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儿……”耶律渲云潮湿著眼眶,将她搂在怀中,俊脸轻埋在她的肩膀里,目光压抑的令人难以呼吸,“永远都别离开我……”
十日後。
潮暗的大牢里,一阵响亮而急促的脚步声,从牢房一侧,传向了牢房的尽头某一个角落。
“六皇子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 隔著牢狱的栅栏,泠春涧用余光朝著那一角藏青衣袍瞥了一眼,唇角的笑容疏淡而温凉。
“哈,的确是不错,不,应该说是好的很!”耶律弓麟也流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不同於泠春涧的清冽,带著七分邪气,三分yīn凉,“呵呵呵,泠公不愧是西夏国第一谋师,不过是区区小计,便助我除掉了大皇兄!!了却了我多年的心病!!”耶律弓麟斜挑著嘴角笑著,无情的眸子尽是嗜血的快慰, “只可惜你没有看到那大快人心的场面,大皇兄的头啊就被那麽哢嚓一下子砍了下来!!血溅当场!!哈哈,过瘾!过瘾啊!!可惜你身在牢狱,没能亲眼看到,却是又有些遗憾了!”
耶律弓麟这麽说著,表情便当真的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没关系,只要六皇子看的高兴便够了” 泠春涧不卑不亢的笑了笑,神情淡然如冰。
耶律弓麟斜挑著眉头笑了笑,打量了一眼他手上的沈重手铐,伸手扶住栅栏,安抚般的扬唇道,:“我知道暂时把你关在这里是委屈你了,只不过为了避免人怀疑,也避免洞箫子继续生疑,本皇子也只能出此下策,;还请泠公子多多包涵啊!““六皇子不必介怀,我在这里吃的好,睡得好,与在外面并无太多差别”“哈,你能这麽想再好不过,不说这个了,今天是个该庆祝的日子,我特意带了些美酒来犒劳你,就当是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愉快!!”
“我不善酒量,这珍馐佳酿酒还是不要糟蹋了……”泠春涧眸色淡淡的,摇头想要拒绝、“怎会是糟蹋,今日本皇子心情很好,你可不要做令人扫兴之事!”耶律弓麟不容拒绝的扬声道,回首朝著身後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时手脚麻利的打开了牢笼,将一樽美酒送了进去。
泠春涧知道以他霸道张扬的性子,是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的意思,故而也不再多说什麽,只是动作清雅的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中慢慢的喝了一口。
耶律弓麟微微邪沈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笑容深邃而慵懒的用手缓缓抚弄著肩上垂落的发丝,脸上又刻意做出一副颇为同情的摸样,“看来以前是我低估了那个玉露,没想到她不但有本事将父王迷的神志不清,就连大皇兄也为她魂牵梦萦,若不是大皇兄看上了她,恐怕我们也没有那麽容易就下手,谁知道我那可怜含冤而死的大皇兄啊,只有贼心却是没有贼胆,只可惜死前父王都不肯相信他是清白的,他是被诬告的,呵呵……父王啊……这一辈子相信的人恐怕就只有自己喽……”
他顿了一下,神情又忽而变的乖张而邪傲起来,目光中还不时的闪过一丝轻蔑,:“还有一件更好笑的事儿,耶律渲云那个蠢人竟然为了救大皇兄而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天,可是结果怎麽样??父王不是还是照样理都不理他??哈哈……我那天真的皇弟啊……真是傻得可爱……他难道不知道,在父王心里,没有什麽东西比他手中的权利更重要,一旦有人踩上那块禁地,就算是亲手骨肉,也不会有丝毫留情”“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麽看来,你的确比你的那些兄弟们更适合当这大辽国的大王” 泠春涧凉淡一笑,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我姑且把这当成是赞美收下了” 耶律弓麟眯著眸子邪笑一声,棕褐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烛火中昏沈如墨,“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泠春涧摩挲著青玉杯壁,垂眸淡淡笑了一下,那笑容如同子夜中绽放的昙花,绚人眼目中又含著杀人於无形的毒意……:“接下来就轮到你的五皇叔了,你是想让他死无全尸,还是生不如死?”
作家的话:话说,大家看到题目肯定是想,谁是白昙花吧?、O(∩_∩)O哈哈~,刚才突然觉得,泠春涧的外号其实可以叫白昙花麽,因为听说昙花虽然在夜中有著浓香,可是香气是很带毒的……so,白昙花啊白昙花,你真滴就是一只白昙花,。
泠春涧【怒瞪】:滚走,不要给我起这麽雷的名字好嘛!
(18鲜币)第182章 耶律灼要篡位?
‘洞仙歌’中,男人一袭红衣醉卧在美人榻上,红木发簪上的两条红白丝绦随风,肆意在脸边飘动,妖冶俊美的面容上平静无波。耳边人的不停吵闹似乎完全入不了他的耳中。
“洞箫子!!洞箫子!!!洞箫子!!!” 鸾萱站在他身边,叫的嗓子都快哑了,也得不到那人的一点回应,看著他始终刻意装醉不理会自己,她终於用尽了耐心,目光一闪,满是恼火的扑倒他身上,对著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咬。
洞箫子看著她歪著脑袋,气急败坏的咬著自己的手臂,薄唇不以为意的轻弯了一下,手腕优雅的一抬,便用灵活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她肉肉的脸蛋,向上不轻不重的一拉。
“哎呦!好痛!” 鸾萱立时痛叫起来,捂著脸颊从他的魔爪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