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剧本需求。
其二:用户的角色设定必须参考当前用户心理状态和人格特质,并评估此角色设定的三观、心理和人格和当前用户融合后所造成的影响,以保证用户得到心理和人格层面上的“补完”。
其三:登场的重要角色最好以用户认识或自觉认识的现实人物为模板,但必须通过大量修饰,让用户似是而非的模糊感。必须将这些角色合理分配在正面和反面两方之中,并结合用户记忆来设定出现阶段,通过角色登场和情节过渡来重点控制治疗流程,评估阶段性治疗结果。当然,这种角色设定也有那种不知名的超级计算机在虚拟过程中的性能需求。
其四:尽量避免涉及血缘关系。
其五:必须要求明显的登出暗示,例如故事中系色所提到的“二周目”。
除了这几点之外,剧本中任何看似无关紧要的设定,亦或荒诞无聊的情节,或多或少都具备辅助性质的心理暗示,或是保障用户的安全,或是催化用户的改变,或是协助超级计算机进行虚拟世界的运转,亦或是用来设置某些不为人知的应急保险和机关。
我甚至可以相信,剧本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不是无的放矢,由安德医生经手后,这个剧本中所隐藏的东西完全超出我当前的理解水平。这些明面或隐藏的极为苛刻的剧本作成要求,才是“人类补完计划”能够进行的基础,通过它们,安德医生也才能对治疗过程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控制。同时也是我之所以还活着,没有在治疗中死亡或崩溃的原因。
而我如今的工作,就是在“治疗”前,针对自己当前的情况对剧本进行修改,以符合自己当前的人格、记忆和心理状态。之后,此脚本交由安德医生评估、审核并以他的专业性角度和超级计算机的性能角度进行再构成,才是最终能够使用的“剧本”。
我反刍这些资料,猜测安德医生从他的角度可能做出的评估,并从中挖掘更多的可能性。我有一个荒诞的想法,或者毋宁说是希冀——是否能够通过剧本作成来复苏死者的人格呢?是否能够通过这种治疗过程,将某些人格以我这个躯壳为媒介带入现实中呢?如今在我身体上所发生的一系列怪异,是否正是虚幻侵入现实的一种可能性?
也许,我能够补完咲夜、八景和玛索这三个女孩身上所缺失的某种东西。
也许,我能够找到潜藏于我体内的江,失踪的系色和桃乐丝。
也许,我能够复苏已经死亡亦或并不真实存在的她们。
也许,我不会再如以前的高川那样“消失”。
是的,一定是这样!一切的可能性就隐藏在剧本作成中,就隐藏在“人类补完计划”中。手头的资料中还有许多我所无法理解的专有名词,这些无法理解的东西也许在剧本作成阶段并不重要,但很可能就是那些可能性中某个关键的螺丝。
我需要更多资料,不过,我想安德医生不会告诉我更多东西了。
我不禁怀念起达拉斯那个家伙了,他如今在做什么呢?
我一边思虑,一边开始尝试撰写新的故事剧本,渐渐的,我开始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仿佛我仍旧在那即将末日的世界里,在日记本里写下自己的冒险,幻想着总有一天会将它出版,被脱离末日的人们当成童话,而真江就站在我的身后,随着笔端的游走默默阅读着我和她的故事。
是的,我似乎感觉到真江就站在我的身后。我不敢回头看上一眼,生怕那个身影会在一刹那变成泡影。至少在这个时候,就这么让我认为她就站在我的身后吧。
这是如此令人怀念的气氛,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沉湎的因子。
当阳光穿透窗帘来到书桌上时,我这才从稿纸堆中回过神来,那熟悉的感觉从背后消失了,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自我心底升起,它告诉我,我的幻想结束了。我扫视着一份份稿纸,上边写满了字,我却不知道到底写了些什么,也不想去追究。好半晌,我依循着一种空洞的思绪,从最上边的一张稿纸开始,一张张将它们撕碎,扔进铝制垃圾桶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烧成灰,然后收拾好原剧本和资料。
今天安德医生还有一次关于剧本制作的指导,我也需要进行例行的身体检查。安德医生那里没什么好说的,我并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关于“剧本的心理暗示”的更多消息,因为照他的说法,那不是我的事儿。至于身体检查,我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为此,我刻意重新坐上轮椅,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样能瞒骗多久。
吃早餐之前,我来到隔壁的房间。
和往常一样,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但实际上没有反锁,只要扭动门把手就能打开。这个世界的咲夜、八景和玛索三个女孩就住在这里。自从旧宿舍被末日症候群病患摧毁之后,我们搬进了这座临时征调的普通员工宿舍。原宿舍的病人大部分在暴动后不是被安保人员当场击毙,就是被带走后再无声讯,活着入住新宿舍的寥寥无几,到处显得空荡荡的。如今整一层的房间只有我和三个女孩居住。
抓住门把手,我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