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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张栋的禀报,军帐中一片死寂,王贤和莫问皱眉苦思,应对这一突发状况。
“先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瞒着了。”沉思良久,莫问抬头看着王贤道。
“嗯。”王贤无奈的点点头,看向张栋道:“立即调动所有人手,封锁各条道路,三天之内,不能让任何消息传到白莲教的军营”
“是。”张栋虽然深感为难,但依然咬牙接下了任务。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见他仍然站在那里,王贤奇怪的看着张栋。
“大,大人。还有件事”张栋压低了声音,满脸的纠结。
“什么事”王贤奇怪的看他一眼,见张栋依然支支吾吾,不禁皱眉道:“快说,没时间跟你打哑谜”
“是”张栋这才上前,凑到王贤耳边,低声耳语起来。“大人,前日赵赢带着东厂的番子包围了万竹园,说大人已经附逆,要捉拿夫人和公子”
“什么”王贤一下子血贯双瞳,一双手紧紧攥着,手背青筋暴起,像要吃人一样。
“幸而大人早就安排了火枪队在宅中镇守,老太监并没有讨到便宜。”张栋赶忙接着道:“魏大人又及时赶到,才把东厂的人撵走。不过魏大人说,老太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他从北京取得驾贴,必会率军队卷土重来”
“嗯”王贤紧握的双拳这才松开,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对张栋道:“不要再对别人说这件事。”张栋赶忙点了点头,便见王贤做出松弛的表情,对他挥了挥手道:“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惊小怪快办正事去吧”
张栋愣了一下,才赶紧行礼离去。
待张栋出去,二黑粗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王贤笑着摇摇头道:“一点私事而已。你们也抓点儿紧迷瞪一会去吧。”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接下来几天恐怕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多少年的老兄弟了,二和莫问都知道王贤没说实话,但见他不说,也只能装糊涂了。两人向王贤行礼,离开了军帐。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王贤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困意他背着手在帐中踱来踱去,足足半个时辰,才走到桌边,扶着桌沿坐下,提起笔来写了一封短信,亲自封好后,沉声道:“来人”
“先生。”戴华闪身进来,看着王贤。
王贤将信递给戴华,低声道:“用最快的速度送给太子殿下。”
“是。”戴华接过信,转身就走。
“等等。”王贤却又把他叫住,戴华回头一看,见王贤又提起笔来,写了第二封信,封好后同样递给他,沉声道:“这封信给柴车柴大人。”
“是。”戴华接过信来看着王贤。
“去吧。”王贤挥了挥手,戴华这才转身出去。
走到帐外时,戴华分明听到身后传来王贤低沉的叹息声。
戴华的身子僵了僵,快步离去
淄水河畔,汉王几乎是同一时间得知了柳升的动向,气的他七窍生烟,当场就将面前的炭盆踹翻在地。
“柳升这个匹夫他是什么意思”汉王的咆哮声,在苍茫的夜色中传得老远:“父皇明明让他来增援本王,他竟然去打青州”
韦无缺静静坐在一旁,等汉王发作完了,才轻声说道:“他的如意算盘很简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已。”
“想的美”汉王恨恨的啐一口道:“待本王吃掉白莲教的军队,下一步就干掉他”
“殿下,”韦无缺眉头紧锁,看着朱高煦道:“您还是要和青州军决战”
“姓王的都已经摆好筵席了,本王岂有当缩头乌龟的道理”汉王冷声说道。
“可是”韦无缺迟疑一下,还是轻声说道:“青州军摆明了要和我们决战,王贤已经蓄谋已久,我们不能轻易上套啊”
哼你真被他吓破胆了”汉王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本王说过,两军对战是要凭真本事的小聪明耍阴谋没有用的”说着重重一脚跺在一块通红的木炭上,咬牙切齿道:“姓王的既然敢班门弄斧,本王岂能不成全于他”
“哎”看到汉王如此做派,韦无缺便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便索性闭上嘴
翌日五更时分,天仍漆黑一片,白莲教军营中却已经马嘶人叫,一片热火朝天。将士们吃罢早饭,整装待发
出发前,王贤再次召集主要将领,对他们面授机宜。目光扫过一个个神情凝重的将领,王贤的声音在晨风中飘出老远:“从走出军营的一刻,诸位要将所有的念头抛到脑后,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此战不成功,便成仁。”顿一顿,他语重心长道:“此战对对方来说,也同样生死攸关,是以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来干扰我们,摧毁我们。他们不只会用刀箭攻击我们的,还会用流言摧毁我们的意志”
众将全都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站在那里听王贤训话,生死决战前的气氛,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他们可能会吆喝我们战败了,我们的老巢被端了,法王和佛母被擒了,本座已经叛变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