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三人加起来也说不上两句话。
不过这三块木头却反而是班里关系最铁的,心意相通,往往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以至于丹西有时取笑他们,三个人不是用嘴巴,而是像恋人那样用眼睛和心灵来交流。
自从丹西率军北进闪特后,三块木头就分开了,凯鲁协助安多里尔指挥东征集团,杰桑参加了丹西手下的西征集团,而克鲁斯则留守巨木堡,在红虎军团任纵队长。
今天轮到红虎军团和拿云为首的佣兵一起负责城防工作。由于对佣兵们的忠诚和参差不齐的战斗力不够放心,中央郡独裁官席尔瓦在排布军事任务时,总不会让佣兵独立承担,每次都必须与其他正规军一起执行,而且以正规军将领为主将。
由于红虎军团的军团长巴普在外作战,因此红虎军团就暂时由资格最老的克鲁斯指挥,他同时也是今天城防的主指挥官。
不知怎的,今天的克鲁斯总觉得心里很烦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郁结在心头不得消散。
昨天,被派往边境迎击塞尔水师的蛟龙军团,由查理军团长带领,从前线撤回了巨木堡城内的军用码头。
虽然像克鲁斯这样级别的军官是了解战争真相的,但为了增强迷惑效果,独裁官席尔瓦却禁止对外声张,弄得一些曾看到蛟龙军团水师雄赳赳地开出去,却默默回城来的市民们,对这种情况叽叽咕咕地议论不休。
克鲁斯倒不像市民那样担心水面的形势,从席尔瓦、查理等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就可以看出来,蛟龙军团对水战充满信心,而席尔瓦、查理等人都是精明强干,深沉练达之人,克鲁斯对于他们的指挥能力也是非常信任的。
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上司,巴普军团长的安危。如果他们能平安撤退,想必就在这一两天就能回到巨木堡来了吧!
“克鲁斯,你看!”拿云推醒身边陷入沉思的木头主将。
远远的西南方,数十匹快马正没命地朝巨木堡狂奔而来。目光敏锐的克鲁斯一颗心都快沉到累斯顿河河底去了,这些人盔甲凌乱、阵容不整,手中举着的残破红色军旗正是红虎军团的旗帜!
待这支突破重围,逃出生天的队伍从西南门冲进巨木堡城内时,克鲁斯和拿云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巴普已经奄奄一息,昏迷过去了,背上插着三枝箭,肩胛处是一道深深的剑伤,翻卷出盘虬的白肉和已经凝固的血痂。其他五十来人也是各个挂彩,丢盔卸甲,神情中既有虎口余生的庆幸,又有大败而归羞于见到战友的赧颜。
克鲁斯赶紧招来军医为巴普和各重伤病号治疗,跟拿云一起带着受伤较轻的几个战士前去向独裁官席尔瓦汇报情况。
席尔瓦召集巨木堡城内的一干守将齐聚市政大厅,耐心地听完士兵们讲述的战斗和突围的详细过程。
独裁官较以前圆滚了许多的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细眯的三角眼既不似以前般慑人心魄,也不怎么恼火,叫在座的将领们摸不透他的心思。
“你是说,两日前塞尔军就绕到了你们的后方,然后与詹鲁骑兵先锋对你们实施围攻了?”待到那个口齿伶俐的高个战士说完,拿云就忍不住出言相询。
“是的。”战士回答。
“想不到联军进军如此神速,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几天,敌人就会杀到巨木堡来了。”巨虎军团军团长丘根也有些忧心忡忡。
“习博卡二世和盖亚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猴急呢!”席尔瓦冷哼一声:“客人终究要来的,既然选定了在巨木堡城下摆下犒赏联军将士宴席,他们来早两天,来晚两天又有何妨?关键是我们这些厨子的手艺如何,菜做得有没有味道,让客人们坐下后就屁股生根,不愿离开了。还有,我们也得当心点,别让人家喧宾夺主,正戏还得咱个儿唱。”
“不过无论如何,城外的侦察兵必须扩大活动范围,”拿云建议道:“总需要早点侦知敌人的动向,知己知彼,我们的备战工作才能更加到位。”
“那也是,要是客人到了我们也不知道,有失远迎,只会让人怪我们礼数不周。”席尔瓦点头同意:“丘根将军,巴普军团长的伤势如何?”
“伤势比较严重,据我估计,至少需要休息两周才能起床,痊愈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与丹西同是角斗士出身的丘根是巨木堡诸将中武功最高的一位。
“嗯,巴普不遵守军令,指挥失误,导致五千骑兵遭到围歼的命运,按军规应当接受审讯并处以严惩,若情节恶劣,都可以直接问斩!”席尔瓦的脸沉了下来。
“顾念他伤势未愈,暂时先寄下他这颗人头,待伤势恢复后再进行审讯。但巴普的红虎军团军团长一职必须撤消,新的军团长一职由纵队长克鲁斯将军接任!”
“阁下,”连木头克鲁斯也不得不发言了:“巴普将军的失利尚须细察,而临阵换将似乎也对军心民意不利啊!”
“席尔瓦先生,”一直没有发言的蛟龙军团军团长查理也出声道:“若依刚才这几位战士所言,巴普将军的作战计划和指挥应该是合适的。只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