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
听到我的这句话谷纤纤的俏脸立时变得通红,逃也似地先往后院去了。柳燕娘这才偷偷向我竖起了拇指,我笑着掏出一张银票,塞入柳燕娘手中道:“按例该给你一个红包。”
柳燕娘看了看周围,确信谷纤纤已经前往小楼,方才娇笑道:“既然是大喜之事,燕娘也就不客气了。”她忽然在我面前跪下道:“太子殿下,燕娘有一事相求。”
我微笑道:“你起来吧,有什么事尽管说。”
柳燕娘这才起身道:“燕娘想求太子的墨宝,为我书写一块匾额。”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柳燕娘竟然异想天开,我身为一国太子,岂可为青楼书写匾额。以后她若宣扬出去,仙雨楼岂不是御赐的妓院?
柳燕娘轻声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心中有所顾忌?害怕仙雨楼影响到太子的名声?”
我觉察到她的话中似乎有弦外之音,声音低沉道:“燕娘有什么话,还是对我直说吧。”
柳燕娘叹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想必已经知道。纤纤乃是夏侯怒泰地私生女儿?”
我点了点头。
柳燕娘道:“纤纤的母亲生前和我是最好的姐妹,她和夏侯怒泰之间的一切我全都清清楚楚。”回忆起昔日的姐妹,柳燕娘美目之中不禁涌出两颗晶莹地泪水,看来风尘之中也有真情存在。
柳燕娘用丝帕拭去泪珠,低声道:“纤纤的母亲为夏侯怒泰付出了一切,可是夏侯怒泰却因为她出身风尘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名份,直到有了纤纤,夏侯怒泰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柳燕娘美蛑之中流露出无比的怨恨:“姐姐产后又患上忧郁之症,加上夏侯怒泰对她越发疏远,情绪逐日低落。最终抑郁而终,我仍然记得姐姐临死之前握住我地双手,将纤纤托付给,让我无论如何不要让纤纤再步她的后尘。”
我低声道:“可是你为何又让纤纤在仙雨楼卖艺呢?”
柳燕娘道:“我待纤纤就像自己的女儿,这十九年中,我从未委屈过她,我从燕国各地请来有名的乐师、舞姬,训练纤纤,可以说纤纤无论相貌还是内涵不输于任何的豪门贵女。”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柳燕娘道:“夏侯怒泰只是一个懦夫。纤纤的母亲死后,他偷偷前来探望过纤纤,后来托人想将纤纤从我的身边逼真,被我当场拒绝,我不想纤纤知道她的父亲便是害死她母亲的真正凶手。直到五年之前,仙雨楼突然蒙难。我不得已求助于位重权重地夏侯怒泰。他毫不犹豫的帮助了我,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纤纤知道夏侯怒泰才是她的生父。她表面虽然柔弱,可是内心却是无比倔强。我因为仙雨楼的事情,欠了夏侯怒泰十万两银子,纤纤将这笔债主动承担下来,从那日起。她便在仙雨楼卖艺,直到将所欠夏侯怒泰的银子全部还清,她才恢复了从前的生活。”
我心中深深为纤纤的傲骨所感动。
柳燕娘道:“纤纤是个好女孩子,她虽然卖艺可是恪守本份,决不为金钱折腰,再加上夏侯怒泰一直在暗中照顾,燕国打她主意的不少,可是敢滋扰她地却没有几个。”
我低声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仍然没有原谅夏侯怒泰吗?”
柳燕娘道:“纤纤从不在外人的面前提及此事,可是我知道,她心中并不是真正恨他,自从燕王遇刺之后,她时刻都在关心夏侯怒泰的消息。”
我感叹道:“骨肉亲情,很难改变。”
柳燕娘道:“燕娘求太子一件事,若是你真心喜欢纤纤,便将她迎娶入门,给她一个名份,若是你只是为了夏侯怒泰的事情利用她,还请太子极早罢手,放纤纤一条生路。”
我淡然一笑,起身向后院走去。
柳燕娘在我身后唤道:“公子……”
我平静道:“明日清晨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谷纤纤身穿白色纯棉睡袍,静静坐在闺房之中,等候着我的到来。
我来到她地身边,挑起她的下颌,在她柔软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记。
谷纤纤轻声道:“和燕娘聊了这么长时间,她是不是将过去地事情全都告诉你了?”
我点了点头。
谷纤纤拿起景泰蓝茶壶,为我的茶盏中蓄满香茗。
我端起茶盏,静静品位着唇齿间的那缕芬芳。
谷纤纤道:“燕娘不是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
我微笑道:“看得出她很关心你。”
谷纤纤美目微红道:“若是没有她,我撑不到现在。”
我缓缓放下茶盏道:“有件事我始终想问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父亲,你会不会委身于我?”
谷纤纤柔声道:“这句话也是我最想问你地,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我凝视谷纤纤的剪水双蛑,重重点了点头道:“如果不是为了他,或许我今生都不会有机会踏足仙雨楼,不过我现在的心中对你只有单纯的感情,再也没有其他的动机。”
我的话顿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