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个,银子也花了一大半,煎药的工作落在火倾艳头上,他已经喋喋不休抱怨了好几天。这人,却毫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随意糟蹋他们的心意。
“我再说一次,让开。”
“不行。”
“滚!”
再也无法忍受待在这里和不认识的人纠缠,他绷紧俊脸,扬起剑朝姬千年刺去。
……
姬千年不避不闪看似吓呆了,实际上是被他身负重伤却仍如猛虎的气魄感到敬佩。
锋利的剑沿在姬千年纤细的颈项“咚”的插入身后墙壁,高大的身躯同时压向她,傲气十足的眼锁住她的。
姬千年抬起头,比星光还灿烂的黑眸带笑的凝视他。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嗯。”
即使被人拿剑架住脖子,稍微偏一点就有可能血溅三尺命丧黄泉,她依然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救命恩人?什么意思?他一愣。
“你在干什么?”
他还来不及分析姬千年话中之意,火倾艳端着药碗进屋。看见那清醒的少年时吃了一惊,正想开口调侃两句,却发现他靠在姬千年身上,而盘龙剑则插在姬千年的的脖子旁差几寸距离……这一下,几天积累下来的怒气爆发了。
“你这混蛋,枉费我们费尽心血救你,你不感激也罢了,竟然恩将仇报!你还是不是人啊?”
吼叫的同时将药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冲到少年面前挥掌推开他,隔开他和姬千年之间的距离,红眼透着狠劲。
“姬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
“……”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们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你!”
“……你们救了我?”少年的眉毛拧成条麻绳,抚着xiōng口,无法置信的瞪着他,沙哑的问。
“哼哼!这么快就忘了吗?不是我们,你早死在那黑衣人的刀下,去地府找阎王爷下棋了!”不仅恩将仇报,忘性也很大,火倾艳决定鄙视他到底,口气更恶劣了三分。
他们——救了自己?目光转向笑而不语的姬千年。半晌,终于想起她就是临危不惧,借他的剑击退杀手的那个女人……难道说,真是他们救了他?那他……
“我……呜!”咬唇,眼前一黑。
“哇!”火倾艳大叫。
“当心。”姬千年眼明手快扶住他下滑的身躯,看了看染红的绷带,怜悯地摇头。何苦呢?“倾艳,去拿些绷带来,还有……”
不等她交代清楚,火倾艳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口是心非的小子。
“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折腾,还是听大夫的话躺着好好休息吧。”姬千年将少年扶到床上躺好。
“姑姑……”
“……很重要的人吗?”
“……”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重伤未愈,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反而会连累你最亲的人。”
“……”
“给!”火倾艳捧着医用品奔进来,把东西往她怀里一扔,气呼呼的跑出去。
姬千年笑了笑,动手替他换新的绷带。
“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把伤治好,把身体养好。”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
解 惑
世间一切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光华国的内战起源于当今圣上的优柔寡断和圣上之妹的狼子野心。一个温吞良善,懦弱好欺,;一个yīn狠毒辣,诚府极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位王爷对皇位觊觎以久,又处处精心部署,笼络朝中大臣站在她这边,只等兵权到手,胁天子以令诸侯或以昏庸无能,致百姓于水深火热之罪名将皇姐拉下皇位,自己再登高一呼,说两句好听又煽鼓的话,便可在一干爪牙的拥护下顺理成章登上皇位(想得美)。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策划和进行中,没有真正掌握到兵权她不敢轻举妄动。而此时,云鹤(就是这个酷酷的少年)正好学艺归来。据皇室先祖和护国大将军府定下的约定,生女必入朝为将,倘若生男,是一定要入宫为君的。这一代的圣上虽然在政事上无所作为,也没什么宏图大志,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个玲珑雅致的人物,两人一酷一柔,看外表倒也般配,可以成就一段千古佳话。巧的是,那位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yīn险王爷同样看中了长相俊美性情傲然的云鹤,欲纳他为侍君——云鹤的母亲护国大将军虽战死沙场,他的亲生姑姑却乃威震四方的天妱将军,手握兵权,娶了云鹤既可拉拢天妱将军又得护国府相助,一箭双雕。圣上对政事漠不关心,却绝非笨蛋,其中厉害关系明眼人一看即知,圣上拒绝妹妹的威逼,坚决不肯放人。新仇加旧恨,叛乱于焉爆发。
以上是从云鹤的讲述中推断出的,大概真实情况也相差无几。姬千年心里直犯嘀咕,都说红颜祸水,在她看来,男‘颜’也是祸水。
少年名为云鹤,醒来后不管问他什么都缄口不言,整天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