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表演空中飞人的其他那些艺人也全部都被御前侍卫围困起来。
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大声道:“我们报答主人的时候到了!”他这句话说完,所有人同时调转刀锋,向自己的颈部抹去,转眼之间这帮刺客死了个干干净净。
我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兴王就算找人刺杀歆德皇,也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不过单凭这帮艺人是他找来的,我一样可以将他陷入困境之中。
唐昧来到我的面前,我故意道:“那刺客怎么说的?”
唐昧附在我的耳边低声道:“他什么都没有说便死了。”我却将目光转向兴王龙胤滔,龙胤滔额头冷汗簌簌而下,他根本不知道唐昧对我说得是什么,定然是以为我已经知道幕后的主使是他。
龙胤滔慌忙冲到歆德皇面前,跪倒在地上到:“父皇,那些艺人虽然是孩儿请来的,可是孩儿也不知道他们是刺客啊!”
我冷笑道:“皇兄这是什么话,父皇也没有说你策划了这起刺杀,不过……刚才那人临死之前所说的话,好像对皇兄不太有利。”
歆德皇一张面孔阴郁到了极点,冷冷道:“他说了些什么?”
我向唐昧使了一个眼色,鼓励道:“唐护卫,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将刚才所听到的话说出来!”
唐昧明白了我的意思,向龙胤滔望了一眼,方才大声道:“那刺客说是……兴王指使了他……”
兴王怒吼道:“混帐东西,你血口喷人。”
我微笑道:“皇兄何必着急,唐护卫向来不会撒谎,或许是那刺客临终之时信口雌黄,也未必可知。”
歆德皇厉声道:“胤滔,这些人究竟是不是你派来的?”
兴王颤声道:“父皇,孩儿对您的忠孝之心,上天可表,我若是做了此事,万箭穿心,不得善终!”
静德妃赶到歆德皇身边,泣声道:“陛下明鉴,或许是有人故意诬陷胤滔,胤滔素来宅心仁厚。他岂会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
翼王低声道:“陛下,这件事根本无据可查,单凭那刺客临死前的话,并不足以定罪。再说……”他看了看我道:“那刺客的话也只有唐护卫一人听到,陛下还请慎重。”
我知道他仍然维护自己的姐姐和外甥,马上做了个顺水人情道:“父皇,岳父说得是,单凭那刺客临死前的话,还是不能确定这件事是皇兄做的。”
歆德皇怒道:“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指向龙胤滔道:”将这个混帐东西给我关到中景宫去,大寿过后,我要亲自审问他!”
左逐流道:“陛下,午时即将到了,众位仙师就快开始炼丹了。”
歆德皇的神情稍缓,他低声道:“我去更衣,等候诸位仙师的好消息。”
歆德皇离去以后。
左逐流微笑着来到我得身边,低声道:“恭喜太子殿下得偿所愿。”
我呵呵笑道:“左相国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言不由衷?”
左逐流微笑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有些事情都是上天注定,无法改变。”
我平静道:“左相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左逐流道:“我只是有感于太子殿下仍然没有找到小郡主的下落,徒发几句感慨而已。”他的目光向东北望去,轻声道:“这五百童男童女之中,和小郡主年纪相仿的恐怕也有不少,为了陛下的丹药,也只好牺牲这些孩子的性命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我的茗儿肯定在这五百童男童女之中,左逐流便是劫持我的孩儿的罪魁祸首。
愤怒充满了我的胸膛,然而我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显露,微笑道:“左相国说得不错,有得必有失,如果茗儿的牺牲能够换来大康的前途,对胤空来说得到的远远要比失去的多……”我故意向四处张望了一下,低声道:“怎么没有看到玉怡小姐?这么隆重的场面她怎么会缺席呢?”
左逐流的笑容顿时变得生硬了起来,目光之中流露出无比的怨毒之色。
我轻声道:“左相国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同病相怜?幼年夭折的确不幸,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悲惨之极。”
“你……”左逐流的表情呈现出第一丝慌乱。
东北的方向隐隐传来喧嚣之声。
这是歆德皇换好衣服重新出现在广场之中,他也听到了远处的动静。
一名大内侍卫慌慌张张前来禀报:“启禀陛下,许多百姓冲破了东门的防守,闯入了皇城,正在向炼丹房发起冲击。”
歆德皇大怒道:“反了!东门是谁把守的?”
那侍卫道:“东门是御林军副统领张忠杨把手,不过他突然失去了踪影。”
歆德皇怒道:“都是些没有用的废物,区区几个乱民,难道你们都阻拦不住吗?”
左东翔来到御前道:“陛下不用担心,臣马上就率兵前往那里。”
歆德皇道:“还不快去,务必要保住朕的炼丹房,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