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点笑意,对陈伟敏说:“老陈,你们去隔壁另开间房,我这儿有话要说。”
陈伟敏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其余的人也赶紧跟著起来,除了杜宣,就只有程旭坐著不动。
陈伟敏朝程旭比了个请的手势,说:“程总,走吧,我们去隔壁再谈。”
程旭望著杜宣,在脸上尽力挤出笑容:“对不起,杜少,小云一向想什麽做什麽,不是有意的。有什麽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包涵。”
云子墨像是很不敢置信,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又听见程旭对他说:“小云,你先回去,好不好?”
云子墨没动,站得笔直如松,视线箭一样射向杜宣:“你为什麽要这麽作践人?”
在场众人又是一愣。
1依次扫过去,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摇头,一脸无辜。
扫过程旭的时候,程旭也赶紧摇头:“小云,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还有事要跟各位老板谈,你先回去好吗?”
看神情,与其说,没有意识到被羞辱,倒不如说,甘愿为了某些原因,忍辱负重。
云子墨觉得一腔怒火左突右跳,怎麽都找不到宣泄口,生生烧得他五脏六腑火烧火燎地疼。
仗势欺人的人,一脸坦然自若,不觉得羞耻。
被欺负的人,也不至於在乎到翻脸反抗。
他这个半路闯进来,打抱不平的人,突然就成了笑话。
是啊,他有什麽立场,替别人叫屈呢?
程旭做什麽,不做什麽,都有他自己的分寸,也有他不得不做的原因。
再说了,四年前他受过一次教训,难道还不够?
真要被人再当筹码用一次,才能长足记性?
他这是,强出的什麽头呢?
云子墨压下心头的苦涩,转身就走。
转身的一瞬,分明看到程旭有刹那的迟疑,动了动身体,然後终究还是忍下了。
出了一品人间,还没来得及拦车,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高大的男人挡著他,没事人一般:“我送你回家。”
云子墨埋头往旁边跨了步,试图绕过去。
一声不吭的抵触情绪,态度再明显不过。
可惜他越是躲,杜宣越是挡,寸步不让。
来回几次,连路人都侧目了。
云子墨忍无可忍,咬牙说:“让开!”
杜宣嗤了一下:“这是为了他,在对我迁怒?”云子墨不说话。“你就这麽在乎他?”云子墨依旧不吭声。“你给我睁开眼好好看清楚,那是个什麽东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可以卖你一次,就可以有二次!今天跟四年前,有什麽区别?就那麽个软货,都能让你放在心尖上供著。你该不会,想再被他卖一次吧?”
☆、二流明星 50(强强/生子)
云子墨突然觉得,体内火烧火燎,如岩浆般的怒火,又烧了上来。
他几乎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你别欺人太甚!”
杜宣冷笑:“怎麽,我说得不对?我有冤枉他一个字?”
云子墨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似的,刺了回去:“你是第一天知道我爱他吗?”
不是喜欢,而是爱。
杜宣窒了很长一口气。
有那麽一段时间,几乎都不在呼吸了。
脸上所剩无几的温色,一下子就沈得没了影。
目光依稀都有了森冷的味道:“很好!好得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果然绝配!倒是我枉做了小人!”
嘴角挂著嘲讽的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对方,还是笑他自己。
他兀自冷笑了一阵,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拽住云子墨,两指掐住云子墨下巴,少有的yīn冷了表情说:“识人不清,有眼无珠,大概就是说的你!记住了,下次再被卖到我床上,可别指望我能手下留情!”
云子墨下巴被捏得生疼,心里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些,还是难受多些。
嘴上并不轻易认输:“能早一步看清你,我想,我还不算太识人不清,有眼无珠。”他也望著杜宣冷笑:“你让陈伟敏动的手脚,真以为没人知道吗?查起来,再闹上法庭,你觉得自己能逃得了?”
杜宣不以为意:“哦?这麽说,你都知道了?”
云子墨直接说:“我有耳朵,听得很清楚。”
杜宣嘴角勾起来,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更别想从他脸上看到慌乱或是胆怯,反而一脸玩味:“不错,你还学会偷听了,真不简单。为了姓程的东西,你倒是什麽都可以折损。”
云子墨沈默。
杜宣笑得更加玩味,声音压低些:“想告我?可以,好好做。不过我可不是什麽善长仁翁,让人欺负到面上,还能让谁好过的。话说回来,姓程的要真有种,敢真刀真枪拼一场,我倒真佩服他。全看他舍得不舍得,要知道,这麽些年的辛苦所获,又还是付出那麽大代价得来的,一朝失去,也不是人人,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