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上,他叫我带这个来找您做第二个师傅。”
“秦也死了吗?、、、”安多里尔的眼睛一片迷离,多年前的一幕又仿佛重现眼前:
远东那仙子般的清婉公主,由智勇双全的万骑长秦率五百骑兵保护,前来摩里国,嫁给王子图卡尼,有摩里第一智者美誉的安多里尔作为礼仪大臣,赴远东帝国迎亲。一路上的时光多么美妙啊,大家多不愿提结亲的事,年轻的智者与勇将争着向公主献着殷勤,公主则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边挑动两边的战火。大家都不愿走快,一天的路程分做两三天走,那时候自己是多么才华横溢,妙语连珠啊!记得有一天,公主拿出这枚戒指,要求秦和自己比赛,谁赢了戒指就归谁所有,秦提出比剑,自己提出比诗,相持不下,一个宫女说干脆赌骰子吧。公主一掷,结果猜双的秦获胜,记得自己好几天都没精打采,而秦则是意气风发。
没有想到厄运来得那么突然,在刚过边境后,秦就发觉不对,两人绞尽脑汁,躲避追踪,可还是钻进了呼兰人的圈套。五百远东骑兵面对超过十倍于自己的呼兰人,在秦的指挥下左冲右突,丝毫不露下风。然而这时,轲库里能出现了,秦狂喷鲜血被击飞倒在大漠中,自己和公主被俘。终于瞅准一个机会从牢狱中逃脱出来,得到的竟是公主嫁给轲库里能的消息。从此心灰意懒地躲在这里,想让时光消磨掉自己的痛苦记忆。可是,今天,当年的信物竟然被秦的弟子带来了,真是天意呀!
安多里尔手捧戒指,脸上的各种表情:高兴、欣喜、失望、痛苦等一一闪现,而丹西则恭谨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多里尔终于恢复了常态,仔细打量了一会丹西问道:“丹西,你有什么打算?”
丹西说道:“当然是杀了轲库里能,替老师您和秦报仇哪。”
安多里尔一改疯态,表情严肃:“丹西,既然你是秦的学生,我也就不会客气,你脸皮够厚,心计够深,谎话也圆得象模象样,不过最好别跟我也耍什么心眼,不说老实话。”
丹西一改刚才的无赖样子,带着严肃表情说:“轲库里能手下精兵数十万,武功高深,老谋深算,我想先一统走廊地带,寻机与之决战。所谓世无高手,我这竖子也就有了成名立业的机会。中央走廊各国的统一是迟早的事,人民渴望结束连年征战,施行统一的仁政,远东有句名言叫做当仁不让,既然倒现在都没人完成统一大业,放眼当今走廊各国,我丹西又自认为比谁都不差,也就想好好地试试运气喽。与报仇相比,我认为统一的任务好象更重要一点。”
“这就对了,君主志向远大,高瞻远瞩,臣子才能战略正确,不干战术精妙,战略失策的傻事,”安多里尔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发黄了的大地图摊在脏兮兮的桌子上:“走廊以北为汉诺大草原,气候恶劣,沃萨、蒂奇斯、胡狼等几个大游牧民族征战不休,有时也会联合起来,穿过白骨峡谷,进犯走廊,抑制他们全靠峡谷口,阴风沼泽边上的阴风堡。走廊以南为商业都市联盟和海港同盟,财富丰硕,佣兵团严密防守,不过两盟关系不佳,自保足够,没有进犯能力。走廊东部是海亚尔、苏来尔、库姆奇三国和众多城主领地,海亚尔农业发达,素有走廊粮仓之称,苏来尔握有金矿,财富众多,而库姆奇则学院众多,人才济济,不过三国军力都不强大,是资源基地,而且东部诸国和领地与呼兰关系微妙,有时结盟有时为敌,其动向值得关注;东部小国林立,领主众多,大一点的国家有圣瓦尔尼、不里埃、尤达、米海尼亚、洛兹、所拉密、圣火、捷斯兰,受东教会教皇影响很大,特别是由于圣火国信奉南部黑大陆传来的圣火教,宗教关系很容易成为战争的引火索;走廊中部是塞尔、闪特、詹鲁三个军事强国和熊族、胡玛领地及一些军力较强的城主,塞尔和闪特有骑兵传统,詹鲁步兵强悍,任何一个都可以作为霸业之基,胡玛盛产骏马,熊族武士彪悍,各城主也各有出众之处,都不可小视啊。”
用泥手拿起一个乌黑的茶缸痛饮几口后,安多里尔接着说:“你选的巨木堡位居交通要道,是走廊的咽喉点,军事与经济价值非常大,之所以无人建城,实因为一来易受攻击,二来离黑岩城近了点。你的选择不能说完全错,要建就要建大城,不然就别建,胡玛和周围城主倒不足惧,我担心的是塞尔和詹鲁两国态度,不过,你小子就是运气好,幸好现在两国交恶,应该没空管你,趁机会赶快建成吧!你小子没有选稳健发展的道路,选择了一条极度冒险的战略,就象你们远东帝国玩的围棋,放弃边角,直点天元,不过现在也不能说全无机会,自三年前沃萨首领戈勃特率游牧联军于阴风堡垒击败世代镇守此处,以防御战闻名的闪特名将李维将军,突入闪特,国王惨死。游牧联军劫掠一番撤退后,目前闪特六位诸侯割据一方,如果能在几年内收进此地,则一统走廊的霸业就有了基础了。李维就隐居在黑岩城附近的一座庄园里,你这次顺便把他请出来吧。至于今后该怎么做,我已经提出了建议,具体行动自己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