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些酒菜。
我笑道:“岳父大人难道也算出我今日要回来,所以特地在这里等我?”
林悲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心中郁闷,一个人在王府中呆着感觉越发无聊,闲暇的时候经常来找陈先生聊天。”
陈子苏笑道:“承蒙翼王看得起子苏,现在几乎每日都要找子苏饮酒下棋。”
林悲风笑道:“歆德皇不让我上殿,我在家里反正也无所事事,这里是我女婿的地方,难道我来不得吗?”
陈子苏笑道:“当然来得,现在翼王千岁在太子府呆得时间远远比翼王府多得多!”
林悲风乐呵呵道:“下棋我虽然下不过你,可是饮酒你却比我差上许多!”
陈子苏道:“何止差上许多,子苏只有观看得份儿,今天太子殿下来了,翼王千岁可以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了。”
众人齐声笑了起来。
我微笑道:“岳父大人既然在这里无聊的很,为何不去宣城探望楚儿?”
林悲风道:“我何尝不想过去,可是一切都准备好,正要出发的时候,左逐流那个老贼又搞出这番事情来,陈生先生说此事必须你亲自解决,让唐昧和雍王前去请你,我只好取消了行程,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你的地方。”他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想入宫去劝劝你父皇,可是他居然不给我任何情面,根本不让我入宫!”他握拳在桌上捶了一记,显然心中极为愤怒。
陈子苏道:“现在陛下身患重疾,除了少数几人以外其他人一概谢绝来访,翼王又何必为此而恼呢?”
林悲风道:“我并非介意此事,而是看着陛下宠幸那个奸佞小人,心中不爽而已。”
我笑道:“或许父皇有他自己的打算,左逐流想要一手遮天,恐怕还没有那个能力。”
林悲风道:“他当然没有那个能力。”
焦信道:“自从陛下生病以后,对左逐流越发倚重,这对我们来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点了点头道:“明日我便入宫面见父皇,争取将安蓉母子的事情尽快解决。”
陈子苏却摇了摇头道:“公子何须操之过急?左逐流虽然将安蓉母子软禁起来,可是她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左逐流并不知道公子抵达康都的消息,也是他在明,我们在暗,当务之急是联系朝臣,将陛下的病情散布出去,让群臣提出由太子暂摄朝政,看看左逐流究竟有什么反应,借机观察究竟谁人坚决站在左逐流的一方。”
林悲风道:“这件事让谁来提出呢?”
陈子苏道:“贺王龙天赐已经答应了,这件事他会联合诸位皇族出头!”
林悲风笑道:“如此甚好,他们几个说话应该有些份量,我再去联系其他大臣。”
陈子苏道:“左逐流能够控制的军事力量,集中在贵畇、崇德、岳阳三地,如果公子登基之事已成定局,左逐流会不惜一切发动叛乱。”
林悲风冷笑道:“那些人到了关键时候未必会跟他一起送死,就算他们中于左逐流,区区六万兵马又能够举起什么风浪?”
陈子苏道:“话虽如此,可是大康一旦陷入内乱之中,外敌必然会伺机侵入,内忧外患同时到来,对公子掌控大康的局势似乎不利。”
焦信道:“以左逐流目前的实力来说。他根本无法和太子抗衡,可是仍然不惜一切代价和太子作对,背后一定有所倚仗。”
我皱了皱眉头道:“当初我前往大汉化解五国联盟之时,左逐流还专门找我分析形势,看得出他对大康的感情也是极其深厚,应该不会和他国勾结。”
林悲风道:“只有一个解释左逐流看到陛下命不长久,生恐你登基后出手对付他。所以才不惜一切先发制人。”
陈子苏道:“可惜就算挑起了北胡和大康的战事,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林悲风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他觉得自己很有希望篡夺大康的皇位,自然将大康视为自己的一部分,可是随着胤空的势力日渐增长,他对皇位已经几近绝望,心态自然发生了变化,拼个鱼死网破也有可能。”
我点了点头道:“岳父说得不错,左逐流确实有可能这样做。而且趁着我立足未稳之时,发动这场变乱是他最后的机会,当初他空觑大康的皇位,所以将大康视为自己的一部分,现在他觉得自己得到皇位的希望越发渺茫。出卖大康的利益也未必可知。”
焦信道:“若是他在这件事上和其他的国家相互勾结,事情岂不是要变得十分麻烦?”
陈子苏道:“所以处理左逐流地事情上一定要准备充分,时机成熟之时。马上展开行动,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除去,不给他国任何地反应机会。”
我赞许的看了看陈子苏道:“大康一定不可以发生内乱,否则他国势必趁着这个机会对我们进行围攻。”
陈子苏道:“明日便由皇族和众臣提议公子暂摄朝政,左逐流势必激烈反对。我等将他身边的拥护者率先剪除……”
我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