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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亚赶至战场时,猛虎军团的形势相当危急,恰巧丹西准备化装突围,而那时,佩罗也开始品尝亲率本阵加入围攻的后果。
后方预备队守将见到纽伯里等人的首级和被释的坎塔等人,知道曼尼亚已经陷落,迅速投降倒戈。随后索司见到形势扭转也趁机加入了反叛的行列(当然,善于在乱世中求存的索司的心理变化过程,库巴并不知情),一剑取下了佩罗的首级。群龙无首的闪北军全军崩溃,纷纷投降,战役终于结束。
当别亚抵达时栽倒马下的丹西,一直昏迷不醒,被卫兵们安置在马车上运入城内的王宫中安歇,直到此刻才醒过来,算算时间,丹西一直沉睡了十来个小时。
“呵呵,赢得侥幸哪!大家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什么事都到明天再议。”换上透气舒软睡衣的丹西忍不住失笑,随即又转向霍夫曼:“霍夫曼,我的肚子饿了,去弄点吃的来。”
霍夫曼下去准备伙食自不必提,其余军政官员也纷纷离开,只有跛脚的别亚在那里磨磨蹭蹭,有些犹豫是留下好还是离开好。
别亚的举动当然没有逃过丹西的眼睛,他斜倚在枕头上笑道:“别亚,你是想蹭饭还是有事要说。”
“唔,这个……”别亚支吾着。
“男子汉,说话干脆一点,拿出你当年把辣椒美人一举搞定的劲头来。”丹西心情不错:“想蹭饭就留下来一起吃,其他,再要紧的事都等到明天再说。”
“嗯,没、没什么,其实我不饿。”别亚嘴上说着,却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旁。
“唉,你呀!”丹西叹了口气:“心里有事总藏不住。说吧,又碰到什么难题了吧?是不是要我写封信给奈丝丽,证明我们的别亚将军军务劳顿、日夜征战,既没有时间又没有精力更没有企图去拈花惹草、行不轨之事吗?”
奈丝丽的脾气在猛虎军团如雷贯耳,丹西看到别亚欲言又止的样儿,知道他可能有难言之事,也有意谈笑,减轻一下部下的紧张情绪。
“唔,这个嘛。”别亚还在吞吞吐吐地支吾着:“霍夫曼有没有跟您提起……”
“晚餐来喽!”
别亚刚欲进入正题,霍夫曼已经端着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酒菜到了门边,别亚也只得噤口不言了。
“呵呵,美食来了。”丹西也适时地起身穿衣:“别亚老弟,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饭后咱们出去逛逛这雄壮的曼尼亚城。”
当赤拉维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如戈勃特宫殿般宽敞的营帐时,游牧联军的军事会议已经开始,各族的首领和高阶武将都已经到齐。
按照联军战前军事会议的惯例,所有沃萨本族武将坐在戈勃特的右边,按军阶依次排列,他族首领和将官则居于戈勃特的左首。军职升降的指令已经执行,原来不是自己就是季尔登坐在右首第一把交椅上,如今却是闪北降将希莱茨基端居首位,而留给自己的只是长桌中间,右首的一把椅子。
脾气暴躁的赤拉维,平日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本族将官还好点,多少给他留点面子,他族首领和军事头目则大多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只有居于左边首位的胡狼族首领西格尔和卡琳尔两人,对赤拉维同情的点点头,卡琳尔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友善的微笑,令被贬的沃萨勇将心头涌起一阵暖意。
戈勃特对于赤拉维的迟到丝毫不加理睬,眼望地图,手指轻弹桌面:“季尔登,在破烂冈驻守的敌军有多少人,由谁率领?”
闪特开国英雄朗托名震草原的大战成就了破蛮冈的威名,但草原上的英雄豪杰显然不能认同闪特人所取的地名,大败而归的草原游牧战士曾将此取名伤心冈,以示纪念这个令人伤心断肠的败战之地。
豪气冲天的戈勃特素来是锐意改革,敢开风气之先的主,血洗前辱之后,即将这闪特人的荣光之所,草原人的伤心之处命名为破烂冈。当然闪特人自然也不会答应戈勃特的命名,因此关于此地之名,也仅在汉诺大草原上流传。
“回大汗,驻守破烂冈的是丹西的另一角斗士朋友凯鲁,手下的人数与威达的部队一样,也是五万人。”季尔登将一幅草图递给戈勃特:“这是我根据侦察骑兵的汇报所画的凯鲁军布防图。”
戈勃特冷眼打量着手里的草图,面无表情地看了几分钟后,将其递给西格尔让与会众人传阅:“希莱茨基,这个凯鲁又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突兀兀地就冒了出来?”
成为了出头的椽子,经历过多年官场生涯的希莱茨基恪守着谨慎之道,小心翼翼地说:“回大汗,这个凯鲁也是丹西的角斗士好友,他和被俘的威达以及丹西、昆达四人并称安修角斗学院‘青年四杰’,一直跟随丹西南征北战。此人武功高强,久习军旅,一直是丹西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他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但做事果敢,言出必行,赏罚得当,也颇得兵士们爱戴。”
“还久习军旅?!我看哪,不仅这个凯鲁,连他的主子丹西,都是盛名难副的家伙。”作为盛产摔跤能手的古雷托族首领,大块头的沙利克对于争斗厮杀向来是趋之若骛,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