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已经攻下了威斯特堡,维涅夫大人光荣战死。」
「大人真的战死了吗?」凯日兰的脸上也不由得有些色变,多日来梦中的不祥预兆,今天变成了现实。
「这两天就会有通报下来。」纽卡尔言罢,带著贝叶离去,剩下凯日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出神。
四月的最後一天终於过去,五月也终於来临。五月,是大陆历史上著名的征伐之月,有将近四分之一的征战是在这个月份发动。
对於攻击一方来说,此时昼长夜短,适合进军,距离夏粮收割仅有两个月时间,攻占对方国土後恰好可以取粮於敌,避免长途运粮之苦,对长期作战非常有利。
大陆历九九五年五月,则是历史上战斗最频繁、最激烈的五月之一。
刚刚成立的猛虎自治领,各处领土都是战火弥漫,狼烟滚滚。美丽的绿野田园,变成了肃杀的战场;绿瓦红墙,烧成了断壁残垣;高大宏伟的咱u壑U,堆满了勇士们的尸首┅┅後世史学家甚至抛开纪年,直接以「红色五月」来称呼这段被鲜血浸红的历史。
「红色五月」的起始阶段,对於丹西和他的猛虎自治领来说,痛苦远胜於甘甜。
九九五年五月一日,在曼尼亚城原闪特王宫,现纽伯里理政的朝厅里,纽卡尔正侃侃而谈,将昨晚贝叶的分析现学现卖地用自己的话组织起来,把佐米亚德批个狗血喷头。
「纽卡尔大人,你不懂军事就不要乱发言!」面红耳赤的佐米亚德有些顾不得身分地叫嚷著∶「你派侦察兵出去调查过吗?你有数据支持自己那荒谬的结论吗?难道你长了魔法故事中才有的天眼,待在屋子里冥想就知道城下只有两三万敌军?」
「佐米亚德将军,虽然我没有直接指挥过战争,但好歹知道基本的逻辑推理,比起那些只看到敌军表象而不会分析研究的庸才,更能了解事情的真相。假如城下真有十几万敌人的前锋,那估计丹西手里会有百万大军进攻我们了,也不知道是这个结论荒谬呢,还是我刚才的结论荒谬?」
「好了,」坐在昔日王座上的纽伯里领主发话了∶「你们两个别争了,听听其他将军的意见吧!」
其他的将领几乎无一例外地支持纽卡尔。投靠大公子的战将自不必说,即使纽卡尔胡言乱语,他们也必须维护主子的尊严。其他的将领,包括索司这样的勇将,也同意纽卡尔的看法,他们这样做,除了纽卡尔所言确实在理,也有对佐米亚德这样的草包出任城防总指挥官的强烈不满情绪在里边。
望著下面几乎一边倒的意见,纽伯里脸上一点声色不露,心里却是阴霾四起∶「那好吧,就准纽卡尔所奏。本次出城迎击,以纽卡尔为总指挥。我给你们再加多一万人马,总共六万,务必将城下敌军击退!」
「是,儿臣遵命!」纽卡尔信心十足∶「不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
「儿臣想起用一个人,原万夫长凯日兰,做本次作战的前锋统领。」
纽卡尔的话,叫索司脸上掩不住闪过一丝失望,而纽伯里则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自己的大儿子∶「纽卡尔,凯日兰曾是被俘将领,你真有把握吗?」
「儿臣以性命保证凯日兰的忠诚!」
「那好,准你所奏。今天你们下去准备,明天正式开城迎敌!退朝!」
看起来纽卡尔没有自己想的那麽好对付呢,自己这方面的准备工作还得加紧才是,纽伯里一边走向後堂一边寻思。
在科鲁那城南二十公里外的小石冈,安多里尔带著昆达亲自跑出数十里,前来迎接凯旋归来的飞马军团。
「孩子们,想不到你们能活著回来,啊!还带来了这麽多战利品。」安多里尔上前与瘸腿的别亚和穆斯塔法热情拥抱。
「托你这个酒鬼军师的福,让我们在落日谷傻等。幸好穆斯塔法的神眼看出前天有大雾,不然今天被拴在绳子上的就会是我们了。」别亚打趣著。
「是啊!我怎麽会忘记我们伟大的气象学家呢!」安多里尔递给同样嗜酒的穆斯塔法一瓶陈酿美酒,後者捏开瓶塞老实不客气地痛饮起来。
「军师大人,科鲁那城攻下来了吗?」别亚问道。
「毫无进展。」安多里尔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惭。
旁边的昆达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别亚立了大功,自己这边却寸功未立,话语中带著怨气∶「不是我们不想攻城,而是军师大人不让进攻。」
昆达说的确是实情。安多里尔下令将科鲁那四面包围後,却不许攻城。昆达和凯鲁每日请战,都无济於事,士兵们只好待在壕垒中无所事事地乾耗时间。
当然,安多里尔这样做,维塞斯也当然愿意奉陪。反正要等待援军到达,既然你安多里尔不趁著有限的时间攻城,维塞斯也乐得逍遥,一方面命令部分城内守军加强戒备,另一方面命令主力部队做好休整,等待来日出城决战,围歼城下这支孤军。
「昆达说的没错。他们两个小子这些天可憋坏了,科鲁那咱ub他们眼里就像一个丰乳肥臀的少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