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从杰鲁城里突然冲出来两百多闪特轻骑,然后趁着夜色向各个方向分头逃窜。
一直派人四处监视城内动静的库巴,立即命令手下的精锐骑兵,点着火把分头追击,务必将这些探马消灭。
第二天下午,由谢夫带着五十几骑突然从西北方冲击猛虎军团的设在城外的警戒线,经过一番缠斗,他带着十几骑终于逃入了杰鲁城。
虎口余生的由谢夫,肩膀和背脊各中一箭,身体其他各处也有十来处小伤口,全身是血,看上去样子相当可怕。
不过经过医生的检查和治疗,伤口所幸都不在要害处,性命无忧。
在杰鲁城的议政厅里,纽那提和钱伯斯及守军诸将,听经过简单包扎的由谢夫汇报侦察成果。
据由谢夫介绍,猛虎军团除了五千轻骑兵在杰鲁城下晃悠外,距杰鲁东南六公里处,另有一万步兵合约两万民夫正在针叶森林伐木,此外在西方十四公里处的土砖村,驻扎有一支骑兵,人数不详,但肯定在五千以下。
除此之外,杰鲁城周围三十公里以内再无其他敌军的踪影。
听完介绍,纽那提两眼放光,兴奋之色形于脸上:“好极了,看来猛虎军团的伏兵并不在杰鲁城周围。丹西,你的尾巴总算让我抓住了!钱伯斯,你去准备一下,点齐四万人马,我们出城迎击,以数倍于敌军的优势兵力,将他们各个击破!”
钱伯斯脸现忧郁之色:“少主,此事重大,能否容属下问个明白?”纽那提心中不悦:“随便你,嘴巴可长在你自己身上。”
钱伯斯也不理纽那提的反应,转向由谢夫:“大队长阁下,你是如何冲破敌人的封锁线,又怎么能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将周围的情况探察清楚的呢?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吧?”
钱伯斯的话语充满了狐疑,对由谢夫的不信任溢于言表,纽那提多日的怨气也有些隐忍不住了:“钱伯斯,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问话的吗?难道对为我军效力了十几年的由谢夫将军的忠诚有怀疑吗?不会是因为你派出去的那些草包侦察兵几十天来一无所获,就嫉妒别人的功劳吧?”
“属下只是就事论事,尽自己应尽的职责,而少主所言才似乎是在借题发挥吧!”钱伯斯不卑不亢地将纽那提顶回去。
纽那提脸涨红得像猪肝一样,正欲反驳,由谢夫赶紧出面打圆场:“少主,钱伯斯大人,请容属下详细禀报,以宽诸位大人之心。”
纽那提只好忍住怒火,一摆手:“说吧,由谢夫。”
由谢夫有些苦笑地摇摇头:“其实钱伯斯大人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次库巴在城下除了布下明哨和巡逻的轻骑兵外,在周围的各个隐蔽处还布置了很多的暗岗,受追击的侦察骑兵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们的道。”
“不过这次行动前,我和手下这些英勇的战士们就充分估计到了行动时的困难,并相应制定了一些对策。我们将二百轻骑分成二十个独立的小组,每组十人。遇到敌人的突袭和追击,则有五人专门负责缠住敌军,掩护其他五人逃离。每个小组都负责有一片侦察区域,二十个小组各自的侦察区域都有交叉和重叠地区,可以相互验证真伪。各小组完成任务后都必须沿事先定好的线路到指定地点集合,由我汇总各方面情况后才突破封锁,回城向诸位大人汇报。”
“怎么样,钱伯斯,”纽那提斜视着副手,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手下那帮草包侦察骑兵闹腾了几十天都弄不清楚周围形势,由谢夫将军一天一夜就探究个明明白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哼,少主说话也得要秉持公心。我们侦察二十几日,只损失了不到二十骑。假如允许我两百精锐骑兵就剩十几个逃回来,这等所谓的侦察行动,属下自问也能轻易做到。”钱伯斯身后的侦察骑兵大队长伊达司也有些忍不住了。
“这次由谢夫的侦察行动虽然损失较大,但是却顺利地将周围的形势探察得清清楚楚,为我军反攻敌人立下了头功。哼,作战时贪生怕死,成功后却贬低他人,抢夺功劳,我最讨厌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少主,”钱伯斯制住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伊达司:“尤里奇将军、坎塔大人曾下令,命我们无论如何必须坚守城池,不可冒险出击。军令如山,不可违抗。倘若少主执意出击,请您容许属下修书一封报知指挥总部,待批复后再采取行动不迟。”
“钱伯斯,不必多言!如今丹西猛攻威斯特堡,维涅夫的守军岌岌可危。倘若我们不能在东线采取积极的行动,反攻敌军,减轻友军的压力,那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等待丹西将我们一个个地消灭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倘若等你们烦琐的公文往来一趟,今天探知的敌方布置早已过时,士兵们的鲜血也会白流,更使得我们贻误战机,给敌人以充分的调度时间……”
“少主,属下坚持认为……”钱伯斯忍不住站起身来打断纽那提的慷慨陈词。
“碰!”纽那提狠狠地一拍案几,木屑纷飞,茶盏迸裂:“放肆!我是指挥官,还是你是指挥官!”
纽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