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忽然睁开,一看手上的G-SHOCK,靠,才死了十分钟,还以为解脱了。
那老头子还拽着我的手不肯放,我轻轻的捏着他的爪子把他扯开,他居然摆着一副死得其所的瞑目表情,靠你妈的含笑九泉,挂就挂吧,还要拉着老子,好在我福大命大,那么近开枪都没死,说到开枪,我不由得看看自己的左手,那丰润如玉(臭美)的手掌上居然连个弹孔都没有,我是不是超人啊?但是我又觉得那左手感觉有些怪怪的,就是感觉比右手稍微沉点……
我看那老头手上的枪枪,那个枪枪还真的是非常畸形,畸形得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它的畸形,最有特点的就是那个枪管子很大,可以塞个乒乓球,就是那种升级的大乒乓球。
算了,懒得管了,我的脚一使劲,“兹拉”一声,那傻傻的制服叫我知道了它在傻气之余的劣质,居然让一个死掉的老头子给扯掉一块布,然后“稀哩哗啦”的,刚才被卧揣在怀里的六把FiveSeven全掉在地上。
要死了,子弹全上了膛的。走火我就完了,我掂着脚一阵跳,等到那几把枪全安分地停在地上,才敢两只脚着地。
完了,我现在至少也是私藏军火。然后这满身是血的样子,不被当作是流窜犯才怪。好在这地方偏僻,不然旁边这老头的死因也得赖在我头上。
老爸啊,我好象玩得比你还大啊。
靠,又走神了,现在得学老爸的了,跑路,等等……
没枉费我看了那么多电视剧,我用衣服包着,把老头的手指掰开,然后取下那块烂布头,接着小心地掏出剪子,将老头的手指夹全部削掉。不知道外国佬有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乱七八糟的规矩
抱歉了,老大爷,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现在只想自保,以后我每天从五角四分(其实因为卖了YAMAHA和NIKE,已经变成一块一毛八了,具体的算法,还是不列,各位读者大大估计也用不到)的伙食费里边用三分之一(一角八分)给您老人家上供(人家可是吃西餐的)。阿门!
然后我十分仔细的把现场的脚印弄得一塌糊涂,还好,虽然撞上了地面,但是血很幸运地没沾上,老天待我还是不薄呀!我把FiveSeven全别在腰里,那样子肯定挺牛B(腰里插六把手枪的弱智,可是我没时间也没镜子欣赏了。
我正准备走,瞥见地上的PIZZA盒子,靠还有这个麻烦东西,算了,带回去作晚饭吧!把老头丢在地上的PIZZA一起丢在盒子里,抱着脏面饼子,别着枪杆子,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边走边祷告着:
神啊,不是我不想奉公守法,不过你觉得我能报警吗?
况且我连那老头身上穿的世界顶级名牌的西服都没扒,
我还不知道那老头怀里还有没有钱包呢!
你原谅我吧,阿门!改天我一定信主耶什么什么的。
ADE,老头子,希望你早升天堂,保佑我老人家可以给你上供。
晕,居然又叫我憋出句外语。
凭着找工作时屡败屡战积累的经验,我很快找到了可以清洗头上血迹的地方,也就是个荒废了的工地上没人管的水龙头。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有,都是半截子工程闹的,不过我倒是听感激这儿的,现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我的澡堂子之一。
我使劲得洗呀洗呀,然后走到旁边一扇缺了一半的玻璃窗前,想比着它,把头发放下来遮住额头。然而我呆住了,血迹洗去以后,我头上居然连个淤青的地方都没有,想找个豁子更是乱讲。
我刚才明明撞了啊,不是那一下把什么神经给弄出毛病了吧?我使劲摸额头摸眼睛,使劲使劲的,连后脑勺都摸了,然后给了自己一耳光子,靠,有感觉啊?
算了,没事不更好吗?再洗洗手,吃PIZZA了。
我坐在高高的土堆上边一边狠狠地啃着面饼子一边狠狠地想着。
妈的,这PIZZA店也去不了,去了我还得出这个PIZZA的钱,好在前天刚领了薪水。当时没留真名字,也没敢说我是B大的。现在还赚身衣服,虽然不可以穿了,当洗澡毛巾还是可以的。
于是,吃完PIZZA,我在星光下,用那有点咯人的毛巾洗了个澡,刚才的阴霾,好象也暂时离我远去了。
整理一下仪容,随手找了个塑料袋(白色污染严重啊)我又回到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
现在也只有这个地方才有安全感了,我用报纸把FiveSeven包好,塞在床下,然后一就往那床上一倒,现在的我,虽然有些怕,实在有够疲累的,所以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妈的,什么梦乡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碰上这中事情,晚上居然连个梦都没有。可是到了半夜,我的左手居然抽筋了,靠!你们不会不知道半夜里突然抽筋是中什么感觉吧?可是我以前都是脚啊?
我龇牙咧嘴的舞了半宿——这次抽筋就跟国足冲世界杯一样的坚强(指时间)——终于好点了,我抱着枕头,呻吟着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