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发现我这两天的生活变得有规律了。每天早上3:45左右准时失眠,然后发呆到四点多就直奔学校大门,爬铁门进去(学校的治安管理还不是一般的逊……),接着去田径场绕圈子,5点的时候,我会准时看到东方楠的倩影,然后我就会大发雄威,开足马力,在超过东方楠的时候,回头给她一个微笑。她当然是还以颜色(喂喂!用错词了吧?)。于是乎,我通常会忘记把脖子给扭回来,于是乎,我通常会跑进跑道外圈的排水沟。不过为了爱情(底气不足地说),受点小伤算什么?而且我的腿上的擦痕总是莫名其妙地没了。于是狂奔、回头、失足的一幕不断上演,而本剧的男主角始终死性不改。
可是,虽然我大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劲头,可是每当放学铃声想起,身边东方楠邀我一起吃饭的时候。
这时,陶醉在有美相伴的春梦中的我总会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猛然醒悟,我还记得那天面馆中的惨剧,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那什么,但东方的魅力再大,也得让我作个饱死鬼吧?所以我作了决定,虽然本人生平#¥%·¥%(省略若干,作者呕吐中),我仍然拒绝了美女的要求。啊,东方楠同学,你不要用那样楚楚可怜的哀婉眼光看人家啊,我的心好痛啊。
不过说也奇怪,我发觉和东方楠一起坐了几天,好象气质改变了不少,没办法,对着她不好意思说那些个表示动作的词。他母亲的(够文明吧),这样下去我不会变成好学生吧?期末指不定拿个奖学金什么的,起码有一段时间不用啃馒头了。
好吧,这次尽力帮完东方以后,就想办法找份PART-TIME,就算扛包袱也行。
躲在校园偏僻角落的一棵树下就着凉白开啃馒头的我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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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B大的校运会开场了。看啊,运动员们雄壮而优美地迈进运动场,在党和国家的关怀下,他们正以朝气蓬勃的精神,在新时代的曙光之中前进、前进、前进进!!……有这么夸张吗?
我在凛冽的寒风中有些麻木地听着广播,那个MM的声音是挺让人想入非非的,可惜以前我就知道了那是个属于听声音想犯罪、看样子想自卫的型。而那帮据说精神上支持身体上无法支持的家伙却没有到场,倒是几个可爱的MM在对我喊加油。
我回头笑了下,然后把领来的漆着号码的布条用别针别在我的衣服上,心头一阵抽搐,那是我现在为数不多的几件好衣服(那堆毛线将是我一生的痛)。
东方楠走了过来,她的装束让我眼前一亮。
她将长发用一根精巧的编织头绳绑了个马尾巴,露出平时被披肩长发遮住的秀气洁白脖颈,好象食堂里边的肉包子,哦不不,怎么能这么比喻呢?我咽了口口水继续看,只见她穿着PUMA的运动套装,另有种英姿飒爽的气质,我却不自觉的联想起在这宽大的套装下的美好身材,里边应该是紧身的运动服吧?
“岳天同学,你在想什么呢?你检录了吗?”
东方楠的浅笑轻嗔拉回了我的神识。
“啊啊?哦,检录过了,已经。”我有点语无伦次。
东方楠掩嘴莞尔,正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指着我的脚问我:“你就穿着它跑啊?”
我顺着她的手指低头一看,我的脚上筒着双胶头鞋,NIKE早卖了,这双鞋是军训时发的,卖不掉,不然我打算一年四季穿拖鞋的。
“没关系吧?”虽然穿了很久,但是应该不算臭吧?
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她笑了笑,把右手抬起来给我看她手里边的东西。那是双钉鞋。
“喏。拿去吧。”
我伸手去接,然后假装不小心地碰到东方楠的手——电视里边就是这么演的——靠,电力好强,我的手麻了一下。然后我偷偷地看东方楠,她还是那种迷死人不赔命的微笑。我感觉我的脸在烧,只好马上拎着钉鞋跑开了。为啥?开玩笑,就我那脚丫子,人家还不得退避三舍啊?
我找了个人员密度相对较小的地方换鞋子。
奇怪,怎么足弓没看到了?难道近来跑路太多,足弓被我跑没了?不会吧?我只知道会有水泡啊。
我一手抓着脚丫子,疑惑中,不由得把脚掌上的肌肉动了动,咦?足弓又有了?
怎么回事?
我不由得松开脚,摆出一副思想者(作者:罗丹)的架势。
萧瑟的秋风把一段对话送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看那边哪个人,好恶心。”
“怎么了?”
“他刚才还抠脚丫子来着。”
“你不是说那边那个摸着脸的那个吧?”……
如坐针毡的我顾不得研究脚了,三秒并作两秒,将钉鞋套上,逃命一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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