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帮成员的悍不畏死是出了名的,这也是他们能够在燕京的南城区一带坐大的原因,玄冰双拳如锤、双腿如风,每一次出手,就能打倒对方一片,各种惨叫闷哼声不绝于耳,只是这并没能让其他斧头帮成员知难而退,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报复心理,一个人被击倒,就会立即有另一个人挥舞着斧头补充上来-_()
片刻之间,以玄冰和薛天衣为中心的四周地面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很多斧头帮成员,这些人不管是谁,凡是被玄冰的拳脚碰着挨着的,没有一个能够再爬起来继续加入战斗的,可见玄冰出手确实够重。
不过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玄冰在出手时多少还是注意了一些分寸的,不过她绝没有好心到只是打上对方一拳一脚那么简单,她拳脚中暗藏着让人无法得知的“黑手”,表面上看,那些中招的人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伤势,但是过了今天后,他们就会突然间浑身筋骨欲裂,疼痛难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症状,至少会伴随他们十天半月之久。
这是玄冰对招惹自己之人的一种另类惩罚,要让对手知道激怒自己的代价和后果是什么。
斧头帮成员一个个的被击倒,一个个的又前赴后继着冲击着,同一时间,从这条街区的其他几个方向又不断有新成员加入进来,人数非但没有减少的迹象,反而越聚越多,仿佛源源不绝,到后来玄冰打的拳脚都有点发软了。
“这些人都疯了哼,以为我不敢下杀手么?”
一掌击飞了几名斧头帮成员后,玄冰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淡然自若变成了寒冷如冰。
薛天衣知道这个师姐动了杀机,担心她真会忍不住出手杀人,又觉得一直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方采用人海战术纠缠不停,他们可没心情留在这里一直奉陪下去,于是从餐桌的椅子上缓缓站起,轻笑道:“六师姐,打了这么久,你也该过瘾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虽然斧头帮成员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着他们两人,但他们要走,这些人根本构不成任何障碍。
“现在走……我会觉得很没面子啊”
玄冰扭头看了看薛天衣,脸上寒意稍减。
她虽然是女人,但争强好胜之心一点都不弱给男人,要不是临出山的时候师父让她到燕京城后收敛行事、一切以照应小师弟薛天衣为主,她真想放开手脚,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大不了之后自己还回乾坤山就是,那里天大地大,谁又能奈何得了自己?
薛天衣呵呵一笑,手指着倒在四周地上的那些斧头帮成员道:“这么多人被你打的满地乱爬,你已经很有面子了连我这个做师弟的,都觉得脸上有光啊”
玄冰“咯咯”一笑,恢复了先前神彩飞扬的模样,点头道:“好,听你的咱们走回家在浴缸里个热水澡,都比在这里陪着一帮穷凶极恶的家伙打架有趣”
两人肩并着肩,从一个个倒地呻吟惨叫的斧头帮成员身上跨过,从容不迫的缓步向东侧街口走去,两人所到之处,遇到有阻挡在道路前方的、或者是不怕死的冲过来劈砍的,抬手就是一拳,一路前行,无人能挡,眼看着就要闯出斧头帮成员构筑的一层层包围圈。
忽然间前方的人群一阵骚动,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兄弟们让开”,于是斧头帮成员心有默契的向两侧闪避,玄冰和薛天衣抬眼看去,只见一排黑衣人站在前方大约三十米的地方,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自己两人。
玄冰和薛天衣瞳孔陡然收缩,面面相觑一眼后,目光里同时放射出令人心悸的寒意和杀机,
双方动拳动脚,还只是属于打架斗殴的性质,只要不闹出人命,就不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但是现在对方亮出了枪支,这就使得事件的性质上升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
这个社会的法律是不允许私人拥有枪支的,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用枪支指着别人,更是为法律所不容,玄冰和薛天衣心里都明白,此时此刻,就算他们出手杀掉那些持枪者,也算是正当防卫,不会被当成杀人犯遭受逮捕或通缉。
换成别人,被前眼一排枪口指着,肯定吓的双腿发软,亡魂尽冒,但玄冰和薛天衣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恐惧之色,玄冰的心里更是反而生出一丝欣喜,
她刚才和斧头帮成员一场混战,心里顾忌着闹出人命不好收场,因此打的束手束脚,一口气憋闷在心里异常难受,现在这些枪手的出现,等于给她创造了一个放手大开杀戒的机会,她暗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对方敢开枪,她手中隐藏着的大把金针银针就会化为漫天花雨激射而出,刺进他们每一个人的咽喉里。
玄冰虽然还没有达到以肉身抗衡枪弹的超强能力,但她和薛天衣一样,目力远超常人,那些枪手和她站立的地点虽然隔着三十米远的距离,但对方的任何细微表情和动作,都被她收入眼中,只要有人的手指去扣手枪的扳机,立即就会被她发觉,她也就能抢在对手开枪之前先发制人,克敌制胜。
“呵,拳脚打不过,就开始动枪了?好……很好……”
玄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