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动对我来说却没有生命危险。因为我是“人类补完计划”的一部分,是重要的试验人体,只要在这座病院里,无论我做了些什么,就算杀人,都会在利用价值上得到原谅。因此,也只有我才能帮他。
就像他说的,他需要一个“能够杀人的老兵”。
“太好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不,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救出系色,不是吗?”达拉斯激动地按着我的双肩说,“我要回去准备一下,如果没有意外,我们明晚就行动,可以吗?”
“好吧,你说了算。”我回答到。
这事就这么定了,达拉斯离开后,我再次拿起那叠照片反复看了好几次。尽管并不是拍摄者的焦点,但是有好几张照片从不同角度将直筒状装置照了进去。或许是心理因素在起作用,将这些角度在脑海中组合起来,直筒装置中原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模糊yīn影越看越觉得是个人形,也许真是个女性吧。即便如此,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仅凭这些并不能说明那就是系色。
不过,有一点和达拉斯相同,我同样相信系色还活着,就在那座高塔里。与之类似,同样杳无音信的桃乐丝也一定隐藏在这座病院的某处吧。
虽然并不这么相信,但我真心希望她们的处境能比我更好。
我从轮椅上站起来,双脚踩在地面上,那种踏实的感觉让我的心中充满了飞跃的冲动。和前一阵比起来,双脚的状态又恢复了不少,大概就算是剧烈一点的运动也能坚持一下吧。因为等一会就要进行身体检查,我不免有些担心。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就算被别人知道这双腿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安德医生的试验快要开始了,他们既不会在这个时候停止让我服药,也不会将我的双腿再次打残,但是我仍旧感到惴惴不安。
这也许是因为我希望将自己的双脚,不,应该说是这种异常康复的状态当作真正的底牌吧。我深深知道,当人失去所有的工具时,他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
“该怎么办呢?真江。”我摸了摸左眼。在那个房间里真江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如果那场梦还能继续做下去,会不会再一次上演同样的事情呢?
我陪着三个女孩,坐在圆桌第四人的位置上,看着她们制作纸牌,思维不由得转向第一次和达拉斯碰面的时候,从他口中得知的来自系色的信息:“坐标”就藏在三个女孩手中,但首先必须得到房间中的乌鸦。我一直在思考,“坐标”到底是指什么,“房间中的乌鸦”又是什么,旧宿舍已经被烧毁了,那么这些线索是否还存在?
我原本认为“房间中的乌鸦”指的是那幅油画中的乌鸦,而我也的确根据其中的可能性找到了一处被人挖开的坟墓,并在这个过程中遭遇了诸多怪异事件。不过我却察觉不到这些事件和三个女孩的关联,也许自己只是碰上了一个巧合而已。
反而是追踪一个那个同样叫做“森野”的女孩的幻影,不仅契合了油画的场景,而且从她的坟墓中得到的纸牌能和这三个女孩联系起来。
问题是,系色为什么如同预知一样,知道在我身上会发生这些事情?
抛开这一点不提,“坐标”的所在隐藏在这些纸牌中吗?这个“坐标”又代表了什么?系色的位置?逃亡的地点?或是一个宝藏?
我不明白系色的想法,也无法了解她的做法有什么意义,不过如今有一点我却能相信,系色一定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努力着。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甚至看不到对方的背影,可是这样的想法却让我感到温暖,让我感到自己不是孤独的。
很快我就放下了所有思虑,向三个女孩告辞,和往常一样,她们根本不会做出任何回应。
我前往食堂吃了早餐,然后在医生那里忙活了一个上午,他们除了又给我注射大量的药物,仍旧没有给我任何体检报告。我不知道双腿的事情是否已经暴露,因为从他们的表情中看不到任何异常,也许他们并不关心,甚至根本就没注意到,真希望是这样。
这一天,药物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负面反应,这让我感到身体真的已经好转,一想到明晚还有行动,久违的干劲就一点点被压榨出来。于这个下午开始,我又像过去那样收集材料,打算制作一些新的工具。
我要参照运动轮椅将两个轮子改成的八字型,因为双腿已经能够活动的关系,一些辅助机关可以取消,除此之外还要制作一件防护服,打造一系列武器。双腿的康复让我不自禁回想起自己如同侠客一般,在末日世界中奔跑跳跃的经历,回想起从高楼上跃下的一瞬间切身体会到的重力加速度,但在享受那种快感之前,我知道自己需要一些工具协助双脚进行恢复性锻炼。
我希望明晚的时候,双腿能够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时间很紧凑,我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锻炼就是制作。我感到饥饿,这是个好现象,过去那段时间的我可没这么好的胃口。至少这一天,一切征兆都在表明我的身体正朝着好的方面变化,我开始放下心来,参考从书中看到的营养菜单制定饮食计划,开始恢复并逐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