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灯火,春水般的眸中的光芒比午夜中的寒星还要晶莹明亮,
“可以的,只要可以尽快决出胜负,便可以尽快的平息这场争斗,就可以阻止更多的流血,只要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王者,便可以结束纷斗,这一场争斗俨然斗的太久了……”
他喃喃自语的说著,春水般的眸子忽而掠过一丝疲惫,但是却很快又隐没在了他的眸光深处,倒映出丝丝异样无奈的波光,:
“那麽多人想要赢,可惜王者却只能有一个,你知道麽,有时候为了赢,明明知道那些手段卑鄙无耻,却也不得不用……这就是我的抱负……我想要结束战争……结束被欺凌……便只有成为这片大地上唯一的王者……”
“你说的好像很复杂,我有些听不懂“ 鸾萱终究是有些按捺不住饿了,接过泠春涧手中的馒头用力的咬了一大口,目光不解的嚼著口中的馒头道。
泠春涧看著她单纯无邪的可爱摸样,唇边的笑容恍然间晃动出一抹比月色还要皎洁清透的笑容,他伸手抚了抚她被江风吹起的发丝,笑道,
“你最好不要懂,不管以後怎麽样,在‘如春谷’的日子,都是我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我想我会很怀念的”
那样比月色还皎洁清透的笑容,是鸾萱毕生见过的这世间最美丽,最清皎的笑容,可惜……那也是她生命中最後的一次。
“嗯!”鸾萱用力点了点头,她如痴如醉的看著月色之下,他迷人的俊美面容,还有那闪烁著月影星光的水润眸子,心中一动,轻咬了一下粉唇,脸颊微红的问道,
“春涧哥哥,那一晚……就是营帐失火的那一晚,你……为什麽会……突然吻我?”
这个问题,是她憋了很久的问题,到现在,才有勇气问了出来。
泠春涧怔了一下,水光潋滟的眸子微微荡漾过一丝涟漪,他凑近她,薄唇在她耳畔边轻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那一晚,就当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只属於你和我的梦,好麽?”
鸾萱失神的看著他,目光懵懵懂懂,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欲言又止,唯有脸颊在月色下红的动人,
“很晚了,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泠春涧轻轻一笑,再也不说什麽,转身回了船舱。
夜,更寂静了,唯有一轮圆月,升的更高,皎洁的月光将江水照的更加泛白,幽幽的倒映出一片痴情怨意。
翌日清晨,江中划动了一夜的小船,终於靠了岸,
河岸边,白堤绿柳,一树半开半合的粉嫩桃花倾斜著身子,临在水面之上,在春风的柔柔吹拂下,偶尔飘下几片淡粉色花瓣。像是在欢迎著他们重回尘世。
“啊!这株桃花开的真美!!” 鸾萱率先从船上跃了下来,蹦蹦跳跳的跑到那一树桃花前,甜笑著折下一枝,插在自己的发髻上,回头笑看著他们道,
“喂,你们看我戴著美不美??你……”
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因为她发现有些不对劲,他们三人的脸色都很奇怪,空气中,又隐隐的浮动著什麽躁动的气息,那种气息让她的心头莫名的涌起不安。
她愣了一下,勉强一笑,又折下一枝桃花捏在手中朝著他们晃动著,
“你们怎麽都像是木头一样戳在那里,快过来看啊
她话音未落,便见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河岸後传了来,不过片刻,便见数百手拿刀刃,手背弓箭的异族士兵一脸杀气的冲了过来,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这,这是什麽回事?” 鸾萱目光惊诧的看著那些士兵的装扮和腰牌,惊讶的叫道,:“他们是西夏人,这里怎麽会有西夏的士兵?”
泠春涧微微一笑,缓缓朝著那些兵将走过去,温润的面色冷若冰霜,看著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酷而无情,温润的嗓音即使在此时,依旧是那麽的动人,
“游戏结束了,你们还是投降吧,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
“春涧哥哥……你在说什麽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鸾萱看著眼前的变化,惊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看著那些兵将们都对泠春涧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整个小脸都有些发白。,
“傻丫头,难道你现在还看不明白麽” 叶浮歌摇著扇子,冷笑著扫视了一眼那些士兵,冷冷道, “我们被人出卖了”
“泠春涧,你的戏演得可真好” 他啧啧赞叹了两声,玩世不恭的笑容中含著一抹冰冷的几分,
“过奖,不这样,如何能骗的了比狐狸还狡猾的饮歌侯?” 泠春涧脸上的笑容仍然是温温淡淡的。他侧眸看了一眼面色飞霜的姒乌袂,凉凉道,:“我看你们还是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念在我们相交多年的情分上,若是你们愿意投诚,我可以保你们不死”
姒乌袂戴著乌金眼罩的面容本是冷峻如冰,闻言,脸色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深深看了一眼他,冷著声音开口道,
“你真以为自己是赢的那个麽?”
“你这是什麽意思?” 泠春涧微微一皱眉,拧眉道,:“你这话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