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和无助。她很想乞求上苍别再继续折磨她了,就此放她一马,宁愿做牛做马,也不愿再回去当他的xìng奴隶。可是老天爷始终听不见她的恳求。
周文弘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徬徨恐惧,他相信法律可以保护她,所以他说:『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讲求法理,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也可以自己找出来,你不能先画地自限,若如此谁还能救得了你?』
他的话虽有道理,她却泄气地说,『我已经认命,我只想养大孩子,他们是我卸不下的责任,我的这一生若没有他们的陪伴,我想,我早去死了。他们一直支撑著我的求生意志,让我拥有活力在他人面前佯装强颜欢笑的面孔,内心的悲伤和挣扎只有在夜阑人静时独自承受。』
『为什麽不试著走出来?既然是一条死胡同,就别再往那里走。』他认为她应该走出来,而不继续在错误的婚姻里被折磨。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如果那只禽兽能心甘情愿放了她,她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她侧身面对周文弘,发觉他炯亮的目光正热切的盯著自己,眼神中的热能似乎想照亮她的生命,只是这小小烛光似乎无法燃烧她黯淡无光的人生。
但是她还是客套的说:『谢谢你听我苦衷,我是不该将你当作一种……一种转嫁愤怒的工具。我很後悔“一夜情“这件事,其实根本毫无意义,并不能减缓我对他的仇视。』
『可是,这件事却让我更了解你。』周文弘恳切地说,他很高兴……或说幸运,她选择了他,不是别人。
她望著挡风玻璃外逐渐低垂的夜幕冷冷睨笑,『我没有被了解的价值,我的人生说起来是一连串的荒谬跟荒唐,一直在做著自己不想当的那种人。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当那种人?我一直被命运牵著鼻子走,早就没有了所谓的理想、梦想,为了孩子不断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孩子就是我的求生意志。』
这些年她带著孩子投靠经济优渥的娘家,为得不就是让孩子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让她们能在安全无虞的环境中长大,要不然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回来也是寄人离下的外人。为了孩子什麽她都能忍,这是她最後的责任。
孩子而坚强,周文弘不得不佩服,打从心底的感动。『有这样的意识就足够了。只要活著你会找到你人生的另一个春天,只要你生命存在,心还活著,一切都还有希望!』
心还活著,一切都还有希望!听见他对她鼓动士气般的安慰,蓦然间,她发现终於认识一个在她生命中完全不一样的人。不再是一对冷眼旁观的亵渎眼神;不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冷漠旁观者。
彷佛他们今天才刚认识。原来长久以来因害怕再度受伤害总将心禁锢著,所以发现不到人性的另个面貌……善良。而这善良就在身旁,她却一直没发现。
她望著他笃定而温煦的眼神,脸上僵硬的表情逐渐松弛。她并不需要春天,她只要未来的人生拥有免於恐惧胁迫的自由。
还有,一些真情真意的安慰。就像现在一样。周文弘耐心的倾听她的心事。
她感激般的对他莞尔一笑说:『谢谢……』真心真意。
周文弘再度举起手臂擦拭她腮边的水渍,『如果需要一个肩膀,我的可以让你靠……』他对她咧嘴而笑,拍拍自己年届五十却还算结实的肩膀。
他的语未落,她已感动得靠过去圈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的肩上继续啜泣。不知为什麽,她今天的泪特别多。可能因为找到了一个温暖的肩膀可以偷偷哭泣。
过了半晌,夜静静的来了,车窗外已昏暗。
她还枕著他的肩哭著,周文弘觉得自己的衣衫好像湿透了,打趣说:『你还要哭多久啊,我能不能先将衣服脱下来拧乾,穿上了你再继续哭。』
闻言她突然将头抬起,咯咯笑开,将脸推离他的肩膀,拉起他肩膀上的衣布含泪笑说:『你少夸张了,不就这麽点湿……』他是说得夸张,只因她实在哭得太久了。他这麽认为。
他的取笑顿时让她遗忘了哭泣。
不等她说完,周文弘嘴堵上她哭泣後涨红的双唇,柔声轻语说:『这样哭泣的你好让人心疼……』早婚的她,彷佛还有著少女般的娇羞。
话还在鲠在喉中他既急著送上慰藉,热切的舌在没有获准下已她口中狂妄搅动。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黏腻,她再度牢牢圈住他的颈项,受宠若惊般说:『别让我爱上你……』他温热舌尖缠绕住她的,让她吱吱呀呀说不出话来。她是一个没有爱过的女人,爱情的滋味她不懂。但这个回吻似乎已证明她想爱了。
他自信满满地说:『我就是要你爱上我,让你嚐嚐真正爱人的滋味。』用他的身体,还有那颗炽热的心……
就像现在用他掌心的温度紧紧的握住她身体的每一分寸。他温柔地也饥渴地握住她丰满的襟口,疼惜般的爱抚,小心翼翼的,好似摸著易碎的琉璃般轻抚。
沉浸在他温柔的爱抚里怎能不动容,禁不住身体流出的情液她顺著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