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我只知道这里能听见街上的喧嚣声,但却没有一个人,是个死胡同。我气喘吁吁,蹲在地上,消化刚刚想起的记忆。
为什麽我要想起来?那甜蜜和痛苦交织著占据我的心房,我心脏痛苦得快要快要炸开。身後一个影子,我看到他张开双手,犹豫了一下,终於落在我双臂上。
“清儿,这回忆让你这麽痛苦吗?”上官的声音无限寂寞寥落,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清儿,我知道,如果没有误中药物,我们不会……可是,那天对我来说,却是最美好的回忆。我爱你,我以前刚愎自用,太过冷酷,伤害过你,你给我一个机会补偿好不好?”他温暖得身体笼罩著我,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很贪恋这份温暖,莫名地安心。
“我……”我不知道要说什麽,却听见隔壁院落里,一个女人的惨叫。
我浑身一凛,这惨叫竟使我全身颤抖起来。上官连忙捂住我的耳朵:“不要听,我们先离开这儿。”
“不行!”我看著他:“我要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上官虽然不解,还是搂著我的腰,带我跳上墙。院子里人们进进出出,外面一个年轻男人一脸焦急,里面一个女人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是女主人要分娩而已。”上官显然不感兴趣,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痛得喘不过气来。浑身像是被浸在刺骨的冰水里,从头皮到脚底,无处躲藏,无可逃避。
上官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扶著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麽了?不舒服?毒发了?你还能说话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想起那时坠痛的身体,殷红的鲜血,不由得抱住头尖叫。院子里的人察觉到我们,上官抱著我起身跳下围墙,因为没有了轻功,只能发足狂奔。到了一家医馆,他踹开门,就要大夫为我诊脉。
大夫看著我苍白的脸色,满脸的泪痕,也吓了一跳,可是一诊脉,也查不出我有什麽毛病。
上官浑身寒气十足:“你能不能治?”他本来就一身贵气,冷下脸时更加骇人,那大夫吓得一身汗。
“不用为难他了,我没事,我们走吧。”我缓过神来。
“可是你……”
“我真的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起身,上官赶紧扶著我,我整个人倒在他身上,轻声说:“我要回去,回山上去。”
上官点点头,带我回了住处。在帮我弄好一切後,他准备离开,我却叫住了他:“你想不想知道,我想起了什麽?”
他只是看著我:“如果觉得痛苦,我宁愿你想不起来。”
眼泪又一次决堤:“我有过一个孩子,在我被押往北疆的路上流掉了。”彻骨的疼痛仿佛再次袭来,只是这次还有心脏的疼痛。
上官整个人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麽,巨大的悲痛瞬间将他淹没,他踉跄著後退两步,好不容易站稳,看到满脸泪水的清影,却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他痛,他的骨肉,他和清影最亲密的联系,最骄傲的证明,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甚至还没有发育成型,就这样离他远去,以此惩罚他当年的任性。还有清儿,她为什麽要想起这个,当时的痛苦又要重演一遍,看著她瘦弱的肩膀一起一伏,抽噎的样子,她只会比他更痛!
上官一下子抱住我,嘴唇吻著我头顶的青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拼命推他,打他:“为什麽!为什麽任由淑妃把我带走,为什麽不来救我!我们的孩子死了,变成一滩血,死了!”
他并不挣扎,只是紧紧地抱著我,嘴里不停地说著抱歉,我拼命地厮打,久而久之,渐渐没有力气,哭得晕晕沈沈,倚在他怀里,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可依然呜呜咽咽地悲鸣。
上官抱紧我,我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我们是两个受伤的人,只能依偎在一起取暖、生存、舔舐伤口。他灼热的唇落在我的头顶,我的额头,我的眼皮,我的鼻梁,我的脸颊,我的唇。
我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喷在我脸上,这样的存在感可以消除我身上的寒意。我双手开始寻找他,抱紧他的脖颈,寻找他的双唇。
☆、98 失落的温暖
我不能背叛我的身体,它不会说谎。此时此刻,身体里的血液都渐渐加速奔腾,叫嚣著,渴望著上官。他的亲吻,他的爱抚,并不令我讨厌,我也没有任何下意识回避的举动,而是顺其自然地攀上他宽厚的脊背,享受他的拥吻。
温润的唇落在额头,落在哭红的眼睛上,落在红晕的脸庞上,落在娇豔如樱桃一般的唇瓣上。
这是深情的吻,是绝对相爱的两个人的吻。深情地近乎绝望,仿佛想把对方吸干一样。他贪婪地吮吸我口里的津液,伸出舌头,扫过我的口腔,缠绵地搅动我的香舌,发出“啧啧”的声音。
“上官……”我低声呼唤他的名字,换来他更加猛烈的攻势。他的双手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开始向上移动,到後背时,他紧紧扣住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