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帕巴特,总算把你等来了!”听闻李维带着帕巴特过来了,正睡午觉的丹西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迎接,可越是忙就越出错,衣服的上下扣子扣串了,这还是小事,裤子也穿反了,档门开在了后边。
偏生丹西还没有察觉,还装出一副威严庄重又不失热情的样子,更显得滑稽无比。
李维和前来参加迎接仪式的安多里尔等人看到闪特解放者的尊容,都极力控制面部肌肉的抽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帕巴特好象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表情严肃,一见面就行君臣大礼,俯身跪倒:“罪臣帕巴特叩见领主丹西大人。”
“哎呀,我说帕巴特,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搞这些繁文缛节干什么嘛。”丹西赶紧热情地上前将帕巴特扶起来。
这一扶不要紧,丹西一弯腰,臀后是门户大开,醒目的红色内裤赫然闯入了众人的眼帘。
威达实在忍不住了,他抱着肚子蹲了下来,脸上的肌肉乱颤,可眼睛里又满是忍不住的泪水:“哈哈,呜呜,霍霍,我太高兴了,不,太,太感人,太叫人激动了,真是历史性的时刻,呜呜,我受不了了,我还是先告退了,哈哈,呜呜,…
…”也不等丹西回话,直接就像逃命的青蛙一样窜出了大门。
“这小子今天怎么啦,该不是又发情了吧!”丹西一脸的疑惑:“帕巴特先生,别管他了,我们还是进屋详谈吧!”
两人刚进内屋,客厅里就爆发出一阵压抑多时的狂笑,猛虎军团的谋臣勇将们一个个丑态毕露,李维笑得直不起腰来、安多里尔笑得满脸老泪纵横、凯鲁快笑岔了气,只得狠狠给了昆达一拳,而后者则抱着肚子躺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打滚……
丹西亲热地携着帕巴特的手走进屋内,还没来得及继续表演自己的虚怀若谷、尊贤敬能,客厅里巨大分贝的笑浪就冲进了自己的耳朵。
“今天是怎么了,这帮家伙吃了笑药了吗?”丹西一边不解地嘀咕,一边热情地招呼帕巴特入座:“帕巴特先生,别理他们,我们好好聊聊。喂,爱琳、兰妮,你们两个懒婆娘,赶快出来给帕巴特先生上茶!”
爱琳和兰妮端着茶具,袅袅婷婷走进来,还没等丹西颐指气使地发令,两位夫人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爱琳连茶壶都打翻在地,而同样笑得花枝乱颤的兰妮赶紧把夫君领进卧室,重新整容。
经过夫人们细心地梳理后,衣冠整饬一新的丹西再次笑容满面地跑出来,只是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掩不去尴尬之色:“帕巴特先生,嘿嘿,实在抱歉,刚才兴奋过度,出丑了,出丑了。难怪刚才那帮混蛋们笑成那样,哼,等会我再去收拾他们。”
帕巴特脸上除了恭谨没有其它任何表情:“哦,出了什么事吗?微臣倒是一点也不明白。微臣的眼睛向来有些小毛病,不该看见的东西,总能视而不见。”
丹西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状的神色,随即恢复了常态:“呵呵,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丹西对先生心仪很久了,每次听到李维和安多里尔谈起先生的事迹,总是拜服不已啊!而今闪特南部新定,土地广阔、人口众多、百废待兴,可惜丹西既自外来,毫无治政经验,今天先生屈尊驾临,丹西真是喜不自胜哪。今后先生就是我的老师了,我们之间以后只有师徒的名分,不必拘什么君臣之礼,丹西说话做事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先生畅所欲言,不吝赐教,任打任骂,我都是心甘情愿。”
“远东哲人有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臣之礼又是法制道德之基础,本末倒置,万万不可。”
“这个好办,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帕巴特先生,我依东方诸国惯例,设国师一职,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领主英明神武,才能出众,帕巴特从政多年,也不能不服。可惜微臣才能平庸,年纪又大,身体欠佳,国师一职实在是无法承担。”帕巴特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除了恭谨还是恭谨。
太极推掌又来来回回了好几轮,每次丹西盛情邀请都被帕巴特滴水不漏地推回去。
丹西心下恼火,嘿,老头子,看来不用绝招治不了你,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铁板一块!
心下嘀咕,面上仍然是堆满笑容,不以为忤,他轻轻摇铃叫来亲兵:“把我给帕巴特先生准备的聘礼搬进来。”
四个亲兵扛进来两个古香古色的大木箱。丹西伸出双手,掀开箱盖,帕巴特“有些毛病”的眼睛登时一亮,木箱里面是一包包的茶叶,每包上面都有两个醒目的远东字--“御用”。
丹西拎起一包,递给帕巴特:“最近吴平结识了个胆大的远东商人,能够搞到上贡远东皇帝的各类名茶,我就买了两箱试试味道。听李维说起过先生喜欢品茗,我想请先生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真品。”
帕巴特尽管极力抑制,也无法掩去目光中欣喜,甚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翻检着茶叶:“嗯,色翠、香郁、形美,极品龙井果然名不虚传……”
“嘿,不止有龙井,碧螺春、铁观音、毛峰,啊!还有君山银针呢!”丹西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