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伶正要直接走进卧室的脚步突然停上。她回头,向在身後的孟杰问道:「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孟杰间言一笑,「我还在等你什么时候问我呢。我今天也请假一天。」走到裴伶身旁,他的手掌抚著她的脸颊。「我的甜心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裴伶闭上眼睑,用脸颊触著孟杰的掌心。「没事,回来就没事了。」
「真的?不需要我的服务,我拿手的虾仁炒饭。」
裴伶终於放松嘴角,她被孟杰逗笑了。「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大睡一觉。」
孟杰的厨艺极佳,拿手的菜有很多,偏偏只有虾仁炒饭,连他自己都不敢吃,因为实在难以下咽。
「你这样说太伤我的自尊心了。」
她笑笑,没回话,要走进卧室的脚步又停下了。「对了,今天你要做什么呢?」
「我也要跟你一样,大睡一整天。」
「那你去书房休息,别来吵我,我想一个人。」说完,裴伶合上房门,留下一脸纳闷的孟杰。
一走进卧室,裴伶才把自己甩在白色大床上。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她随手拿起话筒,「喂。」她的声音慵慵懒懒的。
「裴伶,现在都十点了你还不来上班!」是琉黎打来的电话。
「你们刚刚有打来吗?」
「有啊,你睡死啦,都没人接!」
拿著话筒,裴伶翻过身仰躺著,一手拉过薄被盖著身体。「相信我,我一整夜都没有睡。」
「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和孟杰欢爱了一整夜?」琉黎最後那句说得怪里怪气的,一旁还传来裘诺暧味的笑声,可见得魔鬼组长一定没在旁边。
欢爱?裴伶想起一双蓝绿眼眸。
她确实被某人欢爱了一整夜,不过不是和孟杰。
「怎么突然大家都在问我怎么了?」裴伶躺著,另一只手解开外套的钮扣,将它脱置在身旁。她好疲惫啊!身体连动都不想动。
「是你自己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小姐,你没事吧?」
「有……」裴伶的眼皮愈来愈重,昏昏欲睡。
「什么事?」琉黎是标准的好奇宝宝。
「帮我今天请假一天。」
「就这样?」琉黎在电话那端鬼叫著。
「嗯,还有……」
「快说!」琉黎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要睡了……」语毕,裴伶果真留琉黎在电话那头鬼叫,连电话都来不及挂掉,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引诱裴伶醒来的原因是外头的饭菜香,尽管她觉得自己可能在床上饿死,却一动也不想动。
正巧,孟杰这时开门走进来。「才要叫你吃饭,你就醒来了。」他穿著一身简便的居家服。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窗外天色犹亮。
「六点了,没见你睡这么久过,像睡美人。」孟杰的食指点了一下裴伶的俏鼻。
裴伶笑著闪避。她发觉自己实在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历经昨夜最初的被强暴和後来也沉浸情欲殿堂的情境,她居然可以像个无事人的站在孟杰面前。
「怎么了?」
裴伶摇摇头,「都已经晚上六点了,外面还这么亮?」
「夏天总是画长夜短。你想继续睡吗?」
「我好饿。孟杰,你抱我好不好?」
「真受不了你。」孟杰弯身就要抱她起身,「咦,你这里怎么了?」他盯著她颈上的红斑。
裴伶倏地抓紧领口,「被蚊子叮,好丑。你先出去,我要换另外一套衣服。」
孟杰站直身,并无觉得有怪异的地方。「那我先去外面等你。」
「好。」等待孟杰一出去,裴伶立刻走向衣柜拿出一件水蓝色的高领七分袖衣衫和一件白色的休闲长裤。衣服料子薄,还不至於会引起他人过多的联想。
换好衣服时,她连照一下镜子都没有便走出房门。
她不想再看到那些留有昨夜的印记,一切静待地身上的吻痕全褪,事情也就如过眼云烟了。
不管怎样,被强暴并不是她的错,她不是—个会哭哭啼啼的人,事实既已发生,她不会也不要感到可耻或羞於见人。她要重回自己的生活,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这个秘密永远留在昨夜。
让那个男人永远从她生命中消失!
「裴伶,你第N次发呆了,是不是昨天休息得还不够啊?」翌日,裴伶上班时,裘诺这么问著。
「喔,不是。」裴伶将方才退房的客人资料输入电脑。那夜可怕的记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她甚至记得自己未了的呻吟……
「可怜那位日本帅哥刚刚一直盯著你看,原来你瞧都没瞧人家一眼。」琉黎喝著她的青木瓜炖排骨汤,这是她今天喝的第三碗。
「裴伶已经有温柔的孟杰了,才不需要什么日本帅哥!」裘诺叫道,她可是孟杰的支持者。「昨天来的那位蓝眼大帅哥才是真的帅,可惜裴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