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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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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的纯白礼服。太过纯净,让她再次想到了自己。

    为何他最後要给自己这身礼服?

    是为了告诫自己,弄脏自己的,是他吗?还是说,这是他对自己的讽刺。亦或是,两者都有?

    时雨不知道。

    她突然觉得很是别扭。

    刚刚还顾虑著是否要进去的时雨,现在却直接用房卡开了门。打开灯,房里没有任何的变化。还保持著清洁的样子。看来这里有人定期打扫。书桌上原本摊开的书被夹进了书签,在架子上放好。床单和枕头都换了新的。

    时雨突然觉得很累。看起来明明就和刚上船没有任何区别,而里面却已经截然不同。她慢慢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小礼服,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她松开了表带,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原本以为已经看习惯的伤口,还是显得那麽扎眼。时雨再次戴回了腕表。

    她拉开一个个抽屉,看著自己放在其中的东西。当她拉开第三个抽屉、看到期间放著的小盒子时,她一下僵住了。她慢慢打开盒子,果然──

    期间空空如也。

    在那个小小的凹槽里,什麽都没有放。

    那枚戒指、那枚她在海滩上找了一整个晚上的戒指,不在那儿了。

    她将它放在尧光的房里。那枚戒指,应该已经被尧光处理了吧。他不会需要这种东西的。对他而言,自己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是的,自己已经和他,和夏尧光没有关系了。

    时雨在心中重复著,强调著,告诫著自己。

    在被尧光禁锢时,自己就在如此祈祷著,希望能够逃开他,一辈子逃开他。在更早,在那个海滩上,自己就已经如此祈祷了。现在,自己愿望终於达成了。明明、达成了。

    时雨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过xiōng口,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她很想要哭,想要狠狠地发泄,无奈泪水却不能如愿流出,不论她如何用力地大睁著眼睛。

    眼睛干干地,很疼。

    这样不知坐了多久,时雨突然回过神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胃有些抽疼。她起身,向餐厅走去。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应该做的,只是尽快回到以往的生活。

    把这种种,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吧。

    这样对他们都好。

    反正,在下了这艘船後,就和他没有交集了。不会再和他碰面了。

    特等个舱内。

    尧光静静地坐在床边。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柜上的小灯发著暗色橘黄的光。他看著静静躺在自己手上那枚小小的戒指。银色的戒指在灯光的作用下,散出淡淡的暗黄。

    最後他所剩下的,只有这麽一枚戒指了。

    尧光拿出一条长长的链子,串起戒指,挂在脖子上。他一下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床上。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床让他微微弹起,却无法让他感到任何的痛感,只有一些冲击。银质戒指就在自己的xiōng口之上,有一丝冰冷的感觉。但很快,戒指就染上了自己的体温。

    尧光将手盖在自己的xiōng口,感受著手下的覆著的戒指。而後,紧紧握住了那枚戒指。

    ☆、丢弃的戒指、他的决意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表面上,时雨的生活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她享受著船上的生活,看自己想看的景观,不时地参加一些小型晚宴,和那些公子哥们说著些社交辞令。有时也会和一泠谈天。但因为一泠的工作繁忙的缘故,他们也见不到几次面。

    时雨知道,一泠很想问她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情,但是每当他快要提及时就被她巧妙地绕过。她不想提起。一泠敏感地察觉。他虽然处於关心想要知道,但是还是决定作罢。就算他逼问,时雨也不会回答他的。最後只会导致时雨躲著他而已。

    虽然时雨看起来和他刚刚认识她时无异,但是看著她偶尔的发呆的样子,他心里总会一沈。果然、还是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就算她再怎麽想要恢复原状,还是回不去了。

    即便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麽,一泠也能够猜到那个让时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夏尧光,那个让时雨一下子失去了常态的男人。

    作为特等舱区的工作人员,一泠自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分量,也知道这个姓氏所代表的家族,更知道这个家族对於经炜家所代表的意义。他知道,作为船主,经炜知道许多他不知道事情。如果他问经炜,经炜说不定会告诉他些什麽。但他不会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经炜解释为何自己会如此关心一个乘客,毕竟这艘船上的船员被禁止和乘客发生工作以外的关系。另外,他希望有一天,时雨会告诉他发生了什麽。在她能够说出口的时候。

    傍晚时分,时雨站在船舷,看著远处的落日。这壮美的景色总能牵扯自己的心弦。但在自己恢复了自由後,虽然每天这个时候总会到这里来观赏这个景观,却已经找不回曾经的震撼感。她看著远处,却没能将这个景象印在自己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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