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呗……拖着不行赖着呗。”鼠标道。
余罪噗声笑了,笑道:“好办法,不过就上法院判,咱们照样得承担责任,民不斗官、穷不斗富,咱们就浑身是铁,照样斗不过这些人……更何况咱们根本不占理,毕竟是把人家的车砸了嘛,到这份上,能商量商量,尽量少赔点,了事就算了……人家好歹一百多万的车,要你的车被人砸了顶,你不得点了他们房子呢?”
“哎,理是这个理,可这把人心疼的呐。”鼠标一嘟嘴,快哭啦,几十万呐,现在房钱车钱还欠一屁股账呢。他几yù泪下地道着:“你说啊,咱们值得吗?办了个逑案,赔上几十万。”
“有人买个工作还花几十万呢……现在难点,等老了就舒服了,看人家马老,一天悠闲悠哉,月领大几千……我就想啊,什么时候特么滴能混到退休……别心疼了,怨谁呀?砸车就砸呗,还拣了辆尼马最贵的系的车砸。”余罪说着,恨得也有点牙痒痒。
“要不这样想想其他辙,妈的不给他赔,我治安上兄弟也有不少,总有办法诈住他们。”鼠标一计不成,顿生恶念。
车嘎声停在路边,鼠标愣着,余罪二话不说,吧唧就是一耳光,鼠标捂着脑袋不解了:“怎么了?这应该是你最擅长的啊。”
“想都别想,对付烂人用损招,那是无奈。人家卖车的,你把人家车砸了,回头还想办法坑人家……你不怕晚上睡不着啊?”余罪火大地道,正是因为这份愧疚才让他无计可施,有些事毕竟不能太昧良心不是,比如这次就是。
“妈的,你什么成好人了似的。那些jiān商肯定没安好心,我就不信,就车顶凹了一片,尼马得赔四十多万?”鼠标还是觉得有点亏,这钱能买一辆好车了。
“商量着办呗,总得给人家的赔付的态度啊……怎么着,等着法院传票上门啊,我告诉你啊,鼠标,这次是你狗rì的在里头,我不想把你装进去,要光我一个人,我还真他妈不在乎……大不了我不当jǐng察了,你行么?工作丢了你去那儿混?”余罪道。
“好好,听你的。”鼠标妥协了,没办法,就宰也只能认宰了。
两人驱车到了车行,泊下车,进了大厅,隔了一天再来,在这个豪华的环境似乎已经看不到昨天的纷乱了,一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都知道,像这种大户,这点小事也许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今天余罪很客气地和售车妹讲了句,那妹请他两人外面等……等的还不是经理,是经理的律师。
这是一种很客气的冷漠,两人好无聊地坐到外面的台阶上,没坐多大一会儿,又有西装革履的店员出来了,请他们两走远点等着,在门口影响生意,毕竟这里是高档环境不是?
气得鼠标差点把舌头咽回去,估计是店员故意找茬,说他俩实在不上档次,余罪忍了,拉着鼠标,走到大门外,坐在大门口的水泥台阶上,晒着大太阳,一会儿一把汗,等得真叫一个无聊,不经意间,鼠标无聊地抽了根烟时,烟被戒掉很久的余罪又夹走,又抽上了,一口浓浓的烟啊,缭绕在皱得很深的眉头左右,鼠标也深有同感。
老婆本都没攒够,这一赔就是个半个老婆,谁的rì子也不好过啊。
“对不起啊,余儿。”
“怎么说?”
“这次是我捅的娄子……被撞了一跤,一急就胡来上了。”
“都这份上了,说这有什么意思……”
“哎,余儿,你说这叫不叫报应啊?”
“什么报应?”
“我在治安上捞了俩钱,然后你在乡下,捞了不少再然后咱们一起,出事了,尼马得连本带利吐出来,还不够。”
“滚蛋”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种黑sè幽默,也难得两人的神经大条了,反正吧想想,就他妈几十万,赔就赔了,大不了从头再来,有机会再翻身吧。
两说得哎声叹气,不时看着身后那座豪华而光鲜的建筑,财富堆积起来的地方,给予普通人的,只能是一种压迫xìng的感觉,不管你做什么,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是啊,人家都没把他们当人看,从九点多到,一直等到快中午,才有一辆大众系列的车驶进院子,一位三十年许的男子进了大厅,不一会儿又出来了,店员向他们俩招招手,两人走到近前,店员一指:“就他们俩。”
“哦,见过你。”律师指着余罪道。
“哦,监控上也见过你。”律师又指指鼠标道。
两人有点糗,律师道着:“来吧,会客室说话吧,首先的转达栗女士对你们主动协商的态度表示欢迎……二位怎么称呼,谁是余罪。”
“我。”余罪道。
“另一位就是严先生了,在监控上看,那一桶漆是你扔的……主要责任在你。”律师道,鼠标已经有气无力了,点点头道:“啊,这个不用强调,我这体型别人也扮不了。”
“余先生,你也是有责任的……你在抓人的时候,毁坏了两条车窗格栅……详细的细节我就不多讲了,两位有这个主动协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