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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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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若说过的话不期然蹦出脑海。

    她是怎么说来着?

    嗯,让她想想……

    啊,好像是——

    皇都的美人娇;光华的美人狠;云澜的美人俊;白鸣的美人悍;银月的美人冷。

    哈哈,开始听简直笑死了。形容女人还挺贴切,形容男人也太那个了吧,现在看看这位,再比比家里的,深若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她总是忘了,这个世界,女人为尊。

    古有《女诫》:“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

    这里有《男诫》,刚好可以倒过来用。

    古有约束的女人的三从四德,这里同样有约束男人的三从四德。

    有时想来这个世界挺有趣的,女人的地位完全翻转过来,女人主宰天下,主宰男人,这里恐怕是大女人主义者的天堂了。

    呵呵,越往下想越好笑,越好笑就越想笑,于是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这是刚刚险些淹死的女人吗?

    见她笑得开怀大方,似乎完全不为眼前的处境所担忧,云鹤满腹困惑。

    前方福祸难测,火倾艳生死未卜,他们还没脱离险境,随时有人发现下来要他们的命。倘若身怀绝世武功还有恃无恐,可这女人的武功顶多三流,他救她时探了探她的脉门,软绵绵的毫无着力点,心下明亮,她丝毫内力都没有的。这样的女人,凭着什么大难当头时笑得悠闲自得?她心中就没有一点点惶恐吗?

    不,从认识她到现在,面对穷凶极恶的镜花堂杀手也没见她露出惧色;她冷静,她理智,她信心十足,不慌不忙,以弱敌强,性命攸关之际也笑得如明月皎洁,如雪梅优雅。

    她,究竟凭的是什么?

    难以理解的女人……

    “咦,流血了?”

    笑得开心的女人突然不笑了,目光盯住他的xiōng膛眉头微皱,嘴角拉下。

    流血?

    谁?

    云鹤意识到她的眼光过于专注,低头看往自己xiōng前。

    红色血液浸过湿透的布料渲染开来,有层次的,浓淡分明,宛如海棠花儿艳丽绽放。

    “伤口裂开了。”

    旧伤加新伤,经水一泡,有的崩裂,有的甚至渗出血,被水浸湿的衣料紧贴着皮肤,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她还惨。姬千年沉吟了会,放任不管的话,轻度的伤口感染有可能导致死亡……

    “把衣服脱了。”

    “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这女人的脑袋灌水了,居然在这时候……

    云鹤一时理解不透她跳跃性的逻辑,仿佛听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话,清亮的眼瞪大盯着她的举动,表情防备。

    喂喂……他这是什么表情啊?脱掉衣服才好处理伤口吧,她可没有不良想法哦。

    “我只想帮你包扎伤口,不要一副我要强奸你的模样。再说了,你这副样子我也提不起兴趣。”

    既不花前又不月下,别说丁点浪漫气氛没有,两人还狼狈不堪,落魄至极,就算有心也无力……呃,开玩笑的,他救她一命,感激都来不及了,真扑上去趁人之危,她就是禽兽不如了。

    “……”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相处了那么久,你总该了解我是怎样的人,连这点程度的信任都没有吗?”

    君子谈不上,小人又做不来,当个懒懒散散游戏人间的闲人却也是件惬意的事。

    她好笑的瞄了瞄少年窘迫的神情,他低头不语,默默解开衣带,脱下上衣,露出精瘦结实的上身。

    她打量了下,心里吹了声赞赏的口哨。

    宽肩、细腰、窄臀,身材不错嘛!

    这是姬千年对他身体的第一观感。

    血肉模糊,伤痕交错,惨不忍睹!

    这是姬千年对他身体的第二观感。

    “喂!”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体看,云鹤浑身不自在,手心微微出汗。

    还好,仅出现了红肿,没有其他更严重的局部症状……

    她凑近点看,完全没发现少年脸上飘过淡淡红彩。

    “要赶紧止血才行……”

    姬千年撕下衣摆一角,当做临时绷带包扎住云鹤流血的伤口。

    “……”

    她全神贯注专心替他处理伤口之际,云鹤垂下眼,心思沉沉一声不响,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能先这样了。”

    老天爷是眷顾他的,受的都是些外伤,不然依她半吊子的水平,也束手无策了。姬千年直起身,吁了口气,终于有些放心了。万一他挂掉,她要替他收尸,他若倒下,她还要想办法背他出去,那才叫衰。

    幸好幸好——

    云鹤穿好衣服,跟着站起来,面色沉着冷然,又恢复成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酷。

    “走吧。”语调低沉不悦。

    她愣了愣,诧异的瞧着突然疏离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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