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煮饭、缝衣补裤等家务活都由两位夫人来做,自己每天也大清早起来,拿个大笤帚和亲兵们一起打扫院子。
丹西的这一举动可就苦了两位夫人了,每天都得手忙脚乱地干大堆的家务。这还不算,丹西兴致来了,还经常领着老婆,抱着孩子,上山下乡,深入民间亲自去做宣传工作。
于是,很多一辈子见过的最大官员就是村长的普通闪特农夫,却有福见到了领主丹西带着全家人来村子里演出。爱琳抚琴,兰妮吹箫,苦娃摇头晃脑、乐呵呵地大跳自编自导的“兽王之舞”,丹西则头顶丹虎,怀抱丹豹,和山野村夫们无拘无束地唠嗑,聊家常,大肆宣传自己的免税、释奴等政策,同时把纽伯里和维塞斯骂得狗血喷头。
这一招从效果上看相当不错,关于新领主丹西仁慈爱民的名声和纽伯里、维塞斯是纂位者的说法,迅速传遍了闪特南部新领土,并以更快地速度向闪特北部城乡的民间传播。
领主和夫人带了头,亲自打扫卫生、干家务,官吏们当然也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直跟着丹西南征北战的武将们倒没什么,反正原来每天也要出早操,打扫卫生不过是换种方式舒活筋骨罢了。
倒霉的是原来闪南领地的文官们,他们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这年头公奴自由了,贫苦人大多乐呵呵地跑去垦荒,官员们在市场上很难雇到仆人,而且工钱也窜了好几倍。
没有办法,自己让瘟神逼得工作都忙不过来,家务杂活只好让娇滴滴的老婆、小妾动手了,养尊处优的妻妾们也只得捡起针线、挂上围裙、抄起菜铲、扛上扫帚,恶补家务劳动教程。
官员们枕边的劲风呼呼狂刮,怨言开始在文官的小圈子里扩散,而一些实在顶不住的人则陆续地递交辞呈,以求逃离这劳碌的官场,重新去过逍遥的富翁生活。
丹西和帕巴特继续密切配合,演出默契的双簧。领主大人言辞恳切,盛情挽留,给灰心丧气的官员描绘未来的画饼,勾勒闪南富强后的美好前景;总督帕巴特大人则毫不留情,所有辞呈来了就批,然后从自己的备用人才库中甄选出合适的继任者。
第二个问题来自于拥有私兵的庄园主们。谁都知道乱世中有兵就是草头王道理,好不容易养熟了一群愿意卖命的私兵,说散就散,谁心里也不乐意。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丹西是绝不含糊。谁的私兵不解散,猛虎军团和地方守备军的精兵强将就开过去,团团包围。连续以叛国的罪名,剁下两个顽固的庄园主的人头后,这帮人基本上老实了,在留兵还是留头的问题上,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也有少数心怀侥幸的庄园主企图蒙混过关,可是得了免税好处的老百姓,都乐于向政府或地方守备军检举揭发,何况还有不菲的奖励诱惑呢!
当然,闪南的庄园主不是没有说辞。凭什么中央郡的庄园主可以保留私兵,我们却不行?丹西只好装作没听见,其实他心里透亮,中央郡的庄园主们大多数在丹西起家时就跟着自己,与自己利益与共,对猛虎军团忠心耿耿。取缔他们的私兵既缺乏理由也没有必要,在某些时候他们反而还是可以利用的一支重要武装力量。何况,这些私兵由庄园主们自己供养,不费政府的一个子儿。
闪南这帮人不同,领地刚刚拿下来,尚未归心,现在又形势所迫,也没有时间去建立信任关系。过去闪特的最大毛病就是军政不分,结果闹出来军阀割据,诸侯争雄的好局面,这帮人搞分裂是有传统的,前车之鉴,不能不防。
不过丹西最担心的还是即将到来的大战,一旦敌国重兵压境,这帮庄园主们跟自己肯定不是一条心,背后插上一刀,在窝里反了,那猛虎军团就真的可能被一锅端掉,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丹西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很明确,坚决镇压,毫不手软。庄园主手里没有了武装力量,老百姓又得了实惠,即便敌人打上门来,自己也能保证内部不乱。把一切可能的敌人扼杀在摇篮里,这是安多里尔教给丹西的道理,以后也成为了他一贯的作风。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来自财政。这些年,猛虎军团一直靠外部掠夺方式维持财政收支平衡,甚至有大量节余。可是随着领土和军队的扩张,这种生存方式肯定无法再维持下去了,没有了财源,不必敌国进攻,自己内部就会崩溃。
裁军与屯田,确实减少了一些支出,但作用毕竟有限,丹西这么做,更多的还是为了提高军队素质和迷惑他国,延迟敌国的入侵脚步。颁布其它的内政政策,也主要是支出,没啥收入,目的还是打牢基础,夯实地基。
当然,以现在这种花钱速度,国库里的巨额金币还能维持个一年半载,不过这以后的日子,就不能靠向外掠夺方式,而得靠内生方式获得财政收入了。
自己目前的这些政策能带来多少好处,一年后到底能收来多少钱,丹西心里实在没谱,帕巴特等内政高手也答不上来。没办法,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财政总长古尔丹的病倒,更增添了丹西对财政问题的忧虑,今天他就是特地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