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钩子还留在你体内,这样过不了一月,你必死无疑。”以乐六个性,有人这麽做,他必定气极,可眼下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气恼的痕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你说,不给你化了钩子怎麽行?”
钩子是钩子,白荧血又是白荧血,两回事儿。王师毅的迷惑更深一重,怎麽在乐六口中,替王师毅化解钩子、替王师毅保命,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乐六,你大可以任我自生自灭,我对你来说不过一个玩意儿,这麽久了,也不知道腻麽?
白荧血,那可是白荧血……驱尸之人一生服食难以下咽的凝凝露也就凝聚出这麽一个,乐六你拿出这东西,以後还有什麽资格称得上“驱尸鬼手”?
王师毅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事,明明过一会儿困扰他这麽久的钩子就会消失,可他想不出一件与自由相关的事情来,大概是离得太近,视线里都是乐六的面孔,引得他满心也都是乐六的事情,反倒不知晓断了知觉的自己。
乐六看著他,自在自得,丝毫不觉身处金岭派的窘境,大有反客为主的姿态。屋里静了一刻,乐六竟嫌这样太静寂般,开口说道:“到不了明日一早,那些钩子就没了——我日後是没法牵著你走动了,你得自己动脑筋走路……是不是难为你了?”
这是什麽话!权当他王师毅是一两岁的毛孩儿是麽!王师毅初听激动了一会儿,可渐渐发现话中意思不对。乐六没法牵著他……原来乐六化解这些钩子,就再也挂不进去钩子了?
也就是说,从今往後,王师毅不再受到乐六的控制了。
原先在安德,王师毅自暴自弃,没想到,仅仅因为有人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乐六就拿出解药来,消抹去他们相连的可能性。王师毅很想说,乐六真是腻了,可一想到那白荧血的作用,又收住了。
驱尸乐六,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想过了,用钩子确实不大方便。像如今你一走远,我还非得跟上去才掌得住你……”乐六又开始分析起自己得意伎俩的弊端,语气极恳切。
“所以,我找了种新法子。”乐六说著,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尖细的东西,在王师毅的眼前漾了一漾,“庸医藏的宝贝,试试?”
王师毅努力看清那尖细之物,通体黑色,一端针状,而另一端是浑圆的形态,远远看去像根细小的簪子,可惜色泽不对。
这又是什麽东西?要用在何处?王师毅知道谷角那里有说不完的奇异之物,可为何这些东西总会变著法子用到他身上……
“这叫‘血骨一脉’,听说过麽?”
不,绝对没有。王师毅现在明白,为何邪门歪道总有使不完的妖法,这样的奇物三天两头现身,还都是正道中人所不知的。
“我想也是。人都胆小,没人敢试,那自然没人知道。”乐六又用上这种语气,他自己似乎不是人一般。
“可我知道,你胆子够大,所以说……”乐六把那血骨一脉倒了过来,那浑圆的一头对著王师毅这边,让他看清,上面似乎还有什麽细致的纹刻,“王师毅,你我来试试,最合适。”
玩意儿54
发文时间: 2/11 2013
说是试试血骨一脉,到底怎麽试,王师毅也不清楚,而且看不到。他就见乐六拿著那东西离了他的视野,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身上没有知觉,所以就算那尖细的东西扎进身体,他也感觉不到。
就在此时,乐六又出现在他眼前:“还没问你,你要哪一头?”
一端浑圆,一端细利,乐六问的大约是这个意思。从乐六的话里,那东西是能将他们俩联系在一起的,那自然是一边一个,可这形状上到底有什麽区别,王师毅想问,也问不出口。
乐六也不等他回答,径自道:“想来你没什麽仇家,你用这边吧。”说完也不给王师毅示意,动作起来。王师毅本以为自己没有知觉,可眼下还是有了浅淡的痛;能让现在的他感觉到,那这样的痛苦原本究竟是多麽强烈。左臂上的经脉似乎被硬撑著塞进去了远比它大的东西,越过皮肤上的感觉,直通xiōng口。
那大小,看来钻进他身体里的,是血骨一脉圆的那一端了。这不堪的身体被息虫折磨过,被师文折磨过,可那些都还不算什麽;现在一枚带著圆头的小针挤进细不可见的脉络里,这才是最重的折磨。王师毅有些庆幸,幸好没了知觉,否则这种苦痛他到底能不能受得了。
……那另一端,是不是也深入了乐六的血脉之中?王师毅看不到乐六,只能猜想,或许血骨一脉那一端连著的,就是乐六。
仅仅将两端放入经脉,那两人还能分开麽?王师毅正猜想著,乐六就离他远了些,好像他们不再有什麽连在一起似的。
而那经脉中的痛觉也消失了。
“果然是简单得很。”乐六抬起自己手腕看了看,一副找痕迹却不得的神情;王师毅也觉得,那血骨一脉像是融进了他身体里一般,方才看到的明明是种坚硬的东西。
於是,化了钩子,他必须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