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浮歌他没有和你?”
“和我,和我什么?哎呦!好痛!” 鸾萱呆呆的摇摇头,还想问什么,却忽然觉得后脑勺被什么击中,一阵锐痛,她捂着被打痛的后脑,回头看去,便见脚下赫然多了一个大大的花生米粒,而不远处,叶浮歌正手拿着一把花生米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一张脸笑的比狐狸还狡黠。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他无视着鸾萱怒气冲冲的眸子,自然的抬手勾在泠春涧的肩膀上,爽朗笑道,:“春涧,这辽宫真是闷死了,走走,陪我喝酒去!”
“叶浮歌,你……你干嘛用花生米打我!” 鸾萱怒气冲冲的叉着腰叫道。
“啊,有么,可能是我不小心手滑,砸中了爱妻,为夫给你赔不是了” 叶浮歌挑着眉头,佯作抱歉的说着,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充分的暴漏着他分明就是恶意而故意的,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鸾萱目光一脑,扯着泠春涧的衣服,不依不挠的叫道,:“你来评评理嘛,这到底是谁的不对!分明是他故意的!”
泠春涧有些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身边那张俊容上吊儿郎当的笑容,脑中忽而灵光一闪,冲着他道,:“其实,刚才郡主问的我那个问题,我无法解答,不过我想浮歌你一定知道答案吧?”
“哦,什么问题,说来听听”叶浮歌扬了扬眸子,眸色笃定的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件事能难道他。
鸾萱本来不愿意告诉他的,可是又架不住内心的好奇,又认认真真的将之前所见‘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然后,泠春涧便如愿的看到了叶浮歌脸上那一阵青一阵白的神色,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迫塞人口中,无法下咽,又吞不下去。
看着他那般脸色,泠春涧心中又清明了几分,他微微一笑,道,:““哈,看你这般神色,一定是要好好解说一番了,那你们就慢慢聊,我还有些事儿,先走了”
说罢,便轻轻然一甩衣袖,白色衣袍在日暮的余晖中悄然远去。
“哎……春涧哥哥……你别走啊……春涧哥哥……”鸾萱见他就这样大步离去,怎么叫也叫不回头,便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脸色异样的叶浮歌,对着他xiōng口捶了一圈,叫道,:“喂。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么?你这神色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快告诉我啊!”
叶浮歌对着泠春涧那潇洒离开的身影暗暗的低咒一声,随即清了清嗓子,目光别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眼,多情的眼角忽而染起一抹绯红神采,他纤细的手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唇角笑意优雅而黠谲,
:“爱妻当真想知道?想要明白?”
“废话,不然我干嘛问你们!” 鸾萱没好气的拍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嘟着嘴道。
“呵呵。好,好,为夫这就好好的回去给你解释解释,让你明白明白……”
落日的余晖。落在叶浮歌那张优雅而又玩世不恭的面容上,将那张容颜衬得愈加精致,鸾萱看着他眸子倒映出的夕阳,竟然觉得那里面的光彩泛着醉人的波光,让她的心,忽然有那么瞬间,漏跳了一拍……
数日后,入夜时分,月色朦胧。杂役房内,一片寂静
唯有,浣衣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在院子里响起来。
木盆里的衣服已经洗去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浸泡在水里,倒映着半个残月,
奴桑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微微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残月,今晚的月亮虽然很小,但是却很亮,那温柔明润的颜色,总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思念。
不知道此刻,泽枝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是否平安,有没有受苦?
他……又在哪里?还在打仗么?有没有受伤,何时回来,若是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又会如何?
想着泽枝那顽皮而又倔强的小脸,想着那人成熟稳重,俊朗硬挺的面容,还有那双撩人心神的灼热眸子,她的心口就不免的泛起一阵阵无法承受的酸涩悲伤,那种难以喘息的悲伤,让她的心一阵阵抽搐的痛,不知不觉得,仰望着月亮的眸子便湿润起来,将视线浸染的一片朦胧。
几串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流淌下来。
她很想念他们,好想好想见他们,可是……他们现在都在哪里……什么时候……她才可以重新回到那个平静宁静的小村子呢,她……好想回家……
夜露的清冷,将她的眼泪,也冻得的分外寒冷,单薄的衣服让她的身子不由微微打了个颤,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刚想埋头继续洗衣服,忽而,一阵木轮转动的声音,一个精致的木轮椅已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抬起头,便看见耶律渲云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玄纹锦袍,下身盖着一层雪白的狐裘,紧皱着眉头,坐在轮椅上看着她。身后还有一个推着轮椅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脸上的神色淡淡的。
“……贱……贱奴……叩见……七皇子……” 已经被迫学会了为奴规矩的奴桑儿。见到来人,急忙放下手中的衣服,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