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误地射中了野兔的颈中。楚儿和郦姬同时欢呼了起来,这段时间她们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感情宛如亲生姐妹一样。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家和万事兴,只有家庭和睦,我才能安心地去逐鹿天下。
她们两人都是身穿胡装,身姿格外窈窕,娇笑着向草丛跑去,楚儿捡起野兔,回身笑道:“这下我们可以饱餐一顿了!”
我笑道:“打猎才刚刚开始,我们再多打些猎物,回头喊诸葛先生和察哈台他们一起分享。”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我们同时回头望去,却见察哈台和狼刺纵马赶了上来。
我大笑道:“正说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察哈台跃下马背,脸上的表情显得颇为凝重,我意识到定然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将弓箭挂在马鞍之上,也跳下马来。
察哈台低声道:“主人,北胡可汗拓跋寿缮驾崩了。”
我微微一怔,紧锁眉头道:“这件事可否属实?”
察哈台点了点头道:“北胡特使正在牧场等您呢。”
我皱了皱眉头,马上想到这件事对拓跋绿珠绝对是个噩耗。我低声道:“他有没有去宣城?”
察哈台道:“因为绿海原是必经之路,北胡特使听闻主人在此休假,所以先来通知主人……”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已经让狼刺和突藉先行前往宣城去接绿珠公主过来。”
我点了点头道:“北胡可汗驾崩,绿珠必然要回去的。”
回到牧场,那北胡特使已经等待多时,看到我走入大帐,慌忙跪倒在地,双手奉上拓跋醇照亲自手写的信函。
我展开看完,默默将信函递给楚儿,低声道:“我们恐怕一进赶不上父汗的葬礼了。”
北胡特使泣声道:“大汗生前最为疼爱的便是绿珠公主,下月初七便是大汗的英灵飞升长生天的日子,请驸马爷务必要让绿珠公主回去为大汗送行。”
我沉声道:“我已经派人去请绿珠公主,下月初七之前我们一定会赶到乌库苏城。”
那特使连连跪谢,我让突藉带领他下去休息。
楚儿轻声道:“你也要过去?”
我点了点头道:“拓跋醇照邀请我过去商议结盟之事,北胡在这场战争中损失惨重,他看来需要我们的帮助。”
楚儿扬了扬手中的信函:“拓跋醇照此人无论心机还是城府都是出类拔萃,他在信中提出的结盟之事会不会有诈?”
我淡然笑道:“他刚刚登基,立足未稳,况且和东胡的战争已经让他的国库空虚,比起我们的近况好不到那里去。”
楚儿道:“看来你已经决定了。”
我点了点头到:“从绿海原前往乌库苏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二十天之内我应该可以返回。”
我察哈台道:“察哈台,你去通知雅克安答,这次我要他随我前往北胡走一趟。”
察哈台道:“我马上就去。”
楚儿道:“我随你一起去!”
我低声道:“这次主要是陪同绿珠前往奔丧,你去并没有必要,再者说宣城经历此次疫情,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候,我想让你留下帮我管好这个摊子。”
楚儿幽然道:“绿珠毕竟年纪幼小,我恐怕她对你会照顾不周。”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难道你还以为我需要别人照顾吗?”
夜色深沉,诸葛小怜独自坐在雪野之上仰望星空,我悄然来到他的身后,学着他的样子仰首望向夜空。
我微笑道:“诸葛先生给我的两本星相书我都看了,可是怎么仍旧不得其门而入?”
诸葛小怜的唇角泛起一丝微笑:“其实每个人生来便不同,有人适合统帅千军,而有人适合冲锋陷阵,公子的智慧并没有放在这种地方。”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诸葛先生夜观天象,感觉我此行的凶吉如何呢?”
诸葛小怜道:“公子的星位,小怜已经看不出了。”
“哦?”我饶有兴趣道。
诸葛小怜转过头望向我道:“公子既然决定做的事情,无论前方凶吉如何,你都会去做,而且最后的结果都会向大吉转化,帝王星位的璀璨已经足以摧跨任何的凶兆,小怜又岂可妄自推断,徒增公子烦恼呢?”
我哈哈大笑:“你话中的含义我已经听出来了,这次我的北胡之行看来仍有风险。”
诸葛小怜道:“其实天象的分析,必须和现实的形势相结合,从中才可以得出接近事实的推断。即便是我的师傅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不能仅凭天象便推断出未来大势的发展。”
我点了点头道:“诸葛先生此言甚得我心。”
诸葛小怜道:“公子此次前往北胡并不仅仅是因为奔丧这么简单。”
我微笑道:“按照礼节,我身为北胡的驸马也应该前往吊丧,不过……我这次去的确还有一个目的。”
诸葛小怜道:“公子可否说的再明白一些呢?”
我低声道:“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