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停住了,停在了门口。
那里,走进来一对男女。看起来干练精明的中年男人就是任家现在的主人,任经炜的父亲任海涛。而在他身旁,挽著他的手臂的,却是穿著一身水蓝色晚礼服、挽著一个乍看简单、实为十分复杂的发髻的年轻女子。女子自然地挽著明显大她很多的男人,微笑著和看向她的人无声地打著招呼。
这名女子,正是时雨。
看似淡淡的妆更加深了她精巧的五官,配上她的发髻以及上面简单的发饰,看起来雅致而充满魅力。合体的礼服勾勒出她良好的身材。虽然挽著任海涛,她走得还是落落大方。一下,几乎整个宴会大厅的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们两个身上。当然,众人最为关心的,还是如此大方和任家家主亲密共同入场的女子。
三天不见,她看起来比和他告别时更美了。
如果不是顾忌到现场的这些人,尧光想要立刻冲上前抱住她。
尧光能够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母亲在身旁的一声哼。他立刻猜到了她现在的所想,只是微微笑了笑。而一旁的路笙的眼中,却有著浓浓的讶异。但是她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看著徐徐走进宴会大厅的两人。
这时,时雨的目光和尧光的灼热视线相遇了。时雨直视著尧光,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尧光看著她,也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任海涛带著时雨,直直地走向了夏景严,在他们四人边上停下。他拿起一边的一杯酒,品了一口後,向夏景严敬了一杯。
夏景严也毫不客气地喝干了自己酒杯中、刚刚由任经炜倒给他、还一滴未动的红酒。“任兄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他看著任海涛身边的时雨,意思表现得很是露骨。时雨看著夏景严,微笑著低头行了一礼。
“是吗,那也是因为有个会给我分担的好儿子吧。”很显然,任海涛打著哈哈,并没有直接回应夏景严的话语。接著,他看向了一边的尧光。
尧光迎向任海涛的目光,他以恭敬地态度向任海涛问了声好。
“夏兄也真是好命啊,除了尧秦外,还有那麽优秀的一个儿子。”任海涛皮笑肉不笑,看著尧光的眼神有著暗藏的锋芒,逼迫著尧光的视线。尧光毫不退让地和任海涛对视著。
“哪有。尧光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夏景严显然只是口头上的谦虚罢了。
任海涛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站著的路笙,眼神一下柔和了不少。“你就是路董事长的宝贝千金吧。”他微笑著道。
“任伯伯好,我是路笙。”路笙微微笑著,对任海涛欠了欠身。
“任兄,你身边这位是……”夏景严看向了一旁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微笑著的时雨。
任海涛笑了笑:“瞧我这记性,都忘记向你们介绍了。”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任海涛只是故意“忘记”,等著夏景严发问。时雨向前一步。任海涛道:“还是第一次带她来这种场合。这是我的小女儿,叫时雨。”
时雨微笑著,看著夏景严和显然还没能够反应过来、表情僵在那里的苏夫人道:“夏伯伯、伯母好,我是任时雨。前段时间多有得罪,还希望你们能够多多包涵。”
听了时雨的话,任海涛皱起了眉:“怎麽,时雨,前段时间做了什麽?要好好道歉啊。”他的语气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时雨应了一声,而後看向路笙,“路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路笙对时雨自然地笑了笑。
“那还请各位好好享受这个简单的晚宴。若有照顾不周,还请见谅。”说完必要的交际用语,任海涛带著时雨走上了宴会大厅前方搭好的台子。那里,经炜已经等著了。
时雨松开挽著自己父亲的手,让父亲先走上台,而後微微提起长长的裙摆,缓步走上台,微笑著站在任海涛的身後,经炜的旁边。
不知何时,一直充满整个宴会大厅的和谐的乐声已经停了。周围的灯光也稍稍暗了一些,只有台上还依旧明亮。
尧光的视线一直追著时雨。夏景严沈著脸,看不出他在想什麽。而苏夫人看著时雨的视线还透著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著这样的背景。而路笙看著尧光追随著时雨身影的炙热视线,目光幽幽。
台下的众人看著台上的三人,大部分的视线都聚集在时雨的身上。他们在心里猜测著这个年轻女人的身份,用不掩好奇的眼光注视著时雨。时雨慢慢环视著台下,微微地笑著,没有任何闪避。
对著面前的话筒,任海涛开始致这麽多年来并没有太大变化的欢迎辞。接著,他看向了站在他身後的时雨,用眼神示意她走上前。时雨上前一步,站在任海涛的身边。
“诸位,再次感谢你们能够来参加犬子的生日宴会。这次生日宴会,除了想让各位和我一起祝贺他的生日外,也要向各位介绍一个人。一个对我而言极为重要、不能缺少的人。”说到这里,任海涛拉起时雨的手,“这位,是我过世的第二任夫人为我留下的女儿,是我的小女儿时雨。”
听到任海涛的话语,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