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战场的两位主将,威达和赤拉维都信心十足,毫不怀疑胜利即将到来。
威达亲自率领自己的中军纵队向前挺进,加入已经奋战了一个上午,看上去似乎岌岌可危的东线战场。作为总预备队的希莱茨基率领的后军纵队也开始在集队准备行动。
万名重装步兵,抬着巨大的护盾、扛起如林的戟枪,无数小型方阵镶嵌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像一座活动的堡垒,缓慢而坚定地向在东线肆意冲杀的沃萨骑兵们开过去。
威达手持长剑,走在中军纵队的最前方。他一边走一边不断地举剑高呼,身后的战士则对主将的行动报以整齐的回应,整个大地像是雷声在炸裂滚过。
威达直辖的这个纵队组建于巨木堡,曾参与黑岩城、累斯顿河冲击平原、北伐闪特等重要战役,无论是纪律性、战斗力还是忠诚度,都令人绝对放心。
东线中央地区的猛虎军团的溃兵从方阵的两侧或阵间间隙退往后方重整,而中军纵队则毫不畏惧地扑向士气高涨的沃萨骑兵们。
能够与重装骑兵一较短长的猛虎军团王牌重步兵,其卓绝的正面攻防能力,绝对是任何与之对垒的敌人之噩梦。久经训练且战斗经验丰富的中军纵队,仍然保持着过去的传统,大军像一架巨大而有效率的屠戮机器,开始在东线战场轰然运转,游牧骑兵们疯狂突进的势头顿时被遏制住了。
刚才如披波逐浪的冲锋,消耗了游牧骑兵相当大的力量,此时突然受到这样一股巨大力量的打击,就像扳手腕比赛,即将把对方扳倒的时候,却受到对方不知从哪里暴发出来的一股反击之力,顿时将危局扳了回来。
滚烫的鲜血在飞溅,战马在嘶鸣中倒地,沃萨人不支地逐渐后退。中军纵队整齐而密集的队形,步调一致的前进速度,超强的防护能力加上又长又重的优质武器,在正面交锋中占尽优势。
整支万人大方阵像一个启动了的巨大活塞,开始一米一米地坚定前进,一米一米地将轻装的沃萨骑兵们顶回去,一米一米地恢复失去的阵地。
生力军的加盟,使得原东线两个纵队的左右两翼的步兵们来自侧翼的压力陡然减轻,他们得以专心对付正面进攻的敌军,甚至可以从侧翼给予中军纵队支援。
整个战场形势完全按照威达的构想在逆转,只需希莱茨基的纵队完成迂回任务,盖上锅盖,整场防御战就将划上完满而漂亮的句号——全歼赤拉维的主力骑兵。
瘦高的威达像死神的使者一样,手中的长剑不断地给沃萨骑兵送去直抵地狱的通行证,走到哪里,哪里就溅起一团团血雾,哪里就用沃萨语发出阵阵哀号。不过他心里却不免有些着急,希莱茨基那个混蛋在干什么,这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行动?
威达还在疑惑时,他亲自率领的中军纵队的后方突然一片混乱,希莱茨基竟然率领手下的闪北降军临阵反叛!
作为戈勃特真正底牌的希莱茨基及其手下叛将,在猛虎军团的第一次死亡峡谷大会战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反水,从而彻底决定此次战役的最终战局,而用尽了手里全部力量的威达,已经无牌可出,辖下部队的命运再也无法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早有预谋的希莱茨基和手下叛将们发起了猛烈的背后突袭,希莱茨基亲率七千叛军、马丹率领三千叛军,同时从后方向中军纵队和北线守军发起进攻。
正在与前方沃萨人浴血奋战的很多猛虎军团的战士们,在临死前仍然忍不住回转过头来。死后都无法瞑目的圆睁大眼显示,他们无法相信刚才还是战友的人,已经拿着武器从背后卑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无论是中军纵队、北线守军还是原来的东线纵队,在遭受这样的突然背后袭击,在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敌人情况,士气和战斗力都遭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他们再也无法保持固有的镇定心态和有序的攻防阵形,整支大军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赤拉维素以善于抓住稍纵即逝的战场机会著称,此时他当然更不会放过了。
“以我为首,全军突击!呼呵!”赤拉维举起了手中巨大的狼牙棒,东线沃萨人的最后预备队,五千精锐骑兵,在赤拉维的亲自率领下,对威达的部队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有些眩目的阳光炽灼着圣瓦尔尼军营,但在原为古渡哨所军械仓库,现在临时改为指挥厅的地方,厚厚的窗帘和紧闭的大门隔绝了热气与光线,鲁道夫的亲兵将此把守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不让进来。数十位千夫长以上的军官坐在厅内,望着坐在那一言不发,扫视底下众人的主将鲁道夫。
“人都来齐了吗?”鲁道夫轻声问道。
“所有人都到齐了。”芬莱和匈比力同时点头回应。
“嗯,很好。”鲁道夫提高了声音:“今天突然把大伙叫来,是有一项非常重要的消息宣布。这既是个坏消息,又是个好消息。”
不出意料,军官们开始交头接耳,互相打听是否有谁听到了什么风声。鲁道夫神色冷峻而镇定,很有耐心地望着底下窃窃私语的众位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