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没注意到一脚踩空,人立刻往下跌落。
“啊!”
“当心!”
姬千年眼明手快,几步迈前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结果冲势过大,两人一起摔下去。
这公子细皮嫩肉的摔下去还能完好无损吗?
青一块紫一块如何向左相大人交代,说她虐待她宝贝弟弟吗?不消片刻,皇深若就得到牢里看望她了。
唉,最近老走霉运……
为避免小公子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姬千年只好以身作盾,猛地一拉,将少年搂近怀里紧紧抱住,脚尖一蹬,敏捷地翻转身体,变成她朝下,少年被她护在怀中。
……
摔下去应该很痛……
眼角余光瞄到附近的白玉雕花护栏,手一伸,抓住护栏继续朝下滑了几尺,脚部用力撑住台阶,重力一失,人如断了的弦重重坐在地上。
……
姬千年眉头一拧,屁股好痛。她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少年。
“你还好吧?”
“……衣袖破了。”抬起右臂,薄薄纱袖裂开条大缝挂在腕上晃呀晃的,正是她抓过的地方。
“……”无言中。
“你有没有受伤?”少年懒懒的,软软的问道。
“没有。”
“哦,我要回房换衣裳。”
“……先起来再说。”两人的姿势实在不雅观,他还是赶紧从她身上下来吧。这要让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哦。”少年慢吞吞地起身,“哎!” 突然又倒在她怀里。
“怎么了?”刚刚站起来的姬千年又被压坐到地上。
“……脚扭了。”
“……”
真是祸不单行!
非礼勿视
扭了脚,走起路来自然不方便,姬千年没得选择,要她眼睁睁看着美少年一蹦一跳跟兔子似的是件十分痛苦也不人道的事。无奈,只能苦命一回,打横抱起九蔚乖乖将他送回房间,放到床上——不是她故意制造暧昧氛围,她也不愿接近那张白纱飘飘,香气怡人的精美床榻。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怎么连张椅子都没有?左相官大府大,财源滚滚,不可能连椅子也买不起?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相府里的人像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居然看不见一个小厮?这也就是为什么姬千年要亲自送少年回房的理由,没人可使唤呗。再次瞅了眼布置奇特的房间,姬千年心头的疑云越扩越大——自她踏进相府那刻起,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好痛……”九蔚垂下眼轻呼。
“房里有活血化淤的药酒吗?”找不到椅子坐,姬千年只好站着。
“在书架上……”拉住姬千年的手,九蔚眼瞳微眯,口气软绵绵的,“我要先换衣裳。”
“……”
姬千年一低头,透过薄薄的布料甚至可以看见少年脚踝处的肿胀,可这公子先想到的竟然是换衣服?破了就破了嘛,又没人观看,先治疗伤患处比较重要吧!
“衣裳放在左手边的红箱子里,麻烦你了。”言下之意是要姬千年先帮他拿衣服,然后再拿药酒。
绝倒!
这么会有如此讲究之人?姬千年挑眉,既是他自己的决定,她也不好多费口舌,遂走向放衣服的大红木箱。
“浅蓝色的那件。”
“……”
姬千年拿出浅蓝色的素衣递给九蔚。
“谢谢。”他抱着衣服一蹦一跳地走向屏风后。
姬千年越发无奈了,感觉自己与这小公子有很大的代沟。明明是不想让他随意走动而抱他进屋,偏偏他像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的好不快乐。
唉……
姬千年坐也不能坐,木头似的站着。等小公子出来,她一定要向他告辞回府,这么折腾下去真让人怀疑左相的用意,一直不露面,是不是跟她有仇,故意整她啊。
“哎呀!”
又怎么了?
大脑被相府里的怪人怪事折磨得有些迟钝的姬千年麻木的看着屏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砰!”屏风倒塌在地,激起阵阵飞尘。
……
盯着倒塌的屏风几秒钟,再抬头。
……
少年的衣衫半遮半掩,晶莹圆润的双肩裸露在空气中,泛着光亮的墨色青丝搭在肩上,水雾大眼似闭非闭,红唇微张,红舌隐现,比起一丝不挂更令人浮想联翩。
美色当前,姬千年却只想哀叹。
老天爷,我没有得罪你吧,这样的情景令谁看了都会产生不纯洁的联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姬千年刚想转身避嫌——
“我的脚好痛……”九蔚抓着衣襟,身体软软往下滑。
见状,姬千年连忙快一步扶住他,顺便把他即将滑落的衣服向上拉了拉,掉下来就真的尴尬了。
“很痛?”
“嗯。”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