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恐怕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火车中的人挤人。都说公交车拥挤,可是看看眼前这绿皮车,显然又不可同日而语。这趟出行,看来带给罗菲的感触是颇深的。
当然,刘健和王庆民有时也露出惊讶无奈之色,但是他们毕竟都是吃过苦的人,所以对这样的现象总的还是见怪不怪,并没有显得很震撼。
“刘健我们这火车,要坐多久才能到目的地?”罗菲不时发出一声询问,“该不会,我们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呆很久?”
刘健掏出手机上网查了查,抬头朝罗菲微笑道,“列车时刻表上显示,这车开到黔贵省的西南小镇唔通需要整整三十五个小时,一天半的时间。”
“你说什么?”罗菲瞪大美眸,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很快,她便神色黯淡的点头道,“我,我知道了。”
三十五个小时的火车,别说是罗菲,就算是刘健都明显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无疑是一场艰苦的旅程。从一开始,就必须要吃苦耐劳才行。
“哼!”随着罗菲彻底没有了侥幸心理,靠在墙边开始呆呆的望向窗外之后,火车终于发出一声长鸣,开始发动踏上旅途,三人距离前往目的地小镇唔通的救助之路也开始越来越近了!
“哇……哇……”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在火车的摇摇晃晃中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罗菲刚欲闭上双眼,一阵尖锐的小孩哭声便在车厢内爆发性的响起,顿时让她的睡意全无。很快,一阵争吵声将整个车厢里无论是站着的或者是坐着的人们将目光都注视了过去。
“怎么回事?”罗菲揉揉自己的美眸,朝声音来源处和刘健与王庆民一齐扭头望去。
只见一位抱着小孩蒙着面巾的妇女正朝着旁边一位叼着香烟抽个不停满脸匪气的壮汉在那道歉,她似乎生怕小孩的哭声吵到车厢内的乘客,不停的欲将抱着的棉被蒙住小孩的小脸,企图让其发不出哭声。有些奇特的是,这妇女的衣服穿的很是破旧,但唯独包裹着小孩的棉被却是丝绸的,看上去显得很是高档,对比有些非常明显。
刘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眉毛不由皱了皱。这时候,那叼着烟的汉子将那女人一把推愤怒的咆哮道,“你怎么走路的你?小孩要撒尿就去厕所撒,你看看撒在我身上这叫怎么回事啊?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做尿吗?撒别人身上你道歉几句就玩了?告诉你,你今天不赔我钱,就别想把事给完了!”
“对不起啊大兄弟,我真的没看见,小孩子尿多可不臭,您多担待多担待。”妇女急着解释两句,眼神不时的朝四周看了几眼,便欲要走,却被那汉子伸手拦住。
“如果道歉都有用,那还要人来干嘛?告诉你,你必须要赔我五百块钱,要不然别想走!”汉子一把抓住那妇女的手臂,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的我火起来,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妇女和汉子的争执此时立刻引起了车厢内很多乘客们的窃窃私语,很多人都在说那汉子,居然和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如此斤斤计较,简直不是男人。但是说归说,却没有人出面帮那可怜的妇女,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年头逞英雄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更何况那汉子人高马大的,身材魁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放开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弱女子,更何况她还带着小孩,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吗?”然而,车厢里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女声,而声音的来源,则正是从座椅上站起身,有些愤愤不平看不下去的罗菲。
刘健一拍额头,他知道这闲事被罗菲管上了,他们想不管都不行。罗菲也就是头脑一热,典型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气的刘健当场就将她拉回到座位上便怒道,“就你厉害,就你牛气是吗?别人都不管这事,你瞎嗯什么心?我们的任务是平安到达目的地,而不是多管闲事!”
罗菲一听,顿时据理力争道,“刘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瞧那妇女抱着小孩那么可怜,那个汉子还要故意为难她,也太不是男人了,别人不管我绝对看不下去,我要管!”“我说小姐,你不知道江湖险恶,也不知道人生百态,有些事情不是对和错这么简单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如果你每件事都要去管,会累死的!”刘健撇撇嘴有些无语道,“收起你的怜悯心,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那样看着十分简单。”“真没想到,刘健你居然是这种冷漠的人。”罗菲满脸的失望,有些怄气般娇怒道,“你不喜欢多管闲事可以不管,我没有让你去管,是我多管闲事,所以这事我自己会负责的!”“你……”刘健见罗菲听不进去自己所说的话,不由颇为无奈道,“行,那你就去管管,看看最后吃亏的到底是谁。”“去就去,谁怕谁,哼!”罗菲斗气般的再次站起身,朝着那正朝这边望来的那汉子身边便走了过去。那满身污垢,身材倒挺是魁梧的壮汉看清楚前面叫喊出声的罗菲竟然如此的美丽动人时,眼珠子都快看直了,竟然一时呆在原地半饷没了话语。“我说大兄弟啊,就饶了我,我身上真没什么钱,还有小孩要带,我苦啊我……”见那壮汉被罗菲的美色所迷,那妇女似乎闪过一丝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