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快起来。”
我们二人坚持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自从我们婚后,楚儿还未曾回来过,父女之间有说不完的话儿,我生怕其他人打扰了他们,亲自为他们倒上茶水。
楚儿擦干泪水,从我手中接过茶壶道:“你陪爹爹说话,我去给你们倒些热茶过来。”
翼王看到我们两个相敬如宾,也不禁满意地抚须笑了起来。
楚儿离去以后,翼王叹了口气道:“胤空,我一直担心你会前来,可是你终究还是来了。”
我微笑道:“岳父以为父皇会害我吗?”
翼王道;“现在的陛下,根本就变了一个人,他的脑子里只剩下长生不老,永保皇权,其他的事情对他都不重要了。”
我低声道:“我既然敢来,便做足了一切准备,岳父不必多虑,就算他要对付我,孩儿也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翼王道:“自从知道你要来康都之后,我便联络了一帮臣子,将歆德皇要册封你为太子之事在朝中广为流传,现在朝野之中都知道你此次前来是为了受封,现在这件事的风头几乎盖过了陛下的大寿。”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正是我所期待的结果。
翼王笑道:“这两日,陛下的心静极查,在朝堂之上动辄便训斥大臣,显然被我们所造的声势扰乱了阵脚。”
我微笑道:“父皇的确有些老糊涂了,为了引我来到康都,居然弄出了一道密旨,殊不知这件事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把柄。”
翼王道:“他虽然糊涂,可是对权利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狂热,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想法迫使他立嗣,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你的,他出尔反尔,身为一国之君,岂可言而无信?”
我问道:“左逐流方面有什么反应?”
提起左逐流,翼王的双目之中不禁流露出愤怒之色,他怒不可遏的拍了拍茶几道:“这个奸贼,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个方士,将陛下哄骗的晕头转向,借此机会任人唯亲,大肆提高自己在军中的影响力,表面上支持勤王当政,其实恐怕是为了他自己打算。”
我点了点头道:“以左逐流的智慧他一定可以看出勤王决不是皇位的最佳继承者,之所以用力扶植他,不过是想扶起一个傀儡。”
翼王道:“如果这次陛下真的愿意立你为太子,恐怕左逐流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
我冷冷道:“所以左逐流绝不会甘心让我顺利的坐上这个位置。”
翼王深有同感道:“无论他还是陛下,恐怕都不会甘心让你当上太子。”
楚儿端着重新为我们沏好的茶水走了进来,笑道:“你们翁婿二人见面,难道除了政治便没有其他的可谈吗?”
我笑道:“我们正谈你呢。”
楚儿俏脸一红道:“我有什么好谈的?”
翼王大笑道:“我的乖楚儿现在已经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凡是都要靠爹爹照应的小女娃儿。”
楚儿娇笑道:“爹爹又来取笑人家,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给你们安排酒菜,今天我们好好的聚一聚。”她说完又走出了门去。
翼王看着楚儿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事,向我道:“你们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
我有些尴尬道:“有些事情还需要顺其自然的好。”
翼王点了点头道:“我和楚儿的母亲也是很晚才有楚儿的,康都西郊有一颗求子树,听说很灵验,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去那里求一求。”
我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将话题转到了别处,毕竟女婿跟岳父讨论这种问题实在太过尴尬。
翼王也听说了我在北胡遇险的事情,追问详情,我犹豫了一下,毕竟静德妃是他的姐姐。安蓉是他的外甥女,我也不想令他为难。
翼王似乎觉察到我的变化,低声道:“是不是安蓉在其中做了手脚?”
我点了点头道:“安蓉还在其次,主要是父皇和拓拔淳照私下达成了协议,只要北胡将我除去,他便将绿海原的土地还给他们。”
翼王怒道:“这种丧权辱国的计策亏他能够想得出来。”他起身在庭中来回走了几步,方才道:“安容和她的母亲只是为了兴王考虑,这件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他显然还是想维护他们。
我微笑道:“岳父放心,孩儿知道怎样处理这件事情,在母妃那里,我绝不会流露出半句口风。”
翼王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吧。我不会让她继续和你为敌的。”
我心中暗道:“不让静德妃和我为敌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她一心想让兴王登上太子之位,岂会轻易放弃对我的敌视之心?”
翼王道:“陛下因为你的事情,现在对我防范甚严,想将我的军权完全剥夺。”
我笑了起来:“岳父在军中的影响岂是他能够完全抹杀的?”
翼王道:“话虽如此,这样的情况如果继续下去,总有一天,我的力量会被逐渐的削弱下去,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