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坐在正位上,视线一览无余,正好看到那圆形物体从天而降,落在当间一桌上当即粉碎,血红色碎末伴着血红色的液体四下飞溅,触目惊心。
他不禁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冇妈的谁扔的西瓜”被砸中一桌的兵士蹦起来,抬头到处寻找。其余座的的兵士也训练有素的完成了丢掉怀里的姑娘,把守关键位置,控制大门,聚到王贤身边的一系列动作。
只是空间狭小,难免磕磕绊绊,不少姑娘被撞倒在地,桌椅更是遭了殃,杯盘稀里哗啦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这该叫训练有素,还是叫反应过度?,王贤心里一闪念,便听周勇怒声道:“大人,袭击我们的在三楼”
“早听到了……”王贤郁闷的翻个白眼,从三楼传来的狂笑声,简直秦淮河对岸都能听到。
抬起头,便见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看猴似的捧腹大笑。
“笑你妈个头啊”帅辉登时暴跳如雷,他虽然是同伙中战力最渣的一个,每次却是骂得最猛的
回答他的,是又一个从天而降的西瓜,帅辉虽然堪堪避过,但还是被碎屑溅了一身。
“他冇妈的,哪来的疯狗?”王贤也怒了,这是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啊,要是还忍气吞声,日后谁还瞧得起。重重拍案道:“周勇,带人给我擒下来”
“喏”周勇等人本来兴致勃勃,却突然被搅了局,都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听到命令正中下怀,带着一帮手下就要往楼上去。
那厢间,怡红阁的老鸨赶紧死命拦住,杀猪似的叫道:“有话好好说,打架伤和气”又转而对王贤道:“公子爷,好汉不吃眼前亏,上面的人惹不起啊”
王贤却眼都不眨,周勇等人见状,将老鸨一把推开,径直上楼拿人。
老鸨趔趄着到了王贤身前,却被灵霄挡在身前,只要她有伤害小贤子的意图,灵霄姑娘的金锁链,定会先打她个鼻子开花。
“公子爷,听奴家一言,快住手吧。”听着上头已经响起喝骂声和碎裂声,老鸨隔着灵霄,面色惨白道:“您知道怡红阁的东家是谁么?”
“不是你么?”王贤眯眼看着二楼和三楼的楼梯间,周勇他们和对方的护卫打成一团,似乎占不到什么便宜。
“公子爷真瞧得起奴家,我只是个老鸨子而已,要是没有后台老板,在京冇城开这么大妓院,还不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老鸨子道。
“你们家什么后台?”
“这是李大先生的产业”老鸨子搬出一个人来。
“哪个李大先生?”可惜是对牛弹琴,王贤在京冇城认识的人,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就是西宁侯府的大管家”老鸨子一脸刂道害怕了吧?,的表情。
“扑哧……”帅辉气极反笑道:“原来是个下人啊。”
旁人却脸色一沉,估计管家也是幌子,这家青楼真正的后冇台应该是西宁侯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侯爵的俸禄并不太高,就算西宁侯正得宠,赏赐多些,但要维持一家几百上千口,还要讲究排场、追求享受,靠朝廷给的是玩玩不够的。所以各家都有额外的田庄、生意来补贴开销。
虽然京师百姓调侃说,京冇城是‘侯爵满地走,伯爵不如狗,,但对王贤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一位侯爷是万万惹不起的。况且,西宁侯也不是一般的侯爷,乃是当朝公主之子,当今皇上的外孙,可不是那些过气的国公可比。
“既然贵店这么大后台,他们怎么就敢闹事?”王贤冷冷一指楼上那几个公子哥道:“你莫非想拉偏架不成?”
“还没找你算账呢”帅辉也恼羞成怒道:“我们可是说好了包场,怎么楼上还有客人”今天的酒宴是他一手安排,弄成这样子自然脸上挂不住。
“几位有所不知,楼上那几个,是京冇城出了名的呆霸王,天王老冇子都敢惹。奴家要是敢拦着,他们非把这怡红阁给拆了不成。”老鸨这才抱歉道:“当时考虑到公子爷的人只在大厅就坐,楼上还空着,奴家就把他们安排到顶层去了……”说着求告道:“千错万错都是敝阁的错,改日必给公子一个说法,只是今天,公子还是忍一下,赶紧走吧,把应天府的官差招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本来王贤就很生气,听老鸨这样说,脸更是黑得厉害。冷冷瞥她一眼,二黑便会意道:“既然这么大后台,官府肯定装没看见的,你少拿别人当傻子。”
“黑爷这话说的,京冇城可是天子脚下,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老鸨一语双关道:“公子爷,京冇城不比外地,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说得好,可惜晚了。”王贤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楼上,见周勇他们竟有败迹,惊讶之余,命其余人从另一面上去增援。比打架更糟糕的是打架打输了,横竖已经打开了,自然要赢下这一场
本来王贤这边人就比对方多得多,方才周勇他们有些轻敌了,没想到点子这么扎手,但当横云子带着人从另一面上去后,两面包抄起来,对方就不敌了。闲云在楼下看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