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感觉到了好奇,这好奇中自然还有些担心,一种恐惧被别人撕破伪装,将真正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的慌乱。他整个人表情十分狰狞,慌乱中的表情和常人有着显然的不同。
刘健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张艳婷提到这个三叔的时候总是不愿提及,还有更多的无奈与叹息,看来这个三叔张腾龙的确心理疾病很是严重,估计应该是得了某种神经病。他想到这里更加对张艳婷爷爷好奇,究竟张家怎么样刺激了这张腾龙,才会令他变成现在这样不正常?张天河是他同桌,但是他几乎没有向刘健提起过自己的父亲,更让刘健奇怪的是,张腾龙的妻子他是见过的,虽然已到中年,但是姿色一点也不比他身旁这位年轻女人差,而这张腾龙心里有疾病这么不正常,为什么张家还允沈放他出来,甚至还让他找情人搞个第三者出来?
这些困惑,看来只有去见张家那位老爷子的时候才会明白,现在刘健只能笑道,“我和张艳婷是朋友,她偶尔会向我提起你,所以我才会知道。”
“不可能,她怎么会提起我?你这是胡说这不可能,她最佩服的可是她的二叔,是我的哥哥,怎么可能会提起我?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张腾龙神志错乱的自语着,处于极的震惊之中,那疯狂的表情和呆滞的样子,此刻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已经发现了张腾龙的不同。
“刘健……他这是怎么了?”沈慧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刘健的手臂,小声道,“他不会是……”
刘健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晓有兴趣的继续问道,“张艳婷最敬佩的人是她的二叔吗?她二叔不是已经死了?而你是活人,她当然更关心你一些。”
“不你在胡说”张腾龙似乎受到什么很大刺激般大叫一声拼命摇头愤怒道,“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二哥没死,二哥没死我亲眼看见过他,昨晚我还跟他一起吃饭呢”
刘健明显身子一呆,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张腾龙旁边的那位年轻小姐皱眉抢先将刘健拉到一边这才小声开口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请不要妨碍我对张腾龙先生的治疗。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话已经刺激到他对自己的信心,让他想起了一些对病情很不利的回忆?请你和你的朋友马上离开这里。”
刘健听了这女人的话后才茅塞顿开的道,“什么?你说你在给张腾龙治病?那你是,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心理医生?”
那年轻女人说到这里,朝刘健露出丝苦笑道,“对,我便是张腾龙的心理治疗师,他的心理疾病十分复杂,我以他情人的身份带他出来用现实场景来对他的病情做个深入的科研和治疗。这也是我创出的一种精神自愈缓解释放疗法中很重要的一环。我对给你朋友家人言语上的冒犯表示道歉,本来我是想让张腾龙病情缓和过后才独自找你们解释的,可谁想到他居然这次发病的时间这么长。”
刘健低声问道,“没关系,我相信我朋友会理解的。这位医生,那么请问你,这张腾龙的神经病已经严重到什么程了?”
“保守估计,应该已经需要住院治疗。”那位女医生无奈道,“张腾龙先生的病情十分复杂,他有严重的自闭证和狂妄症,这些都是在他人生这些年中被内心的压力和刺激所逼迫而出的,往往心里想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刘健觉得这件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张天河的父亲居然会是位神经病患者,而这位年轻貌美的女郎竟然是位心理神经病的医生,他就说张腾龙的妻子这么漂亮,没有道理要出去胡作非为。当一切都明了后,刘健不但对张腾龙没有了一丝的厌恶,反倒生出了很深深的同情,这样的男人一生没有希望,也只能坐吃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