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当不利,不如公子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冷笑道:“形势尚未明朗之前,我没有离开的必要,再说燕王李兆基也不是傻瓜,他应该能够想到汉成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此时武士过来通报道:“启禀两位统领,燕国右相国卫子越登门求见。”
我微微一怔,燕国设有左右相国,左相国高光远,右相国卫子越。列国官位以左为尊,所以卫子越在朝中的地位稍逊于高光远,不过这卫子越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卫氏一族是燕国开国最大的功臣,在燕国享受的待遇和王族无异,卫氏子女之中和皇族通婚者众多,家族势力很大。
我最早知道卫子越其人,还是当初在大秦的时候,让连越帮我盗取燕元宗的皇陵。那连越就是因为在燕国挖掘卫氏祖坟而得罪了卫子越,所以才逃往了秦国。
卫子越这次前来是奉了燕王李兆基的命令,亲自就昨晚之事向公主道歉,看来高光远并未将我的要求传达给燕王。
卫子越年过五旬,不过因为保养得很好,所以表面上看去仍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只是体态稍显肥胖,步伐虚浮,有点老态。
我让人将卫子越前来的消息通报给阿依古丽,可是阿依古丽并没有见卫子越的打算,于是我和车好在大厅接见了卫子越。
我笑道:“卫相国,公主因为旅途颠簸,身子不适,恐怕今日不能见你了。”
卫子越属于那种第一眼便让人感觉到虚伪的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公主既然身体不适,卫某自然不好勉强,今日在下登门造访,是受了大王所托,向诸位就昨晚之事表示歉意,并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车好冷笑道:“卫大人有什么解释?”
卫子越道:“昨晚皇宫有外敌潜入,大王临时下令封锁内城,所以才怠慢了各位贵客,希望两位统领不要见怪。”他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编造出来的借口,我们来到燕都已有一段时间,如果皇宫有外敌潜入,高光远父子势必知情,却为何没有告诉我们?
现在揭穿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让双方的面子都不好看。
我微笑道:“卫相国既然是代表燕王而来,这件事也已经解释清楚,我等当然不会心生埋怨。”
卫子越笑道:“两位统领一看就知道是通情达理,宽容豁达之人,这件事还望向公主解释清楚。”
我叹了口气道:“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受了委屈,自然心中会有些脾气,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恐怕也开不得口。”
卫子越道:“大王让我来通知各位,后日他会在皇城亲自接见,并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我不无讽刺的道:“总算等到燕王的接见了。”
卫子越听出了我话中的不满,却没有一丝显露,笑容依旧道:“大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所以才让各位久候,希望两位统领能够体谅。”
我冷笑道:“看来大康与燕国的事情算不得国事。”
卫子越笑道:“焦统领好像生气了。”
车昊大声道:“我们怎么能不生气?太子殿下出于对盟国关系考虑,让我们千里迢迢将公主护送到燕都,没想到甫至此地便屡遭冷遇,昨夜不让我们进入内城便罢了,为何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一名皇室成员前来相见?如果燕王对这场大婚根本没有诚意,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看人冷眼,今日便护着公主返回大康罢!”他越说神情越激动,额头青筋忽隐忽现。
卫子越陪着笑道:“车统领误会了,大王早就着手准备大婚的事情,现在宫内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今日下午皇后便会亲自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入宫休息。”
我冷冷道:“不必了!在燕王召见之前,公主不会入宫,卫大人大可回去将我的这番话转告燕王。”
卫子越神情显得有些尴尬,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满面堆笑的表情:“燕康两国乃是盟国,想来太子殿下也不希望两家伤了和气。”
我目光炯炯的望向卫子越道:“卫相国可曾想过现在是谁在伤害两家的和气?若是太子在此,恐怕同盟二字的定义他也重新考虑一番。”
卫子越干咳两声,敷衍两句,慌忙起身告辞。
车昊凝望卫子越远去的背影,不无忧虑的道:“燕王分明已经倒向汉国,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危险。”
我冷笑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李兆基现在想倒戈,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车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现在毕竟是在敌人的腹地,以我们这些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他们相抗衡。倒不如及时抽身离开,方是上策。”
我摇了摇头:“现在离开岂不是等于将我们辛苦开创的局面全都拱手让给汉国?既来之则安之,我这次一定要得到我应得的东西。”
车昊道:“公子要小心高光远,此人为人奸猾狡诈,不可将前途命运都压在他身上。”
我微笑道:“你放心,我从未信任过此人!”
傍晚时分,高光远让高晗过来请我去他府中饮茶,高晗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