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玄武院中心,如众星拱月般透着低调的华贵。
我伫立在大门前头,犹豫了几下,敲开了门。
嘴上挂着得体的笑,我问道:“劳烦通禀,御後侍张诗前来拜见。”
那位侍者点点头,礼貌地把我请到会客厅坐下,吩咐了另一人前去通禀。
“张御後侍先坐一会儿,此时御前侍大人正在习武。”他静静地侧立在我一旁说道。
我喝着侍者泡的茶,暗叹此处侍者的修养,等待另一名侍者的回来。
不过没过多久,侍者便回来了:“张御後侍,大人让您前去。”
我放下茶点点头,跟上指路的侍者。这个院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贵在布局巧妙,居然能在此处辟出一个小型练武场。
“张诗拜见御前侍!”我向着练武场上舞动的身影行了一礼,眼睛却盯着他不放。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御前侍停了下来,把剑凌空一掷,那剑如长了眼睛般插入了搁於一旁的剑鞘,一位侍者捧着块湿布上前,御前侍很自然的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找我有事麽?”
淡淡的声音一如我心中记下的一般,我激动的抬头,却没有看到如自己所料般平凡的面孔。
在我面前的御前侍,剑眉星目英姿勃发,而薄薄的嘴唇弯出了一个斜肆的弧度。
作家的话:
他到底是不是他?
☆、第六十章
空旷的练武场四周绿树成荫,而那人似茕茕孑立,衬得那绿树失去了光彩,而他面上露出的笑似真似假,让我无可分辨。
“怎麽,我的脸有如此好看吗?”
他脸上的笑容更大,却没有让我感到一丝丝温暖,我惊觉自己失礼,立马低下头去。只看到一双云纹白靴离我越来越近,最後在我面前停下:“随我进来吧。”
我神思恍惚,惶惶然应下,讷讷跟在御前侍後头。
他不是,他不是……张诗往你自认聪明,却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可他真的不是吗?
心中不服地叫嚣,直到掌心传来一阵疼痛,我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站在房里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房间只零零散散地有几样低调的装饰,可各种宝剑却挂满房屋。
“现在回神了,我还在想你到什麽时候才能收去这种失魂落魄的神态,莫不是被我的容貌给弄愣的,怎麽,意料之外?”他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坐在桌前悠闲喝茶。
“下员不敢。”我跪下认错。
“好了好了,幸而你回神还算快,我就罚你──给我煮茶。”我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又是一阵恍惚:耀祖从来都不会如此放肆的笑。
我行了一礼便坐在准备好的茶桌前,听着他一一讲述,茶叶是进贡的茶叶,水是千山之隔的冰泉水,壶是白虎院御前侍亲手所制的紫砂壶……
我静静听着,敛去心神,专心致志地接受御前侍所谓的惩罚。在即将完工之际,我的下颌被一股强力侧抬起来,我抬眼看去,惊讶地发现御前侍不知何时就立在我的身後,眼神带着莫名的复杂。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斜肆的笑容,嘴唇一张一合,说出让我理解不了的话:“真是……哈哈,不错。”
还未等我开口,他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又问道,“今天所为何事,现在说吧。”
我理解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怕我在自己还未发觉的时候便已惹怒这个人上人,可埋藏在我心中多天的疑问迫切需要他的回答,让我脑中的顾虑全然消失。
“下员斗胆,想问原来配给我的侍者刘耀祖的去向。”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哦,他啊,家中有丧事,回去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会回来了。”
我得到了答案,也是我心中最坏的答案。来不及思考御前侍为何会如此清楚一个小小侍者的去向,我只想匆匆离去,即使能打开门让这屋中的压抑散一散也好。
“谢御前侍,下员就不打扰您了。”我起身行礼,见他依然背着手留给我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不欲出声,苦涩一笑,便走到门边,双手扶上门把手。
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破空声,我一侧头,一把反射着阳光的剑钉在门上颤悠悠的抖动着,而在空中渐渐飘下的却是我的一缕发丝。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反应快,那下场会是如何。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懦弱的御後侍,让这个危险的男人忽略我。
“我还未说话,你竟然擅自退下,胆子不小啊。”他不知何时架住了我的脖子,阻了我下跪的趋势。
“下……唔……”我讷讷开口,却被他的吻封住。我不知道他的眼睛为何而红,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狂暴的欺上我的唇,锁住我的舌,把我的挣扎化为徒劳的禁锢……
待我不挣扎时,他才似回味无穷般离开。我见他神色有所放松,使出全身力气挣开他,拔出离自己最近的剑挡在身前:“御前侍,你可知道你刚才做了什麽!我是男人,明天一到更是白虎的御中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