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却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似乎未有这种活物,才是自由的。至于山野中忙忙碌碌的百姓,则似乎都是木偶。
陆压道人领着众人一路缓缓飞驰,慢慢的飞远了数十里,来到一座矿山当中。
从矿山到城池相隔三十余里,若是用脚赶路,一个来回就需要大半天,哪有时间做工?于是在矿山里做事之人,需要每天坐两次马车,赶车的是捕快,上车需要支付寿元,若是寿元不足,只怕连车钱都付不起。
能在矿山做事的,都是身强体壮之辈。
一个个抡着锤子用力砸碎矿石,或者背着篓子去矿洞里运送矿石,或者就在筛选矿石
在阳光照耀下,这些百姓身上油光焕发,显现出一阵阵亮光,十分的耀眼。
一条条暴起的青筋,遍布在他们皮肤之下,显现出性的力量。
可这些壮汉依旧是神色木讷,十分的沉默。
相对其他地方的百姓而言,这矿山里做事的百姓,只算是强壮一些的木偶。
他们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来不及说话!
一说话,就会分心;一分心,手中的事情就做不好;一旦做不好手中的事情,就得不到那么多的寿元补充;寿元玉环里的寿元余额不足,就意味着活不下去。
所以,很多凡俗世人,甚至连衣物都不穿。
就这么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赤条条的在山野当中忙活。
买衣服,也要耗费寿元。
若连活都活不下去,穿衣服又有何用?
人生在世,活着才是第一要事。
前后共有两日时间,柳毅在这城中见到的,都是些壮年男女。
见不到年老的,也见不到年幼的。
见多了凄惨的景象,柳毅眉头一只皱着没有舒展开来,他手中早就拿出了一葫芦美酒,又拿出几个酒坛,分给胡图图与句高等人一人一坛,就连贪狼都有酒喝,唯独多宝道人没有。
柳毅手中的酒葫芦,源自于陆压道人,其中藏着的是一量劫之前窖藏的美酒。
“师叔祖为何师叔祖给他们酒喝,却不给贫道?”
多宝道人转过身来,朝柳毅拱手问道:“贫道虽然有几分奸诈,可却从没有做对师叔祖不利之事,师叔祖何必如此记仇?”
柳毅摇了摇头,抬起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只把多宝道人的话语当做了耳边风,旋即抬起手臂,指了指山野间木偶般的凡俗世人,问道:“为何只见到壮年男女,为何见不到老人小孩?莫非老弱病残都被活生生的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