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看着鲁汉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鲁汉郁闷地说:“据我的手下汇报,本来我们是找不到汉斯鲁纳家族的人的藏身地的,但是”
“嗯哼?”
“但是有奇怪的人给我们通风报信,留了张纸条,我们才发现了蛛丝马迹。”鲁汉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说不定我们正在被人耍着玩儿——至少情况并不由我们完全掌控。”
“把那张纸条给我。”杨海说。
鲁汉递了过去,嘀咕道:“纸条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杨海打量着纸条,上面写着:盯着那个紫色斗篷的战士,你们会发现你们所需要的。
“我们的盗贼被人打了闷棍,然后纸条被塞进了他的手里。”鲁汉郁闷地说,“我从来不知道艾凡索竟然还藏着这么多大神?弄得好像最近什么厉害的人物都往艾凡索跑了一样。”
“也不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杨海看着艾凡索繁华的夜市,轻声道:“这个字体是法式花体字,这个人的书法是练过的。想想吧鲁汉,这已经不是两千年之前了,大家并不常写字,就算写也只要求工整就可以了。有多少人会去练字?尤其是这种花体字非常难写,没有几年的功力是写不出来的。所以——”
“法国贵族?”鲁汉的反应非常快:“汉斯鲁纳家族的人?”
“大家族通常不和谐。”杨海说道:“说不定这是来自我们敌人的敌人的帮助。当然或许这是有人故意使用这种罕见的字体也说不定。至少,我觉得他是想让我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大部分人看到这张纸条应该不会想这么多东西吧?”
“但是我会这么想,写纸条的人肯定也会明白这张纸条会落在我手里。”杨海抿着嘴唇:“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巧合。另外,写纸条的人是左撇子。你看,字母的笔锋在右边,只有左手握笔才能做到这一点。”
鲁汉睁大了眼睛:“哇厉害。”
说着,杨海抻了抻羊皮纸:“他是一个祭祀。”
鲁汉开始张大嘴巴。
“首先,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羊皮纸。这是写卷轴用的羊皮纸。”杨海说,将羊皮纸揉成一团,再展开,上面毫无褶皱:“骑士、战士、盗贼是不可能把这种羊皮纸带在身上的,这种书写卷轴专用的韧皮纸不但昂贵,而且普通的墨水写在上面会褪色。”
杨海手指在字迹上面擦了擦,给鲁汉看手上的墨色:“这种墨水也不是普通的墨水,这是草药研磨成的墨水,很显然,如果不是施法者。也不会用这种墨水来写字。墨迹还没有干涸,这说明他是敲了那个盗贼的闷棍之后才写的这张纸条,只有他是一个施法者才解释的通。”
“那为什么是祭祀呢?”
“因为写纸条的这个家伙力气很大。”杨海说道:“你看纸条的边缘部分,那是被人从一整张羊皮纸上面撕下来的。你可以试着撕掉这张纸条。”
鲁汉结果纸条,撕了一下,纸条完好无损。
鲁汉皱起眉头,又开始试,费了不少力气只是撕开了一个口子。
“我们平时可以很轻松地捏碎卷轴,那是因为完成魔法卷轴的瞬间。羊皮纸将魔力封锁之后,这种闭合让羊皮纸变得脆弱。”杨海说:“但事实上,韧皮纸是很难被撕碎的,除非这家伙力气很大。你看撕口。平整光滑,有小的锯齿起伏但没有大的v型或者w型的豁口,必须要一气呵成地把纸条从整张羊皮纸上面撕下来才能出现这样的形状,否则是不行的。力气很大的施法者。这让你想起了什么?”
“他的职业只能是祭祀了,一般的施法者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的。”鲁汉看杨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班恩的牧师也力大无穷,但是有鉴于拿着白骨雕像的维斯康蒂都没能正式转职为班恩的牧师。我不觉得这个写纸条的人比维斯康蒂更强。至于其他有可能的施法者,那至少都是80级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玩家不可能有80级的。给我们写纸条的人是一个祭祀,是一个邪神的祭祀。他出现在巨龙海岸,那么我认为他肯定是塔洛斯的祭祀,因为其他的神都被排除了。他们要么不可能在现阶段有信徒,要么就是他们的信徒不会出现在巨龙海岸。这个给我们递纸条的居心叵测的家伙,他是一个男性法国人,贵族出身,塔洛斯的祭祀,等级在30级左右,装备很好,实力高强。”
“为什么是男人?”
“汉斯鲁纳家族没有女性继承人,这张羊皮纸上留着香水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男士香水。”杨海说:“给我们递纸条的人不可能是女人,要知道如果是一个女人,那作为女性法国贵族,她怎么可能洒男士香水?”
“或许是洒了。”鲁汉耸了耸肩:“或许是洒了然后挥发了一部分,让你问错了?”
“如果有香水那就肯定会留下足够的味道,法国人并不青睐淡香,而且如果你知道我的感知有多少,你就会相信我不会判断失误的。”杨海笑了起来:“很有趣,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