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度过疯狂的时刻,骆以芳迷迷糊糊的,隐约知道是唐烈将她抱进车中,放低前座车椅,让她躺下来休息。
香烟的气味萦绕在四周,他在她身旁吞云吐雾。此刻的骆以芳极端疲惫,没能张开眼眸,要不然就能瞧见唐烈眼中闪着奇异光辉,彷佛在注视一件珍宝般,静静地瞅着她。
骆以芳睡了许久,等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回到那栋精致的大房子里。
房中只有她一个人,她慵懒地拥被坐起,才发觉上半身仍赤裸着,背部和颈后还沾着少许细沙,把床也给弄脏了。
老天……
她忽地记起在海边发生的种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变成那个模样,在情欲的催逼之下,投入凶猛又炽热的欢爱中。
双手环抱住身躯,隐约还感觉得到他强而有力的拥抱,那惊人的占有尚残留在她体内,要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怎么也摆脱不掉……
看来,她真的被那个可恶又霸道的男人烙了印,他占有了她的身体,更夺走了她的心。骆以芳叹口气,缓缓地离开大床,往房中附设的浴室走去。
脱掉身上剩余的衣物,她站在浴室里那面大镜子前。
镜中映出一具娇媚的胴体,肌肤泛开淡淡的玫瑰色泽,颈侧、xiōng前和腰际印着好几处吻痕,都是唐烈的「杰作」。
光是这样望着自己,她的脑海中又开始浮现唐烈占有她的一幕幕,火热的激情在血液里流窜,她轻喘了声,连忙甩甩头。
不想了!不能再想!她害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间彻底沦为他的禁脔。
拍拍双颊抓回神志,骆以芳调整着呼吸,走进干湿分离的冲澡间清洗身体和头发。
四十分钟后,她围着一条大浴巾走出浴室,从墙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件浴袍,然后拿掉浴巾,改而套上略微宽大的浴袍,再用那条浴巾擦拭湿润的长发,缓缓转过身来──
「啊!」她轻呼了声,因为唐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慵懒地倚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酒。
她刚才从浴室里出来,忙着找浴袍套上,竟然没注意房中有其它人。
「妳的背影很美。」他淡淡地说,啜了口酒,眼神透出耐人寻味的幽光。
骆以芳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
她适才背对着唐烈换浴袍,赤裸的背部当然被他看光光了。
虽然两人已发生过许多次亲密关系,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全做光了,但每每在他的注视下,她就是忍不住要脸红心跳,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她不说话,只是抓着浴袍的前襟,和他静静对峙着。
唐烈轻晃着杯中酒,嗓音微沉地说:「等到夏天,我们可以再去一次,感觉肯定不一样。」
骆以芳眨了眨眼。「去哪里?」
「去那片海边。」他邪气又性格地扬唇,「妳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她怎么可能忘得掉!骆以芳的两条腿不由得颤抖起来,她又羞又窘,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我、我才不去。」羞涩地别开小脸,心跳的速度快得让她感到晕眩。
「妳会去的。」唐烈静谧地牵唇。
「我不去。」
「妳会。」他坚定地说,迈开步伐朝她走来,动作优雅如黑豹。
「你、你……」骆以芳忍不住结巴,一双美眸瞪得圆亮。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下一秒,娇躯就被扯进结实温暖的男性xiōng膛里。
「把酒喝下去。」唐烈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将酒杯凑近她的唇,半命令地说,教她不得不顺从。
「好难喝……」她秀气的眉心全皱了起来,弄不懂他为什么喜欢喝这种可怕的液体。
「再喝一些。」唐烈逼着她吞了四、五口烈酒,那张小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看起来娇滴滴的,根本是等着男人一亲芳泽。
「讨厌……不要了啦……」骆以芳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没察觉浴袍的襟口已扯开,露出一大片香滑的肌肤,xiōng前的春色更是美妙得不得了。
唐烈把剩余的酒全部灌完,丢开杯子,俯首吻住她,趁着她红唇微张,温热的舌己长驱直入,尽情攫取她的甜美。
「唔……你……等等,不要这样……」骆以芳又开始头晕目眩,一旦被这个男人抱住,她就像一块渐渐在太阳底下融化的冰,无助地瘫软下来。
难道每一次都挣脱不了,永远要这样受他牵制吗?
她和他之间,到最后就只剩下生理的欲望,除此之外,真的再也找不到其它的东西?
心好痛,身体的温度仍不断地攀高,她晓得,如果这一次又和他疯狂地翻云覆雨,任他予取予求,也任自己在他的激情拥吻下融化,当她再度清醒时,一定又会唾弃自己、瞧不起自己。
可是她能有什么方法阻挡这一切?
对他的爱,她从未收回,纵使口口声声说恨他,到底只是一个充满鸵鸟心态的谎言。
「烈……」她迷茫地唤着,忧伤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