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两万八千人战死,自马里安以下的其余幸存者全部做了俘虏,而飞马军团方面则是死三千人,伤四千人。
别亚和穆斯塔法也不稍做停留,留下一千名战士打扫战场、照料伤兵和押送俘虏外,率其余的三万二千名胡玛轻骑兵立刻出发,向着东北方的第二站目标奔去。
“匡!”
猛虎军团的战车大队长何塞倒地前的奋力一击,终于将威斯特堡厚厚的北门撞开一条狭小的裂缝。
裂缝虽窄,却令人看到了希望,身后的战友们冒着矢石冲了过来,接过几乎用人血漆了一遍的冲车,开始朝着裂缝处连续撞击。
何塞身插数箭,满身是尘土和鲜血调和出来的红色泥浆,左脚挨了一块擂石,膝盖处露出森森的白骨。
这位自卡丹城起兵时就跟随丹西南征北战的老队长,斜倚在威斯特堡血迹斑驳的城墙上,慢慢地坐倒在地。落日的余辉射进老战士的眼中,给周围的一切蒙上了一层血红的底色。
从昨天深夜开始,李维命令八万猛虎军团大军开始了不计伤亡的疯狂攻城行动,城内守军则在维涅夫的率领下拚死抵抗。
城下的投石机和弓箭几乎是不停歇地在城内倾泄,城上的箭楼石垒大多被砸破,城头上紫霭一样灰蒙蒙的尘雾泛起数尺高;数十架云梯立在南北东三面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登城部队不停地向上攀登;十几辆冲车在三面城门下轮番撞击。
护城河已经失去了效用,因为它已经被猛虎军团攻城战士的尸首填平了。
既然已经与圣瓦尔尼宣战,李维也不再顾忌什么,为了加强攻城效果,分散守军兵力,他趁着圣瓦尔尼主力部队尚未达到边境的这一小段时间差,派人再次强行攻下了古渡哨所。
从这里出发,二十多艘大战船载着投石机、云梯和登城甲士出现在威斯特堡临河的西面城墙边,开始了水陆齐攻。
即便如此猛烈的进攻,威斯特堡到现在仍然牢牢地掌握在维涅夫手里。老将军率领守军寸土不让地进行还击,擂石、滚木、箭矢不断地将云梯上、冲车旁的猛虎军团战士送进极乐世界,有序地分布城内各处的突击队勇士们,已经五次反扑成功,将冲上城头但立足未稳的猛虎军团登城甲士们赶了回去。
城头城下,铺满了骸骨、残肢、兵刃和血迹。当然,守城方由于人数仅有万五人左右,遭受水陆四面狂攻,各处的防御兵力都感到紧张,损失也相当的大。
看看日薄西山,付出巨大的代价仍无法取得进展,李维冷酷的脸上也充满了焦灼之色。
从明天开始,鲁道夫带领的圣瓦尔尼大军就有可能随时会到来,那时倘若威斯特堡仍不能攻下,那么己方只有退守斜河南岸一条路可走,否则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诺豪,叫第六预备纵队准备!”
李维下定了决心,将亲自带领最后一个完整编制的纵队发起最后冲击。
何塞呆呆地望着斜阳,身上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嘴里也出气多于入气。在他身旁,刚才扑上来接手冲车的二十名战士,转眼间就躺倒了一半,不过,自己刚才撞开的裂缝却在一寸一寸地缓慢地扩大著。
“一!二!三!”
“一!二!三!”
……
“光当!轰!”
一天内连续遭受了上千次撞击的威斯特堡北门终于被撞开,旁边的何塞听着这对自己不啻于仙乐的巨响,终于安详地闭上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远处,诺豪领头,李维镇中的最后一个编制完整的猛虎军团突击纵队,正风驰电掣般地向此处冲来!
城破之前是付出生命,城破之后是收获生命。经过了一日一夜连续的不惜代价的强攻,李维率领猛虎军团的战士们终于攻占了威斯特堡的北门,各路攻城部队如潮水般地从这个缺口涌入,冲向城内各处。
维涅夫则继续指挥守军防御各处要地,与冲进来的猛虎军团战士进行巷战。不过,敌我的兵力相差实在悬殊,一万五千人对八万,城防的优势又已经丧失。
全部守军都已连续奋战了一天一夜,损失惨重,身心俱疲,手中的武器开始不听大脑的使唤。
而李维亲自率领的先头入城纵队,人数就有上万,而且养精蓄锐了一整天,体力和士气正处于颠峰状态。
维涅夫辖下的部队渐渐不支,溃败的迹象开始显现。李维的进攻有序而讲求协同配合,维涅夫方面则不断有小股的军队逃散或投降,城内防线露出一个个细小的缺口。
李维趁热打铁,率领的先头纵队则开始从各个细小的缺口渗透进来,一条一条的街道,一座一座的民宅,不断地落入猛虎军团的掌握之中。
猛虎军团其他纵队相继涌入,参与到进攻队伍中,更加加剧了这一趋势。
威斯特堡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了。
掌灯时分,威斯特堡的绝大部分城区已经被猛虎军团所控制,只有寥寥数处,一些闪北军队仍在继续顽抗,其中最激烈的,就是威斯特堡的中心——市政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