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汉王那石破天惊的一枪,佛母没有使短刀招架,而是从袖中飞射出一道金光,转眼便缠住了汉王的枪头
众人这才看清,那金光原来是一段不知什么材质的九尺长绫,佛母用金绫缠住汉王,便从马背上飞跃而起,朝汉王怀中直扑过去
“天真”汉王冷笑一声,长枪一抖一甩,便将长绫绷直,佛母的身躯登时就被扯得一歪,然而佛母的轻功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见她脚尖一点汉王的枪身,便稳住了身形,同时双腿连环,踢向汉王的中门
“来得好”汉王改为单手持枪,左手轻拢慢弹,便将佛母凌厉到只剩虚影的脚法,化解于无形之中
佛母曾听林三讲过,若比较当今四大高手,正值盛年的汉王应该排在第一但她以为,自己能和林三哥对打不落下风,对上汉王就算赢不了,至少也能打个平手
真正对上汉王才知道,原来林三哥一直都是让着她的
佛母略一走神,便被汉王一指点在左腿梁丘上,登时像被烙铁烙了一下,整条左腿都失去了知觉
佛母登时失去平衡,身子便要从半空中坠落下去佛母咬碎银牙,一束寒芒凌空射向汉王的面门同时伸手去抓自己战马的缰绳
“雕虫小技”汉王又是一声冷笑,左手挥手在面门一挡,竟硬生生将那枚钢簪抓在手中,然后反手一扔,速度竟比来时快了一倍有余,直取佛母的胸口
佛母赶忙一个下腰,险险躲过了钢簪,但她身后的战马却没有这份功夫,被正中马面,惨叫着轰然倒地
但汉王还有后招,他扔出暗器的同时,右手猛地往下一压,枪杆便朝佛母的身上砸去眼看着佛母似乎要躲不过去,她突然一紧手中的长绫,身体在半空中侧了过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下
汉王的铁枪重重砸在地上,登时激起沙石无数,打得佛母浑身做痛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跟老子打”
这时,邓小贤终于赶上来,长枪直刺汉王
“呵呵”汉王怪笑一声,铁枪一挺,和邓小贤战在一处转眼之间,双方的枪头交错七八回合,一时间火星四溅,看似不分胜负。
但邓小贤两条手臂都已经麻木了,右手虎口迸裂,鲜血直流,连握枪都十分困难更让他惊骇欲绝的是,汉王的铁枪上,还死死缠着佛母的金绫,佛母一直拼命拽着金绫,使汉王不得全力施展
噗佛母一口鲜血喷在面纱上,触目惊心。她刚才看似一动不动,但实则一直与汉王以内力相抗,比邓小贤还要凶险十倍
此刻,佛母已经被汉王的内力震伤,就是动一根手指头,也会牵动五脏六腑的伤势,让她痛晕过去
邓小贤也很清楚,若非有佛母帮忙,自己恐怕在对方手下走不过三招
“你还不如个女人呢”汉王轻蔑的看一眼邓小贤,突然一运劲,长枪发出一声奇怪的鸣叫,剧烈而轻微的抖动起来,佛母的金绫便如死蛇一般,从枪杆上脱落下来
说完,汉王便要挥枪将落在地上的佛母格杀当场,邓小贤只好咬牙挺枪,再次挡在佛母面前
汉王怒哼一声,一枪砸在邓小贤的枪杆中央,登时将他的长枪砸为两截,汉王却眉头微皱,感觉有些不妙
果然,便见邓小贤嘴角挂着一丝得色,手中两截断枪,一截化为标枪,直射汉王胯下的马头,一截变成短刃,直刺汉王的手臂
“萤火之光,安敢与皓月争辉”汉王长笑一声,手臂一收,铁枪一转,便挡下了标枪,击飞了短刃,还顺势用枪尾扫中了邓小贤的肩膀
噗,邓小贤吐出一口鲜血,从马背上倒飞下去
幸好,那十几名亲兵拍马赶到,有人张开双臂,抱住了邓小贤,谁知手臂登时骨折,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下来
汉王那一枪的千钧力道,哪怕是邓小贤这样的高手都承受不了,更别提身手普通的亲兵了
那亲兵落地时,仍然是抱着邓小贤的姿势,让他这一垫,邓小贤才没有昏死过去
这时,十几名亲兵围上汉王,想要缠住他,给佛母争取时间。
可他们如何是汉王的对手朱高煦一个横扫千军,便将一半的亲兵扫落马下,再一个风卷残云,剩下一半亲兵也全都落马,非死既残,场面凄惨无比
但他们还是给佛母争取了时间,只见两匹骏马疾驰而至,马背上似乎没有骑手仔细一看,原来两名骑手藏身马腹,一个探手捞起了邓小贤,另一个伸手搂住了佛母的纤腰
佛母的腰肢,还从未被人碰过,脸上登时一阵怪异的嫣红,但她被汉王的内力震伤,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任由对方将自己环抱起来,然后搁在马鞍上
半空中,佛母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是黑翦不知怎的,佛母竟心头一松
“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被王贤环抱着坐在马鞍上,佛母却又虚弱的威胁起王贤来。
“闭嘴你个蠢婆娘”王贤此时不知邓小贤的生死,正满腔都是怒火,马上怒喝一声,猛地一夹马腹蹿了出去
佛母竟乖乖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