。”我对近江说。

    我们在长椅上休息了一会,但很快就觉得无聊,因为没有任何休息的理由,我们的情绪和心理是如此平静,完全没有进入过那个奇妙而危险的统治局遗址的感觉,仿佛只是偶然走到这里,在这里坐了一阵,然后在百无聊赖中决定回家。不过。无论记录,还是身边的武器柜,以及身上破损的防护服和已经彻底消失的携带物品都在证明,我们的确刚刚从一个危险的旅途中靠岸。

    广场上开始出现人影。不一会,更多的人来到这个小广场上,在靠近马路的角落有踩三轮车的摊贩进行摆摊准备。我觉得自己身上的防护服有些扎眼,不过,虽然有一些目光落在身上。却很快就不理会了,似乎在告诉我们,这种齐装怪服其实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们在马路旁的公车站牌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正如走火说的那样。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只是回归地点是自己未曾来过的地方而已。从这个地方乘坐公车回到市中心要经过十六个站。即便一路畅通也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公车站牌的名字是“泗水路南站”,在我的印象里。完全没有听过这个站的名字。虽然同是一个城市的区域,但站在这片接近城郊的地域上,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有种陌生和新奇的感觉,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脑硬体删除了。

    在等待公车的时间,我们去车站旁的小卖部打算买一包香烟,却发现身无分文,除了武器之外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不过,尴尬的情绪同样被脑硬体删除。我带着礼节式的微笑,当着店主的面捏扁了一块当作承重物的铁块,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价值二十二元的两包骆驼牌香烟和两个打火机。

    “能打电话吗?”我看了香烟柜旁的电话座机一眼,对四十来岁的店主问到。

    “啊,可,可以。请随便用。”店主有些紧张地点点头,将电话推到跟前,就走进了店里能够让我们看到的地方,老老实实地看起杂志来,只是不时朝我们瞥几眼。他并不打算报警,反而想和我们搭几句话,但最终还是偃旗息鼓。

    打给总部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八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并不怎么怀念,毕竟在感觉中并没有离开太久的印象,也无法从八景的声音中听到久别重逢的激动。

    她甚至在我开口之前就猜到了:“高川吗?二十三天不见,真让人担心。你总算没死在那个地方,真是可喜可贺。”平淡的声线完全听不出任何担心和贺喜的情绪,如同换作其他人一定会反而觉得是嘲讽吧,不过,在过去四年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好事还是坏事,她总是保持这幅神秘又深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包括我在内,耳语者的诸位早就习惯了,并且总是拿这种态度打趣她,她的反击则是“这才像是一个掌握了预言,行走在神秘学海洋中的真理求知者的样子。”这类普通成年人根本就没脸说出来的话。

    在我说话之前,八景继续说到:“一个女人,改变命运,危险的变局。预言正确吗?阿川。”

    托了这个提醒的福,我现在是完全回想起来了,当时在大学的社团总部里,她所做出的预言。实际上,在进入统治局之前,这段预言就已经应验,但是,直到现在她重新提起,我才发觉,当时所谓的“应验”其实并不完全,统治局遗址里的冒险记录证明了这一点。综合已经获得的所有信息,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个预言的效力似乎还将要持续下去。

    预言的效力和范围已经超出了我在恢复现实记忆之后,对“先知”和“预言”的猜测,如果仅仅是末日症候群患者因为特殊的末日幻境的环境构造,以及自身生命形态异变而强化的生存本能。直觉感知到剧本走向的话,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无论是当初的系色,还是现在的近江,以她们的原型来判断。都不应该处于剧本之中。预言中的“改变命运”似乎也并非无的放矢,仅仅是出于美好的寄望。

    无论是“系色”还是“近江,无论是改变命运的计划,还是危险的变局,都有着明确的指向,而这种指向已经超出安德医生所指定的剧本范围,也超过了普通末日症候群患者能够依靠“生存直觉”去判断的范围。

    因此,我深深感觉到。八景身上一定存在和我、桃乐丝、八景和江类似的,某种超脱末日幻境本质的特质,即便她仅仅是现实原型八景的一个破碎人格意识的倒影。是因为她服用过高川制造的最初血清样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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