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竟然会这么快就切入主题,这让他觉得很是有些便扭。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声,为难道:“小刘啊,不是我严田林不想帮你这个忙,实在是如今我在县委上边里,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啊……嗨我这个县长当的,比副县长还没有话语权,憋屈的我到现在都一直闲在办公室连点活都没,你说我能帮的上你吗?”
刘健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故作皱眉道:“怎么可能?你堂堂县长竟然会被手下人给架空权力?这是怎么搞的?”
严田林老脸一红,对于刘健的话他也是觉得有些羞愧的,无奈的笑道:“小刘兄弟,这也实在不能怪我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主要是县委书记太强势,我的权确实都被架空了。”
刘健瞧了严田林一眼,继续道:“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县委书记要搞什么航空建设集团,你对这项目是什么态?并且我还发现,这个航空建设集团里的企业,有很多都是和锡矿有关,你这方面有没有做过了解?”
一听刘健提起这事,严田林立刻面红耳赤的拍桌子怒道:“实不相瞒,这个事件的立场我是持反对态的!我最反对的就是上边的这项决策,只有按照前任方书记的发展策略,大力发展旅游业才是振兴中海县经济的关键根本,盲目的建设工业大县,一来污染高,二来中海县资源有限,并且交通和地理都没有优势,这简直就是在胡来嘛!”
刘健盯着严田林,淡然道:“恩,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上边这些官员会竭力同意建设工业区呢?总不会整个上边就只有县长您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了?”
严田林摇头苦笑道:“当然不可能了,你也知道,为了人民,为了百姓,有时候党的事业上是必须要割舍和难以……”
刘健面色一动,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别往下说了,严县长,我也不想和你打什么官腔,我喜欢直来直去,再说你认为像我这个年纪有资格和你们打官腔吗?你如果愿意,就如实告诉我,如果觉得我没有诚意或者是没有资格知道,那就不要再说了。”
严田林看了眼刘健,嘴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他也早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根本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只得无奈道:“张市长早就和我说过,千万不要把你当小孩子一样看待,看样子我还是着相了。好,既然你小刘这么爽快,我在隐藏什么也就说不过去了。其实这次工业区的开发,最主要的还是源于上面勘探队的重大发现。在中海县,去年发现了一处三亿的锡矿后,又在这处锡矿矿脉的不远处山区深处,发现了价值近百亿的金锡矿脉,而且随着开采的深入,这片锡矿区范围还在不断的扩大,可以说,一旦金锡矿脉被完全勘探出来后,就有望成为全国前五名的大锡矿这是县里的高机密,我和你说,但是你千万别泄露出去。”
刘健眉头一皱,眼神中充满的全是震惊。真是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了,谁能想到贫穷落后的山区小县,居然会接二连三的发现锡矿,这简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嘛,灰姑娘变公主的童话故事一旦这么多锡矿真被发掘,那么中海县别说什么贫困,就算是富裕的县城都可以与之相比了。东南省那些盛产煤矿的小县不就是因为卖煤而一跃成为全国都排的上号的小康镇,富裕镇了?难怪啊,难怪上边会拼了老命的要建污染严重的锡矿加工开发区,敢情是看中了里面的发财之道。
原本仅仅是外婆家的那三亿锡矿搞这么大的工业园区确实有些过了,但是如果真是像严田林所说的那样又发现了近十亿的大锡矿,那么建设航空建设集团带动锡矿产业链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真是谢谢你了,严县长,你你这番话真是让我如醍醐灌顶啊,也终于让我明白了上边的一些路线。”刘健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嘴里却有些讥笑的道:“但是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上边压着这些锡矿的消息不公布呢?为什么他们要隐瞒呢?恐怕这里面,一定会有很多秘密在里面?”
严田林深深看了眼刘健,无奈的说道:“那你觉得又是怎么样呢?这方面我没有太多的证据,再说我也根本进不了权力的核心,据我所知,至少这些准备入驻的锡矿企业里,有两到三家都是新任县委书记徐长发的亲戚,而还有两家,则是与常务副县长有所关联。”
刘健听了不由在内心一声冷笑,这个严田林真是杀人都不用自己动手啊,这整人的本事那叫一个厉害啊,就冲他这句话,别看严田林嘴上说什么没资料没证据不在其位不谋其职等等推托之语,但是仅仅这句话后面就足以把新任县委书记和常务副县长给拉下水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上边在知道锡矿勘探在创历史新高后迅速封锁了舆论视线,并私下里谋求更大的利益,让将自身有关系的公司入驻中海县,来分食这大块的锡矿矿脉。
这一招接着釜底抽薪直接就变成了瞒天过海,刘健听的是既心惊又无奈,真不知道这计划是哪位高人制定的,三十六计,玩了个炉火纯青,既提高了县城的工业规模,又增加了人均收入,又能让自己的亲戚所办的企业从中受惠,得到大大的好处,这样一箭双雕的事情,果然做的是滴水不漏。
现在这严田林当然