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你的寒毒不能这个时候发作啊!!姒乌袂,你坚持一下,现在不可以啊!!”
“呃……”姒乌袂乌黑冰冷的眸子颤抖了几下,蓦然低吟一声,整个身子重重栽倒在枯草之上,双手抱著手臂,痛苦的呻吟扭动起来,整个身子都仿佛结上了一层寒霜,寒意袭人,
“喂!!你怎麽了!!你振作一些啊!!”
鸾萱目光慌乱的朝著四周望了一眼,急得快要哭出来,她多希望叶浮歌和泠春涧会突然出现,可是四周回应她的却只有呼啸的寒风和越来越浓的杀气。
“你自己快走吧,不必管我!” 姒乌袂抱著双臂不停哆嗦著,口中有丝丝寒气如烟冒出来,一双眸子森凉如冰。傲然而又坚硬。
“你在说什麽傻话,这个时候我怎麽可能会丢下你不管呢!” 鸾萱摇著头叫道,
“你留在这里,只会……只会死路一条,你走吧,我不会……怪你!” 姒乌袂身子抖的更
加厉害,连头发也都开始结上淡淡的白霜。逼人的寒意从他身上不停的散发出啦。
“你在说什麽傻话!你是他们的好兄弟,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鸾萱急中生智,一边说著,一边拔下发上的珠钗,学著之前叶浮歌他们的样子,握了握那尖锐的珠钗一头,闭著眼睛在手腕上一划,一股锥心的疼痛立时传了来,刹那间便有一殷红的血珠顺著她的手腕流淌下来
她也顾不得呼痛,急忙扶起他的身子,将手腕上的血对著他的唇灌了下去,姒乌袂怔了一下,像是不信她竟会这般做,但是那一滴滴涌落在自己唇上的血的味道,还是引诱著他贪婪的吸允起来,
渐渐的,身上的寒意不再那麽逼人,一点点的退散了下去,脸上也微微有了些许血色,
“好了,你身上不那麽冷了,你感觉好点了没有!?” 鸾萱见他面色有了变化,欣喜的叫道,
他看著她欣喜欢笑的小脸,目光涌动了一下,干咳了一声,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沈声道,
“回去之後,我自会犒赏你”
鸾萱见他脸颊不知何故红了起来,觉得分外有趣,‘噗嗤’一笑,故意打趣道,:“那要看我有没有命活著领取你的犒劳了!”
“我看你是没有了!” 随著一个高声怒喝,两个黑衣人飞身过来,朝他们冷笑了一声,剑光直冲著他们而来,
“啊!” 鸾萱惊叫一声,心想这下死定了,却见姒乌袂乌眉一皱,按耐著肩上伤口的疼痛,霍然拔出剑,险险的挡住了直刺而来的锋利剑尖。
那黑衣人低喝一声,剑锋一转,又斜刺而来,与姒乌袂打斗起来,姒乌袂平时剑法并不弱,甚至是功力惊人,只可惜他身负重伤,而且寒毒刚刚发作过,无法使出内力,
眼看著剑被被黑衣人打落,锋利寒刃就要刺入他的心脏,一个石头破空而来,打断了那只寒刃
只听空中一阵衣袂飘动之声,叶浮歌已不知从何处跃到他们面前,手握染血寒锋,将他们两个护在身後,
他的身上也受了伤,手臂和xiōng口上都是血红一片,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三四个黑衣人已尾随他而来,那五人对视一眼排成一列,像是编制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一样,将他们围堵的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叶浮歌看著那几人充满杀机而面露得意的笑容,握紧了手中的寒刃,目光含著鱼死网破的决绝,就算毫无生机,不到最後一刻,他也绝不会认输,纵使是输,他也不会摇尾乞怜
“你们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一定要杀我们!!?” 鸾萱不死心的尖叫著瞪著他们,就算是死,她也要做一个明白鬼。
黑衣人笑著不说话,只是不停逼近他们
“是珍妃让你们来的是不是?”姒乌袂看著他们腰上挂著的那个特殊腰牌,目光一暗,冷声问道
“死前做个明白鬼,也不枉你来人世走一遭!一切不甘都去跟阎王说吧!”
那黑衣人狞笑一声,不置可否,握著手中的寒剑,朝著他们一步步走过去,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个亢奋马撕,一个简陋的马车从他们身後疾驰而来,马车上还坐著一个白衣男子,驾著马车疾驰而来,手中还拿著一个巨大的火把,正是泠春涧
他驾著马车,冲入人群,将手中的火把四处挥舞,一时间火光大作,燃烧的甚为剧烈,那些黑衣人竟然没有一个敢接近的。
叶浮歌明白他的意图,立时带著鸾萱他们跃上那简陋的马车,泠春涧见他们安然上马,;立时一勒马缰,朝著前面的小路疾奔而去。
那些黑衣怎麽肯轻易放弃,自然也跟著穷追不舍,他们一个逃,一个追,一路狂奔著,
不想,待那石路尽头,却是一处断壁,
看著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泠春涧与叶浮歌、姒乌袂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下头,既然生机已无,那麽只好赌上一把了,
心机一定,只见泠春涧再次狠狠一甩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